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只知道吃啊,今日风和日丽,我们不妨可以做点别的有趣的事情……”
这话惹得雪儿怒火中烧,一个暗器吐在小白身上:“下流!”
小白冤枉得很,一边哀嚎一边道:“你干嘛又打我?我是想带你去林间走走,怎么又下流了?”
雪儿这才收回了即将再次落在小白身上的暗器,舔了舔尚存油光的手掌,勉强答应与小白同行。
一路上,小白的目光直直落在雪儿身上,雪儿瞧它那猥琐神情,还未来得及要收拾它一顿,便亲眼看见它撞在树干上。
“让你不看路!”雪儿正说着风凉话,忽然留意树下血迹斑斑。
躺在树下的几只野兔早已断了气,灰色皮毛上沾满了猩红色的鲜血,雪儿纵身跳到小白背上,尖声叫道:“血啊!”
小白冷哼一声:“哪有自己叫自己名字的?”
话还没说完,目光往下移动,便明白雪儿所说的是鲜血,而不是雪,于是浑身颤抖,踉跄了几步。
“这,这……”小白瞪大了明明就巨大的眼睛,“这或许是猎人打猎时遗留下来的,我们不必大惊小怪!”
雪儿浑身瑟缩,观察良久道:“你是不是傻?这分明就是有人施法,否则野兔身上怎么会没有伤痕,光是流血呢?”
小白登时吓得四腿一软:“看来今日出门没看黄历,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说是这么说,可是雪儿察觉小白竟半天没有动作,于是问它:“快走啊!你怎么不走了?”
小白欲哭无泪:“我腿软,现在已经走不动了。”
就在雪儿几乎被小白气得背过气时,不远处忽然横冲直撞而来一道白色身影,小白原本就发软的腿在这一刻终于崩溃。
只听一道沉闷的声响,小白整个身子都倒在了地上。
雪儿却在其间看见又一道白色身影如疾风一卷,迅速将横冲直撞的人带离此地。
由于狗的目光和嗅觉皆是极为灵敏,因此雪儿看见冲在前头的那道白影身上沾满血迹,是个女子。
后来的那个人是一名男子,身上隐约有竹叶的清香。
由此,雪儿很快便想到了常常出现在宫里的两道白色身影,不由心中一跳,狠狠挠了小白几下:“赶紧起来,出大事了!”
没有雪儿和小白的重楼宫可谓十分清净,再没有沈韶轩的重楼宫实在是宁静得让人心旷神怡。
自从有了上次的和解之后,欧阳若愚与唐楚妍的关系缓和了许多。虽然唐楚妍仍然心事重重,但已不再常常失望到窒息。
欧阳若愚偶尔提醒她读书写字,每次却是想了想又道:“还是算了,既然你不喜欢识文断字,不看书也罢。”
唐楚妍说不出为什么,觉得放下了一个担子,心里又极为空荡。
这次唐楚妍到重楼宫里小坐,是为了向谢晚讨要些兵器,再找个可以练武的地方,也好消磨时光。
唐楚妍不习惯宫廷生活,整日游园赏花于她而言不比识文断字来得轻松,宫中女子往往在看花时吟出几句诗文,如欧阳若愚一般。
而唐楚妍却只能在看见花朵时道一句:“啊,好漂亮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