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息怒!”“王兄息怒!”梓德与金莺忙跪在地上。这时成戍也进入殿内,见此情形也忙拜倒:“何事让我王如此震怒?还请以国家社稷为重!”
“太卜来得正好!”子良见成戍来到,神色稍缓,“你来看看这支箭!子昭分明就是被公子讷和鬼方的人绑了去!说不定已经被他们给害了性命!”
成戍接过箭来,细细一看,果然与之前刺杀大亚的箭一模一样。但他却摇摇头,说道:“这次与上次并没有什么两样,这一支箭并不能作为我们出兵鬼方的理由,我们并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是鬼方的人绑架或者伤害了殿下。”
“难道就让我在这里束手待毙不成?就放着子昭不管了?”子良见无人同意他出兵,十分愤怒,一掌拍下,王座竟然塌了一角。
成戍慌忙跪倒,说道:“王上不可动如此大怒,恐为不吉。臣赶着前来,就是要禀报王上,昨夜观天见箕、尾宿之间出现一颗辅弼之星,王上或许可以得到一位良臣。今日臣又去祭坛,向上天与祖先问卜,得到的卦象是吉,殿下就算是遇到什么不遂,也一定可以逢凶化吉,王上还请不要过于忧虑。’
“果真?”子良听他如此说,也便半信半疑。接着成戍取出两片龟甲呈上,他接了过来,细细看了看,也不再多说。成戍接着又道:“王上从东海回宫之后,不是一直都想要施行一些新政,现在若是出兵鬼方,新政何人来主持?二者,国库实在有些空虚,就算是要出兵,也要等到秋收之时,才好有粮草啊!”
他这样入情入理的分析,让子良也冷静了下来,这才说道:“你们都起来吧,刚才是予冲动了!”
“谢王上!”地上跪着的三人这才站起身来。金莺上前一步,说道:“王兄不必如此激动,如果确实怀疑鬼方将二哥掳走,可以先行派细作前去鬼方打探,最好能得了真凭实据,这才好出兵!”
“长公主所言极是!”成戍拱手道,“出兵之事,必须缓缓图之,王上不可太过急躁!”
子良点点头,说道:“此事就交由金莺来处理,务必尽早打听到昭弟的消息。”接着又对梓德说,“这王城之中,恐怕还是有公子讷的眼线,梓德去好好查探一番,把先前那些有嫌疑的人一一审问。为了昭弟,予不能再姑息养奸了!”
金莺与梓德再拜领命。子良又对成戍说道:“太卜这便传诏,明日开朝会!与群臣共议新政。”
“王上终于肯亲自主持朝会了?”成戍眼中含泪,十分激动地问道。
子良微微一笑,说道:“三年了,什么人可以用,什么人不可以用,予已经看得很清楚了!”
自此,新商王一改三年不上朝的懒散,异常勤于政事。朝中大臣与国中百姓都道,真是“三年不鸣,一鸣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