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凌炎大笑几声,“我胆子倒是不算大,只是不认为左将军是那种诈降的卑鄙小人,相信左将军是真心实意投降的,所以何必有顾虑呢?”
左校脸sè微变,再一抱拳:“多谢炎将军!”这五个字,左校说的一字一顿,铿锵有力。
凌炎明白左校的心里肯定很不痛快,但他现在也不在乎这些了,笑道:“左将军,那现在,我可以进城了吧?”
左校看上去有点心痛:“当然……这座城已经是炎将军的了。”
凌炎满意地笑了笑,回头对吕公道:“吕将军,去把他们叫过来吧!”
吕公答应着,转身纵马而去。
左校脸上的表情有点奇怪:“炎将军,还有何人在那里?难道……难道是我……麾下之兵?”
凌炎笑道:“不是,是我的两员将领,受了伤,所以让他们先在那里听候消息,以免出了意外,我还要顾及他们……是吧?”
左校的笑容很是勉强:“看来,炎将军对末将,还未完全信任。”
没等凌炎说话,身后的文聘又对左校怒道:“哼!你狡诈无比,如何能让人信任!”
左校的笑容渐渐褪去,看着文聘正sè道:“将军何出此言?当ri你我为敌,我自然要想方设法打败你们,此乃计谋!那若依将军之意,难道要让我徒坐在城,束手就擒?”
被左校噎了这么几句,文聘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呛,只重重地“哼”了一声。
凌炎笑着打圆场:“左将军,别见怪,文将军为人直率,他不是那个意思,别误会,呵呵……”
“嗯……”左校用鼻子哼了一声,算是给了凌炎面子,然后看向远去的吕公:“炎将军,莫不如我们先行入府,待受伤之将来到,我手下的士兵,自会带他们去休息。”
凌炎笑道:“还是等他们一会儿吧,我想让他们跟我们一起走。”
左校问道:“这是为何?”
凌炎笑道:“其实……我是想让将军帮我一个大忙,不知将军是否愿意。”
左校道:“末将既已降了将军,那将军之令,末将胆敢不从?”
凌炎微笑道:“这事还真的要跟将军商量一下才行,虽然将军已经投降了我,但我从来不想勉强别人,也不会用军令强迫手下人做什么,要是这件事左将军不愿意帮我,那我也不会用‘违抗军令’来威胁将军的……只是,这件事,也只有左将军你能帮我了,你要是不同意,那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左校虽然智谋高深,但他再厉害,也猜不到凌炎要他做什么,便问道:“此事如此严重?不知将军要让末将做什么?”
凌炎道:“我想借助左将军,救一个人的命。”
左校笑道:“炎将军,末将并不会行医治病,看来将军是找错人了。”
凌炎笑道:“倒不是让将军给谁治病,治病的人我倒是有,只是想借助左将军的……一个东西。”
“何物?”左校眉头微微皱起。
这时候,黑暗的夜sè中,依稀看到了几个人的身影——吕公领着刘惠等人,从远处过来了。
凌炎朝城外看了一眼:“左将军,这件事等一会儿再详细跟你说……他们来了,左将军还是先带我们去府邸吧。”
左校也朝吕公看去,像是想要辨识出来的是什么人:“炎将军,是何人受伤?能让炎将军如此重视的,必然不是平庸之辈。”
凌炎笑了笑:“左将军,我可能跟你不同,我对任何人都很看重的。”
左校脸sè变了一变,看着很是尴尬。
凌炎不想让气氛弄僵,毕竟一会儿还要求左校帮忙,便又转移了话题:“左将军,受伤的将领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左将军也相熟。”
左校一愣:“我也相熟?那是何人?”
凌炎微微一笑:“是于将军……于羝根将军。”
“于羝根?”左校一惊,“他还活着?”
凌炎点了点头,笑道:“左将军,很出乎你的意料吧?其实,我也没想到……不过,于将军现在仍然是重伤,能不能救活,还不好说。”
左校皱起眉头,喃喃道:“这……这怎么可能……从城头上摔下去,竟然还能……活到现在?”
凌炎笑道:“嗯……的确想不到。不过,当ri将军将于将军摔下城下,当时不也没有死么,那也算是奇迹了吧?”
“这……”左校脸上又是一阵尴尬,“当ri他并未死,我虽有些吃惊,但也想着他也活不长……从城上摔下,五脏六腑尽皆碎裂,一时没有立刻毙命,便已是大幸,如何……如何又活到现在?”
凌炎指了指左慈,笑道:“这还是多亏了国师。”
“国师?”左校愣了一下,朝左慈看去,“这是……何人?”
凌炎介绍道:“他是琅琊国国师,jīng通医术。”
左慈立刻接了一句:“某只略通皮毛,炎将军过奖了,华将军才是真正的jīng通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