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耳光,重重地落在须弥军另外一边脸上,须弥军挺直了头颅,垂下眼睑等候迎接拓跋飞的下一个耳光。
脸在火辣辣地作痛,血从唇角渗出流了下去,他却是没有抬手去擦,任凭血痕从嘴角一路流下。
拓跋飞俯视须弥军,须弥军不敢抬眼去看拓跋飞,脸顿时肿胀不堪,拓跋飞的两个耳光打得极重,差一点就打掉了他的牙齿。
拓跋飞再度抬起手,须弥军心一紧,他何其荣幸,竟然要让左贤王亲手来处罚他?只是这般的羞辱和处罚,他却是从来不曾得到过。
“啪、啪、啪……”
一连几个耳光不紧不慢地打在须弥军的脸上,拓跋飞就是要磨掉须弥军心中的傲气,和那桀骜不驯的性格,让他明白,如今他只是一个奴仆。
“须弥军,可是明白了些?”
“奴仆该死,请王爷息怒。”
须弥军直挺挺地跪在雪地上,血从唇角一路滴落,他仍然高高地挺直了头颅,紧紧地咬住牙齿。
是的,该明白了,如今他不过是大月支左贤王脚下一个卑微的奴仆,主人要如何处罚他,他只有默默地承受。
拓跋飞一脚踢了出去,须弥军的身体飞出去足有一丈开外,重重地摔落在雪地上。他大腿的伤口早已经裂开,却不是因为拓跋飞踢了他一脚才裂开。
在刚才和拓跋飞比武的最后,他尽力要刺伤拓跋飞,才导致那道伤口裂开。
须弥军急忙从雪地上爬了起来,也顾不得大腿和唇角的伤口,翻身重新跪倒在雪地上,胸口隐隐做疼。
他也知道,拓跋飞已经脚下留情,否则他便是不死,也会吐血,就不是胸口闷痛了。
“奴仆该死,请王爷息怒。”
“过来。”
拓跋飞语气冰冷,脸色冷峻如远处的雪山,没有丝毫温度。
须弥军低下头,双手深深地插入雪地之中,要继续承受如此的羞辱吗?
虽然,他如今是奴仆的身份,但是心中的傲气却仍然在。
“须弥军,是否忘记了你的身份,忘记你在本王面前所立的誓言?”
“仆不敢。”
须弥军咬牙跪爬到拓跋飞的脚下,深深地拜了下去,匍匐在拓跋飞的脚下:“王爷如何处罚奴仆都是应当,即便是赐死,也不足以抵偿仆的大罪。”
雪地上片刻间就被血染红,须弥军大腿破裂的伤口,血不断地涌出。须弥军低下头,看着被鲜血染红的雪地,冷漠的淡笑在唇边翘起,若是如此让血流下去,他还能活多久?
他本就不在乎死,宁愿死的有尊严,也不愿意如此刻一般,匍匐在左贤王的脚下自称奴仆。
但是,立下的誓言不可更改,他已经输了,还输的如此不堪卑微。他欠左贤王三条命,只是左贤王脚下卑微的奴仆。
“想死吗?本王成全你,等你死后,本王会用整个须弥族为你陪葬。如此,也算是符合你须弥王的地位和称号,你以为如何?”
拓跋飞的语气,寒冷如冰,肃杀之气从身上散发出来。
须弥军大惊失色,他一个人死不算什么,但是如何可以牵连整个须弥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