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谢晚正在擂台上替沈韶轩探查伤势,展泸使的暗器是三支毒针。
首先谢晚还谈不上如何替沈韶轩解毒,光是怎么拔出那三支深入骨肉的细针,就已经让她黔驴技穷。
只是没想到,疼得双唇发白的沈韶轩竟还有功夫开玩笑。
他静静看着谢晚解开他的衣襟,一边龇牙咧嘴一边笑:“大庭广众之下,你别这么心急啊!”
谢晚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你果然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费了半天劲儿,三支毒针总算是被拔了出来,随后便有官差到场将展泸缉拿归案。
谢晚抬起手掌,才轻轻笼在沈韶轩的伤口上,忽然察觉背后掀起一阵阴风,天旋地转之后,她已经被人挟持。
只见武楼中人人正义凛然,呼出“展鸿业”三个字时,谢晚才知道自己是被逃出来的展鸿业给抓了。
一干人也不管谢晚到底是谁,如今遇上绝佳的机会,能出一个风头尽量抓紧时间,于是便往擂台上冲。
展鸿业抓着谢晚凌空飞跃,眨眼间便站在最高一楼的楼拦上,他对紧跟的人狠狠道:“你们再过来,我就掐死她。”
沈韶轩按着胸膛,浓黑的血从指缝中溢出。
他一手握着兰竹笔,却被展鸿业看穿,制止道:“沈韶轩,你若是敢动一动笔,我立刻扭断她的脖子!”
却是谢晚语气波澜不惊,对沈韶轩说:“没关系,你让他扭!”
当是时,武楼中无人不对谢晚的胆识赞叹有嘉,殊不知谢晚养成今天的老油条习惯,都是因为这种场面见多了,况且还有流光陨附体。
但沈韶轩怎肯冒这个险,自然是停笔怒道:“展鸿业,事已至此你抵抗也没用!快把人放了!”
展鸿业不肯罢休,狞笑道:“谁说我们展家山穷水尽了?今日我就把你们通通杀光,武林盟主之位还是我们展家的!”
谢晚丝毫不惧展鸿业的疯狂,只在一旁悠闲的说:“你想当武林盟主,除非把全天下的人都杀光,你有这个本事吗?”
沈韶轩趁着谢晚说话的空隙,连忙下笔,此时,武楼大堂里骂声一片,以西门老爷为首的一群老头子骂的内容不约而同。
“展鸿业,亏我们这么信任你,岂料你当面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竟把我们置于不仁不义之地!”
展鸿业当然不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何止我一个,你们肯拥戴沈威这小人做武林盟主,我们展家又有什么做不得?”
展鸿业说完之后,沈韶轩笔下的墨也差不多成型了,然而就在笔墨施法的那一刻,所有墨丝骤然溃散。
原来沈韶轩在方才的比试中用尽了法术,此刻山穷水尽。
电光火石之间,沈韶轩忽然想起一个人,就在沈韶轩满世界寻找肖喻川时,展鸿业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白衣男子。
这人没有多余的动作,展鸿业却猛然坠楼。
谢晚身体失重片刻,很快被簇拥在白色衣袍中,淡淡茶香萦绕唇齿之间,抬眸时万籁俱寂,只剩下一张惊鸿的脸。
谢晚知道,肖喻川一定有办法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