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凌炎下令军马一路小跑前行。
半个小时后,凌炎等人便来到了定陶城面前。
刚才在远处看定陶城,还是看得不是很清楚,但现在在面前一看,却是完全的一目了然了——不仅城门是半开着的,城上和城门内一个把守的士兵都没有,而且那吊桥也真的是横在了护城河上,像是根本没有人来管理一般,可以让进出定陶城的人畅通无阻。
这些,凌炎看在眼里,自然让他十分高兴,但更让他兴奋不已的是,城外遍地的士兵的尸体和几杆残缺的旗帜。
凌炎兴奋地用手快速地指着,朝祢衡和吕公道:“你们看!那城门真的是大开着的!这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却不是左将军的士兵的,肯定是这定陶城的守兵的!”
凌炎拼命地向祢衡和吕公来找证据证明他的推断是正确的,这一点,祢衡和吕公自然知道。
祢衡仔细朝凌炎所说的地方看去,不觉也相信了凌炎的推断:“嗯……贤弟所料,果然没错,看来这定陶城,确实是被左将军攻破了。”
吕公也点着头:“而且这城池正门有这么多的尸体,证明在这里打了一场仗,但应该是敌军大败了。”
凌炎见祢衡和吕公都相信了他的推算,大是高兴,拼命点头,也接着推理起来:“嗯!嗯!而且,左将军要是攻城的话,敌军士兵也不会死在这里……你们看,他们的尸体都过了这护城河了!肯定是敌军弃城而逃的时候,被左将军出城掩杀了一番!”
祢衡和吕公,都不禁点了点头。
凌炎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转头朝后看去,这一看,让他更是兴奋不已:只见这条主路上,在延伸的途中,依稀又有很多的士兵尸体。
“你们看!”凌炎兴奋地伸手一指。
这一下,不禁吕公和祢衡都回头看去,就连身旁的士兵,也好奇地纷纷回头看去——不过,凌炎等人是骑在马上,这些士兵是徒步站在地上,自然看的不如凌炎他们那么真切了。
祢衡和吕公转过头,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凌炎看到他们的神情,转回头大笑了起来——他是真的由于高兴而忍不住笑了起来。
其实,若是单说攻破城池,或许也会像凌炎现在这么高兴,他高兴的原因,主要有两点,一个自然是这么容易就得到了这么一座大城,让他联想到了这几次的连战连捷——钜野城、蚍蜉城、济yīn城和面前的定陶城,都是接连攻破,心情自然是大好;第二点,则是他终于证实了自己对左校的看法的正确,并且让祢衡和吕公也信服了,这让凌炎从心底高兴,他对自己正确的眼光,感到很是自豪,并且让祢衡等人也相信了自己的判断,这里面,还有一些虚荣心得到满足的成分在。
不过,不管怎么说,面前这座城,十有仈激ǔ是无人把守的空城了,所以,凌炎在一顿大笑后,便洒脱地一挥手,振奋地大喊道:“进城!”
这时候,祢衡又问了一句:“贤弟,看情势,左将军或许又弃城追敌了,那我们要不要……”
凌炎大笑着摆摆手:“祢大哥,我们先不管那些了,左将军立功心切,就让他去追敌吧!而且敌军已经军心涣散,肯定攻不下城来,而且蒯将军应该也到了,跟左将军一同前后夹击,敌军估计想逃也逃不掉了!哈哈……我们就不用去追了,就先进城中好好休息一番吧!再说,之前我们也答应了将士,行军了这么多天,也该松口气了!”
凌炎说话的音量,相当的大,身旁的士兵们,自然都听到了,他们不约而同地齐声大喊道:“将军神威!将军神威!……”
凌炎听到这种“奉承”的话,心里真是乐开了花,忍不住又大笑了起来。
同时,他一挥手,兵马便快速朝城门走去。
在过这吊桥的时候,凌炎等人走在厚实的木板上,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而桥下深不见底的河水,正缓慢地流淌着,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看上去很是清澈。
凌炎还是第一次见到真实的护城河和吊桥,他虽然之前在小说或图片上,看过这种带着护城河的城池,但毕竟真实踩在这吊桥,看着桥下的河水,肯定是另外一番感受,这种感受凌炎之前是不曾有过的,他虽然来三国这里已经有不短的时间了,他也不会再像刚来这里的时候那么的感叹,但在桥上走过的时候,他还是不住感叹他这个现代人,竟然真的踩在了三国时期的吊桥上!在凌炎心情大好的情况下,还是在心中感慨了一番:古代毕竟还是很落后啊!这种护城河要是放在现代社会,哪能起到什么保护的作用呢!
这护城河远看不宽,但实际上走在上面,却是很长一段路,凌炎在桥上东看看,西看看,显得很是好奇——这倒也不能怪他,这还是他来到这里之后,第一次夺得带护城河的城池呢!
这桥凌炎足足走了一分钟才来到了城门前。
这时候,吕公请命道:“炎将军,还是由末将先行进城查看一番吧!”
凌炎这时候的心情,极其轻松愉快,他感觉这城中也没什么危险,便痛快地点了点头。
吕公便一马当先,朝城门而去。
凌炎和祢衡在后停下,等待吕公的情况。
那城门的缝隙,刚好够一人一骑通过,吕公穿过城门后,便停住了。
这时候,凌炎等人在吕公的身后,他们只能看到吕公的背影和马屁股,所以吕公这时候看到了什么,是不是有什么异样,以及吕公这时候的表情,他们却完全不得而知。
不过,凌炎这时候仍然轻松之极,反倒是身旁的祢衡,有点稳不住气了,对凌炎低声道:“贤弟,我也去看看。”
凌炎一个手势:“祢大哥,不用去,相信我,绝对没事的。”
祢衡见凌炎这么说了,便只好耐着xing子,看吕公的情况。
吕公的马又朝前走了几步,吕公的头四处转着,又不时回头朝上面看去。
看到吕公这样的动作,凌炎便对祢衡笑道:“祢大哥,你看,没事吧?”
祢衡似乎也松了口气,朝凌炎笑了一笑。
又过了一会儿,吕公终于出来了,朝凌炎道:“炎将军,里面空荡荡的,没有看到一个人,似乎真的是空城。”
凌炎露出了愉悦的笑意,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带头朝城门走去。
看到真的没有什么危险了,祢衡等人便立刻跟了上去,而在同时,又跑过去几名士兵,将城门推得大开。
凌炎意气风发地进了城,见城中果然没有一个人,便畅快地大笑了几声。
凌炎的笑声,在清净的清晨听起来,声音特别大,在天际回响着。
旁边的吕公和祢衡等人,本来被凌炎的笑声吓了一跳,吕公还要去劝凌炎什么,但又一想,才想明白,也跟着笑了起来。
凌炎迫不及待地想要体验这夺城的快感,所以他先让祢衡去城中查看一番,顺便去布置一下兵马的安置问题,而他则带着吕公,爬上了城头。
城头上,也是狼藉一片,到处都是士兵的尸体。
凌炎来到城头中间,迎着晨风,居高望着远处,不觉心旷神怡,突然童心萌动,产生想要朝城下吐一口唾沫的冲动,想试着能不能吐到护城河里,他想着要是能够的话,那这古代的河水中,可就有他来“到此一游”的证据了。
凌炎这么想着,不禁哧哧地傻笑了起来,让身旁的吕公不明原因地愣了一下。
不过,凌炎还是没有这么做,因为吕公就在旁边,他还是不太好意思的:怎么说也是身为主帅,总得有点做主帅的威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