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铁城显然明白其中的原因：“那……给主公也好的啊。”

“算了，不说这个了，反正白绕也没偷到那本书，”凌任翔脸上的笑容渐渐退了下去，“陆将军，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让你解释一下。”

“嗯，凌将军，我们不用这么客气的，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吧。”陆铁城的语气恢复了镇定。

凌任翔看了眼凌炎，然后对电话里问道：“陆将军，袁绍给了你一封信是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但呼吸声却越来越重。

“是么，陆将军？”这次，凌任翔却没有耐着心等陆铁城回话，而是语气平静地又问了一遍。

又过了十几秒钟之后，陆铁城才犹豫着问了一句：“凌将军，这些都是……炎将军跟你说的？”

“是。”凌任翔轻轻地笑了笑，“他现在就在我身旁。”

说完，凌任翔朝凌炎示意了一下，凌炎这才冷声跟陆铁城打了声“招呼”：“陆将军，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啊……”陆铁城失声道，“炎……炎将军……”

这一次，凌炎再也没有给陆铁城面子：“陆将军！你刚才跟凌将军说的那些话，可对我之前说的，完全不一样了！”

电话里，陆铁城的呼吸有些急促了起来，但半天他都没有说话。

凌任翔只是悠然地看着凌炎，也不说话。

凌炎顿时觉得出了一口恶气，但只是这一句，非但没让凌炎感觉痛快一些，反倒更促发了他的怒气，紧接着，他又厉声对着手机质问陆铁城：“陆将军！你恨我也就恨了，你要派人来杀我，那就派来好了！可是……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对聪儿下毒手！她哪里又惹到你了？”

电话里一直保持着沉默，唯有那粗重的呼吸声，却越来越大。

凌炎想也能想出来，陆铁城之所以会呼吸急促，不是因为紧张，就是因为愤怒，反正肯定不会是因为内疚。

“陆将军，你知道吗？聪儿曾跟我说过，说你对她很好，是好人！”凌炎有些激动了，“可是你却要害她！她只是一个小女孩而已啊！”

电话里的粗重的呼吸声，却在凌炎说完这句话后，变得越来越小了，最后，什么都听不到了。

也就在呼吸声停止的同时，电话里传来了陆铁城冷静低沉的声音：“炎将军，我之所以那么做，完全是我的行事习惯，并不是针对聪儿。就算不是聪儿，换做其他人，我同样也会这么做的。”

凌炎又惊又怒：“为什么！”

陆铁城立刻答道：“因为我认为你们都是一伙的……我对待敌人，向来是不会手软的。”

凌炎大声道：“陆将军！我不过就是以前有几次没有听你的命令，可后来我不是都按你说的去做了么！你至于要把我当做敌人么！”

“炎将军，”陆铁城的语气，听上去就像是强压住火气似的，“说实话，我们根本就不了解你……就单从你不听我命，贸然出兵讨伐这件事来看，我就认为你必定心有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