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士兵见凌炎也纵马朝山下奔去,便全都跟着冲了下去,边跑边大喊着。
敌军见中了埋伏,顿时乱了阵型,不过站在最前面的那个武将,却是丝毫不乱,大喝了几声,才稳定住了军心,同时,他下令兵马摆好了作战阵型。
左校一马当先,冲到了敌军面前,挥舞了几下长尖刀,最后将刀指向了援军为首的那名将领。
那为首的武将,见到左校站在他的面前,不禁一怔,好一会儿才大为迷惑地问左校:“左将军?为何你在这里?我还当是贼军呢!”
左校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这时,凌炎也率军来到了左校的身旁。凌炎的士兵,见主将正在对峙,所以也没人敢先冲上前厮杀,而是全都茫然地看着凌炎和左校。
敌军为首的将领,看到凌炎,眉头一皱,转而又问左校:“左将军,这是何意?我是孙秋,难道你不认得我么?”
左校这才冷笑了一声:“我自然认得你!便是我写的信,向你兄求援,怎会不识你!”
孙秋一脸的不解:“既然如此,左将军为何拦住我路?”
左校大哼一声:“孙秋!若是等你来助我,那我岂不是早就死了!”
孙秋神sè复杂,没有接着左校的话,而是看了一眼凌炎:“左将军,这是何人?我却从未见过?”
凌炎始终没有说话,直到这时才朝孙秋笑了一笑:“我叫凌炎。”
孙秋一脸不屑:“我从未听过此名!”转而问左校,“却是左将军收服的人?”
左校冷声道:“孙秋,便跟你说了吧,我已投降了炎将军!现在来截你,便是要让你有来无回!”
孙秋听到左校的话,大吃一惊:“左将军!你在说什么!”
左校一阵狂笑,然后挥舞长尖刀,指向孙秋和他身后的那武将:“我说的便是,我今ri便要斩下你孙秋和郭泺二人之头,献给炎将军!”
孙秋又惊又怒:“左将军,难道你……果真降了敌军!”
左校大哼一声,道:“自然是降了!孙秋,若是你还有些聪明,便快快下马受降,免得人头不保!”
孙秋惊怒地睁大了双眼,他身后的郭泺却怒喝道:“左校!你胆敢背叛天军!”
左校冷笑一声:“便是背叛了又如何?就凭你还想杀了我?”
孙秋怒道:“左将军,‘人公将军’待你不薄,你为何却要投敌!”
左校冷笑道:“投降便是为了要你二人之头!”
孙秋怒极:“好!竟然你已降了叛军,那我们亦不用废话!看今ri到底是你能杀我,还是我能杀了你这叛贼!”
左校狂笑:“你这二人,便是一同来攻,我又何惧!”
孙秋也大声冷笑:“哈哈!左校!之前你来书,已说你体内内气消耗大半!若是之前的你,我尚且惧你三分!现在你已成半个废人,却如何胜得了我!”说完,他将红缨长矛朝后一挥:“上!杀了这逆贼!夺回钜野城!”喊完这一句,他一马当先,挥舞着长矛,怒喊着朝左校杀过来。
郭泺和身后的黄巾兵,见势也一齐朝凌炎和左校冲了过来。
“好!好!便看我这‘废人’,将你们全都杀了!”左校大笑着,持长尖刀冲了出去。
凌炎急忙下令全军冲杀。
两军顷刻间混战起来。
左校冲上前,跟孙秋、郭泺和两名副将厮杀起来。
凌炎担心左校有失,忙抽出斩月刀,就要上前帮左校,却被敌军两员副将截住。
凌炎屏住气息,迅速地聚起内气,斩月刀上顿时现出白光,跟那两员副将交起了手。
说到武艺,凌炎确实不行,跟一个武将单挑,他还勉强能应付的过来,但要是两个人同时前后夹击,无论那两个人武艺高还是低,凌炎都吃不消。
那两员副将,一左一右夹攻凌炎。
凌炎靠着斩月刀上的内气,抵住了其中一人的攻击,但另外一人的长矛,却在同时刺进了凌炎的肩头。
凌炎忍着剧痛,见势情急,忙将斩月刀在面前一阵乱挥,另一只手趁机掏出手枪,对着那两员副将的脑袋,连开四枪。
在如此近距离的情形下,凌炎对自己的枪法还是很有自信的。
那两员副将应枪声而倒,翻身摔下了马,便一动不动了,其中一个脑袋上有一个窟窿,另一个的脑袋上则有两个,血从窟窿里喷薄而出。
凌炎无力地垂下了手,肩头上的疼痛让他几乎都拿不住枪了。他还是担心左校的情况,便朝前看去。
这一看,凌炎才真心佩服左校的武艺——左校以一敌四,刀法却丝毫不乱,长尖刀在他手中飞舞着,每一下都刚好抵住敌将的攻击,而且还能趁机反击一刀。
“这左校不但内气高深,就连武艺也这么厉害!”凌炎在心中暗叹了一句。
但是,毕竟是被人围攻,左校在发威挑下一员副将之后,看着好像渐渐气力不加了。
凌炎知道,以左校本身的武艺来说,绝不会败给那四个敌将,但现在左校内气未复,体力肯定也相应虚弱了很多,所以此时要他跟四个人同时交手,确实有些困难。
所以,凌炎赶忙挥刀冲了过去——他另一只拿着枪的手,已经痛的无力,根本抬不起来,而且情况紧急,所以他只好用斩月刀作战。
当凌炎刚赶过去之时,郭泺也弃了左校,挥着大刀朝凌炎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