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月婵娟轻微地咳嗽了几声：“多谢单于关爱，臣妾无碍，劳动单于费心，臣妾万死之罪。”

“无忧身子娇弱，又中毒太深，要多加注意才是。”

棠梨孤把月婵娟的娇躯搂入怀中，低头时，目光中满是柔情。

月婵娟羞涩而深情地低下头，依偎在单于的怀中，从她清醒后，棠梨孤每夜都会过来，无论是否留宿，从来没有一天不来此地探望她，只是很少会留宿在此。

她也明白，棠梨孤是看她伤势未愈，因此让她静养，而这段时间，单于也不曾宠幸任何一位阏氏或者女子。

“单于的身子可是大好了吗？”

“朕自然是好了的，无忧你的身子娇弱，为了替朕挡暗器受伤中毒颇重，还是要多多养着才是。”

棠梨孤伸手，托起月婵娟的下巴，看着那种清丽如雪莲，有些苍白的娇靥。如此的她，多了几分娇柔的美，少了素日的清冷，更是令他心动。

挥手，斥退侍婢，坐了下来，搂住月婵娟坐在他的腿上：“无忧，你入王庭，已经有一个月有余了，朕亏待了无忧。”

月婵娟心道：“我宁愿你如此继续亏待下去，莫要恩宠才好。”

她心中苦笑，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单于的身体早已经康复，她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只是装作虚弱，又拖延了些时日，如今恐怕是再也拖延不下去了。

棠梨孤低头，柔情地看着月婵娟：“若不是大婚那日，柔然的狗贼刺杀朕，朕如何会让无忧独守空房至今，真是可杀。朕定不会饶过柔然一族，让他们用柔然全族的血，来为无忧复仇。”

“单于，请恕臣妾多言，柔然王纵然有过错，却是和平民奴仆等无关。柔然族人，王族单于重重处置是应该的，柔然族人，杀之不如留之，让他们为单于效死。”

“此恨，朕如何咽下去，无忧不必多言，若是他们伤了朕也罢了，竟然伤了无忧，朕定不会饶过柔然一族。”

月婵娟笑道：“多谢单于厚爱，杀柔然当然容易，但是如此却是令单于背负杀名太重，惩罚的最好办法，也未必就是杀人。”

棠梨孤笑道：“然则无忧有何妙计？”

“臣妾闻，君王仁德，四海归附。如今柔然罪不容恕，单于若是能饶恕一二，西域各族，岂会不争相臣服。大康出兵四十万，横扫西域各部，归降部族众多。归降单于的部族虽然要多些，却是不够，大康的兵力和财力，都远胜大月支。”

“大康天朝自然是比朕的大月支雄厚百倍，那些部族归降大康，也是正常。”

“西域，毕竟是单于的西域，臣妾相信，愿意归降单于的部族，远比想归降大康的多，单于若是能示以宽仁厚德，想必来归者众多。如今塞外苦寒，却是不利于大康长久驻留作战，单于当早图谋之。”

棠梨孤眸色深沉，看着月婵娟，他想看月婵娟的话，是否出自肺腑。

毕竟，月婵娟是大康的无忧公主，这番话却是对大康有背叛之嫌，句句都偏颇大月支，为他着想。

“单于，臣妾是单于的妻子，大月支的大阏氏，一切当以单于和大月支为重。”

棠梨孤唇边露出温和满意的笑意，一把抱起月婵娟：“无忧，让朕如何赏你？不如今夜，朕便宠幸你，让你彻底变成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