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镊子打造好后,云宣为方夫人顺利的做了甲沟炎手术。
国栋来到肖云县后并不顺利,他首先来到云宣曾经住过的客栈,而客栈老板早就被方府的人通知过,不许透漏关于那个客人的去向。
后来他挟持了店小二才得知,云宣曾被侯爷请回家看诊。于是他提了将军府的拜贴来到了方府。
听风院内
“侯爷,多有打扰,听说前几日有位木姓公子,为你治伤,不知道此人可还在府中。”国栋拱手问道。
“哦!几日前倒是真有此人,不过他在给本侯包扎好伤口后,第二日便离开了,不曾在府内久留。”
“哦,不知侯爷可知他的去向。”
方修拧眉,思虑片刻后,“他临行前曾说想看看眉山风景,所以本侯估计他应该南去了。”
“那打扰侯爷了,在下告辞。”国栋一听说南去,就欲起身拱手告辞离开。
方夫人手术后已经可以正常走路,她刚到听风院,见屋内有人,便在门外小站。
“不知这位木公子和杨将军有什么关系。”方修问道。
国栋转身,“回侯爷,她是杨将军的女儿。”
“哦,没有听说杨将军娶亲,怎么来的女儿。”方修狐疑的看向他。
国栋面露难色,“将军和夫人早在十七年前就私定终身,只是阴差阳错,最近才一家团圆。”
“是本侯僭越了。”方修起身送他离开。
“母亲,您何时过来的。”刚打开门,便看到脸色有点苍白的方夫人。
“哦!”她微微一怔,“刚来。”
“侯爷不必想送,告辞。”国栋见母子似乎有话要说,就急忙告辞离去。
“吴伯,送客。”方修对外站立一旁的管家吩咐道。
“是,侯爷。”
“公子请。”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方夫人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狠戾之色。
方修眯了眯眼。转身进屋。
“那木公子是杨远斌的女儿?”方夫人直接问道。
“母亲不是都听到了么?”方修冷冷的答。
“杨远斌!当年要不是他狠心拒婚,你姨妈也不会郁郁寡欢,红颜薄命。”方夫人袍子下的手紧紧的握着。
“当年之事谁对谁错不好定论。既然有木姑娘的存在,说明杨远斌当年所说的早有妻室并非撒谎。”
“皇命不可违,当年皇上的旨意才是天。他贸然拒婚,把父王,妹妹置于何地。哼!”她甩袖离开之时,却迎面碰上前来换药的云宣。
“夫人也在。”云宣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
方夫人嘴角一勾,轻蔑的笑了一声。
“木公子,哼!”然后越过她疾步离开。
云宣扭头看了看,瘪了瘪嘴,“看来这脚是彻底好了。”
明月院内
“香凝,去把刘总管叫来。”
方夫人手中的茶杯捏的紧紧的。脸色凝重,如敷上了一层薄冰。
得知木公子便是杨远斌的女儿的那一刻,她就不再淡定了。想起自己唯一的胞妹含恨离去,她就血气上涌,压也压不住的狂躁一股脑的发泄出来。把桌子上的茶杯全部拂到地上。
“夫人息怒!”几个丫鬟急忙把地上的茶盏收拾起来。
“杨远斌,本夫人也让你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既然送上门,那就是天意,自然就不会和你客气了。”她眯着眼,咬着牙很恨恨的说道。
想到儿子为了留她费尽心思,想到自己和儿子之间生出的嫌隙,方夫人压抑住自己的火气,她拧眉思考着。
方修的娘子如月便是她激走的,也是她派人把她逼死在悬崖上。
方修虽然怀疑,但是却不敢确定。所以这次对付云宣,她更要小心翼翼。
“香凝,去把刘总管叫来。顺便看看木公子,把这个驱蚊包给她送去,不要说是本夫人送的。”她语气和缓的对香凝说道。
“是。”香凝拿着荷包欠身退下。
一盏茶的功夫,刘总管鞠着身子,来到明月院内,拱手道, “夫人。”
“去找几个人盯着木公子,只要出了侯府就……”她做了一个砍杀的动作。
“是,夫人。”
“行事小心点。”
“属下办事,您放心!绝对神不知鬼不觉。”
云宣从方修那里回来就坐立不安。
方夫人恨之入骨的语气,以及在她眼眸中捕捉到的杀气。都让云宣下定决心尽快跑路。
“对,啥也甭想了,趁她没有准备好之时,本姑娘走为上计。”
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她甚至做了一副扑克牌,喊着那两个近身伺候她的小丫鬟,斗起地主来。
香凝给她送水果和驱蚊香囊的时候,她还约香凝明日一起去布庄。
表面上看来她就是依附在侯府的一个封建大米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