“我有一些把握的,他们原本都是天眷殿堂的骑兵,我相信这一次一定是受到了阿道夫的蛊惑。”夜刃舞说道,“我救下族人时,族人也说了,阿道夫是拿着他们的性命要挟了一部分人附和他,现在族人已经被救,我相信只要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他们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不妥啊。”萨雷斯走到了夜刃舞身边,“夜刃舞将军,实话跟你说吧,临行前,古鲁市长说了,如果出现需要招降的局面,宁可对峙得久一些,也一定不能让你只身冒险,因为你来这儿是他和米高扬大主教的主意,不是大神官的主意,你如果有什么差池,他俩在大神官那儿可不好交代。”
“我有把握,怎么能说是冒险呢?倒是你们的领主自己,一再的冒险。”夜刃舞说道。
“大神官天纵奇才,身系万民福祉,去哪儿都如履平地、所向披靡,你哪里能跟他比呀?”萨雷斯哈哈一笑,接着说道,“古鲁市长还说,如果你执意孤身谈判,若是成了还好,如果你遭了毒手或者受了挟持,那就是将你的族人、我们四师、五师置于险地,因为到了那时,我们只能选择强攻,将这些敌人全部歼灭,代价有多大都顾不上了,所以,将军还请稍安勿躁,让我们围一围,他们这么多人马,吃饭都会是一个大问题,围个一日两日的断了粮,就什么都好办了。”
“是啊,夜刃舞将军,你还是按着之前议定的,去安抚城中民众,化解他们的敌对之心吧,安定才是我们现在都需要的东西,我们可不想在这儿对峙得好好的,背后忽然杀来一支由平民组成的队伍。”贝利也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萨雷斯笑着看了夜刃舞一眼。
“安抚民众的事,我的族人在配合着你们的人做着,二位师长无需担心。”夜刃舞皱眉说道,“二位有所不知,这处皇宫所在,是我天眷发源的旧址,有四条地下通道,均可直达城外,出口极为隐秘,除了殿堂极个别人,别人无从知晓,所以,两位师长,你们其实并没有真正困住他们。”
“还有这等事?”贝利眸中掠过了一丝惊诧,萨雷斯眉头忽然皱紧。
“两位师长,以我看来,宫墙外的守军,应该是弃子,但他们背靠宫墙,无路可退,你们一旦进攻,他们定会拼死相扛,到时候恐怕你们还未攻进去,里面的人便已经撤走了。”夜刃舞说道,“为今之计,让我去试试说服,或有奇效,别忘了,我是天眷殿堂的,还曾经是大将军。”
贝利犹豫了一下,递给了萨雷斯一个询问的眼神…………“很失望吧?”伍莱扫了一眼被按在地上的萨特,问道。
“卑鄙,你们卑鄙!”萨特拼命挣扎,一边破口大骂。
“哟呵,你还敢说我卑鄙,我就奇了怪了,萨特将军,貌似是你先对我们玩花样吧?”伍莱笑盈盈的坐在了椅子上。
“我玩什么花样?我诚心投效,你们却杀我手下,绑架我,你们亚述人,全都是卑鄙小人!混蛋!”萨特歇斯底里的喊道。
伍莱哈哈大笑起来,一旁的斑狼连忙踢了萨特一脚:“别喊了,你现在已经不在纳波利尼城里了,你喊了也不会有人过来救你的。”
“原来,原来你是故意打晕我的!你居心何在?!”萨特恶狠狠的瞪着斑狼,咬牙切齿的问道,见斑狼一脸不屑的没有理睬他,便将脸扭向了伍莱,“还有你,你是谁?你们就是这么一路欺骗过来的吧!你们这些卑鄙无耻的家伙!”
“别演了!”伍莱脸一板,“我是谁?哼,我就是亚述领主,伍莱格林多!”
萨特愣住了,匆忙打量了伍莱两眼后,连忙分辩道:“领主,伍莱领主,你们一定是误会了,我是真诚的向你们投效的,你看,我上缴了兵器,还把人马都拉出了城,你们说在哪儿集合,我都照办了呀,领主,我都已经做到了这种程度,你都还要怀疑我的诚意吗?”
“诚意?”伍莱冷冷一笑,“按照你自己说的,你应该率领众将,在城门迎接我方接收,为何你又要躲在城里呢?”
“不瞒领主,我……我也是有些害怕领主的虎威,毕竟……毕竟……”萨特连忙装出了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
“闭嘴!你害怕我的虎威?这可是我今年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伍莱笑着摆了摆手,“你若怕我,为何拿旧的兵械敷衍,别以为你让人擦了擦,抹了油,还喷了酒,我这边就看不出来……”
“领主这可冤枉我了,纳波利尼驻军不多地位不显,峡谷关那边的一早就把我们的好武器都调换走了,交给领主的,就是我们手头所用的。”萨特干脆来了个一赖到底抵死不认。
“调换走了?好借口,那么你告诉我,弓箭弩机呢?你不要说什么峡谷关把弓箭、弩机也全都拿走了,哼,没有弓箭弩机,你还能算是城防驻军吗?”伍莱皱眉喝问道。
糟了。萨特心里咯噔了一下,伍莱说得没错,上缴的兵械中并没有弓箭、弩机,因为那都被集中起来用于伏击亚述军了。
“解释不了?好,我给你时间编,不着急,我还有几个问题,你一起想,一起编,争取给我个说得过去的解释。”伍莱睨了萨特一眼,“其一,为什么用保民军和平民冒充驻军?而且冒充得这么不专业?到处都是破绽呀我的萨特将军,你是真傻还是真把我们都当傻子了?”
“其二,为什么要在军营里埋设炸药?埋这么多你不怕到时候把塔震塌了连你自己都一块完蛋吗?”
萨特的心沉向了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