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纪明确看出什么来了，对着纪宁说道：“兄长，既然杜大人说，此人才是钦差大人，那我们快去行礼吧。”

“也是，明面上他也是钦差。”纪宁心中想道。

他对着杜如晦告了一声罪后带着汴州百官来到王平安面前拱手道：“下官汴州刺史纪宁偕同汴州百官参见钦差大人后。”

“纪刺史快免礼。”王平安说道。

“谢大人。”

王平安问道：“纪刺史，目前汴州灾情如何？”

“回大人，目前汴州的情况如你所见，所有的灾民都在这里了，剩下的不是背景离乡投奔他人了。”纪宁敷衍道。

“本官问的不只这些。”王平安的声音有所提高，他能听出纪宁的敷衍。

纪宁对于王平安本来不屑，所以对于王平安的问话有些抵触心理，尽管对方声音带有不满，他还是只打算敷衍。

他刚要开口，纪明抢先一步说道：“回大人的话，刺史大人，因为这十几天带人堵住黄河的缺口，对于汴州的灾情不是很了解。”

王平安看着纪明，眼角一挑，对着汴州百官问道：“你们当中有谁最了解汴州目前的情况，站出来告诉本官。”

纪明再次拱手道：“回大人，小人知道，目前黄河的缺口已经堵住，五天前开始水位下降，目前除了开封县还有积水，剩下的五个县都已经没有积水了，目前能找到的灾民都在这边，官府提供一日两餐。目前还没有疫病发生。”

“嗯，这里有多少灾民，这次水患中可有造成百姓的伤亡？”

“有，我们在动员士兵救人是，发现了三千多具尸体，其中老人与小孩最多。”纪明说着说着眼神有所暗淡。

“尸体目前再哪？”王平安问道。

“再次不远处。”纪明指着一个方向说道。

王平安说道：“将尸体全部运到这里来，在这里建造一个火葬场，然后在这里立个碑。”

“大人，这是为何？要烧尸体可以在那里直接烧了，为何还要这么麻烦将尸体运到这里来。”纪宁看不过去了，忍不住问了出口。

王平安看了他一眼道：“你说这些百姓，和平常有什么区别嘛？”

“区别？”纪宁狐疑地看了眼百姓，然后直接盯着王平安，他认为王平安在耍他，百姓明明还是这些百姓，会有什么区别，于是没好气地说道：“大人，下官看不出什么区别，他们还是原来的百姓。”

王平安赤果果的鄙视的瞟了他一眼，然后看向纪明问道：“你看出什么来没有？”

纪明被这么一问，觉得事有蹊跷，于是仔细地观察那些百姓。

过了良久，他终于从百姓的眼神中看出，他们少了一股生气，感觉他们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于是他不确定的说道：“回大人，下官感觉到他们好像少了一股生气，一副看破生死的样子。”

“嗯，不错，你能看出来，表示你很有天赋，不像某人啊，什么都不懂。”王平安赞一个贬一个。

他赞扬了弟弟纪明，贬低了哥哥纪宁，让人有一种挑拨离间的感觉。

纪明微笑的说道：“大人谬赞了，不过有一点大人说错了，身为决策者不需要什么都懂，不然要我们这些下属有什么用，白白浪费粮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