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于羝根大笑,好像凌炎问了什么蠢问题,“李将军将你们贼军进兵的情形告知了左将军,那左将军便回锦囊一个,里面便藏有这些计策!”
凌炎大是吃惊,他只知道孔明和曹cāo在极特殊的情况下,才会偶尔用到锦囊,没想到这种方法连黄巾军都学会了!
凌炎转念又想道:若于羝根没有骗他的话,那那个左校,还真的不是普通的人!
想到这里,凌炎顷刻间突然有了一种急迫感,他直觉到,必须要在左校驰援之前,将钜野城拿下!不然,等那个左校带兵来到的时候,再想要拿下钜野,就难上加难了!
不过想要尽速拿下钜野,就一定要靠于羝根的协助——从他嘴里得到钜野城中的更多虚实情况。但于羝根却执意不肯投降,也什么都不肯说,这……该怎么办呢?
于羝根见凌炎脸上现出苦闷之sè,冷笑道:“哼……我便是告诉你这般,你又能奈钜野城何!且不说左将军会来援助,便是李将军独守钜野城,你又能有何作为!便是给你十年八月,岂又能攻破得了!”
凌炎心知于羝根是想在心理防线上把他击溃,但他也没有去反驳什么,而是无奈地点点头:“于将军所言,我虽然不想承认,但恐怕事实也果真如此……唉!不过还要多谢将军告诉了我这些,现在就请将军去休息吧……”
说完,凌炎叫来吕公,将于羝根带了出去。于羝根倒也没有反抗,从他的脸上只看到了一丝得胜的喜悦。
凌炎心中烦闷,就连士兵端来的饭菜都没有吃下几口。
凌炎看着碗中的食物,一点都没有胃口,心思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后,他站起来,朝帐外走去,向四周的大片将士看去——连ri来,只有这时候才能放松神经,吃到一口饱饭,所以那些将士全都围着灶火,狼吞虎咽地吃着并不算十分可口的饭菜。
凌炎看到此情此景,不禁又想到那些战场被杀的士兵,心中又是一阵感伤,鼻子一酸,差点掉出眼泪。他不忍再触景生情,叹了口气后便落寞地回到了帐中。
这一切,都被不远处的左慈看到了。见凌炎神思恍惚,左慈便站起身,也跟着凌炎进了帐中。
凌炎见左慈进来,勉强笑了一下:“国师也吃好了?”
左慈笑着摇了摇头:“某见炎将军心神不宁,愁苦不堪,特来为将军分忧。”
凌炎苦笑道:“我不过就是为了攻打钜野城而烦,国师先去吃饭吧。”
左慈笑道:“将军为大事而忧,慈岂能因吃饭而去?”
凌炎回应地勉强笑了笑:“我就是再忧伤,也攻不下钜野城,又有什么用呢?”
左慈听出凌炎的语气有些泄气,便摇摇头:“将军此言差矣。攻城掠地,本非易事,将军不过一战失利,何须如此颓丧?”
凌炎叹了一声:“我已经跟于羝根聊过了,他多少也告诉了我一些内情。”
“喔?他怎么说?”国师问。
凌炎便把之前跟于羝根的谈话经过和内容,讲了一遍。
左慈听后,皱了皱眉:“于羝根之言,倒也非虚言……”说完,他朝凌炎看去,“既然如此,将军可想出攻城之计?”
凌炎叹道:“攻城之计,原本我想了很多,但现在看来,都不太管用了。我觉得要是想攻城并拿下城池,唯一的机会就是在敌军援兵来到之前,就把城夺下来。不然等援兵一到,再想攻城,只怕会更困难,弄不好,还会被敌人两面夹击。”
左慈点点头,赞同凌炎的说法。
凌炎叹了一声,继续道:“不过钜野城远非想象中那么容易攻破,于羝根曾说过,钜野城易守难攻,而且还有李大目镇守,更加稳固。虽然他说的话不一定准确,但现在看来,只凭匹夫之勇,想夺下此城,真的非常困难……我认为,要想尽快攻破城门,只有先把钜野城中的情况了解清楚,才能知道哪里是薄弱之处。”
左慈又点点头。
凌炎沮丧地道:“要是于羝根投降了我们,那我就可以从他那里得到钜野城的全部信息了,可是……那于羝根好像抵死不从,就是不肯投降我们……我刚才就是因为想不出办法,才感觉特别烦的。”
“嗯……”左慈沉吟了片刻,然后对凌炎缓缓道:“想要让那于羝根投降,或许不是难事……”
凌炎听到左慈这么说,心中大喜:“国师可有妙计?请快些告诉我吧!”
左慈想了想,道:“那于羝根不愿投降,只因他不想背叛黄巾军而已,将军若能用一计,离间他与李大目的关系,那或许能迫使他投降我们。”
凌炎把左慈的话想了想,突然明白了过来,连忙起身抱拳道:“国师妙计!唉!我怎么就没想出来呢!”
左慈还礼,谦虚地笑道:“此计只某臆想,能否实行,还未可料,将军还需认真斟酌才好。”
凌炎兴奋地道:“国师此计非常妙!绝对可行!”
左慈奇道:“炎将军已经有了计策?”
“嗯……具体的还没有,”凌炎仍然很兴奋,“不过已经有一个大致的想法了!”
左慈拱手道:“那还请将军想出一条万全之计来,某先行告退,去给兵士疗伤。”
“嗯!”凌炎开心地笑道,“国师还是先去吃饭吧,填饱肚子了,才有力气做事啊!呵呵……”
左慈拜谢告辞,出了营帐。
左慈走后,凌炎仔细地想了半个时辰,终于想出了一条计策。
心中定好计后,凌炎立刻找出纸笔,写了一封信,然后叫了一个信使进来,将信交给了他:“你火速前去将此密信交给钜野城的李将军,就说是我给他写的。不得有误。”
“是!”信使出了营帐。
凌炎在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脸上不觉露出了一丝笑意……
凌炎的军队在驻扎的当天晚上,派了大量的探兵和巡兵,严防敌军来劫寨,但第一天晚上始终平安无事,也没有敌军再来劫寨。
第二天早上,被派去送信的信使,终于回来了。他来到凌炎的帐中,道:“炎将军,敌将李大目有密信至。”说着,他从怀里将密信拿出来交给了凌炎。
凌炎打发走了信使,打开信一看,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
“来人!请于羝根将军来我营帐。”凌炎朝帐外下令道。
不一会儿,吕公便押着于羝根来到了凌炎的帐中。
凌炎让吕公给于羝根松绑,然后对于羝根微笑道:“于将军,是否想通了?要不要投降?”
于羝根还是一如既往的蛮横:“哼!某宁死不降!你等勿再多言!要杀便杀吧!”气得他下巴的胡子都跟着抖了几抖。
凌炎笑了笑,先给于羝根戴了顶“高帽”:“我是绝对不会杀于将军的,不说别的,至少我也舍不得于将军这威武的胡须啊……依我看,将军真可称为‘美鬓公’!”
于羝根当然不知道“美鬓公”其实是关羽,听到凌炎这句称赞,于羝根不由得也高傲起来:“哼!此当自然!不若某为何叫这名字!”
凌炎忙道:“是!是!将军这一鬓美须,我很是喜欢,自然不舍得杀将军了!呵呵……不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我敬佩将军不事二主之志。”
于羝根有点不相信凌炎的话:“我定然不降你,那你既然不杀我,却也不放我,是想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