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着说:“我要去看,我要去看。”
这时麻子大爷说:“就让晓东跟着去吧,反正小黑也在他的身旁,要是打起来,那只狗妖想着小黑的嘴下也讨不到讨便宜,毕竟它还没有多少道业。”
麻子大爷一说,我父亲就点了点头,然后和麻子大爷两个人转身就奔我们前面的那个胡同,我高兴的对小黑说:“小黑走,我们看热闹去。”
说完我们就跟了上去,说实话我这个时候的阴阳眼自从跟我英语老师学了太极拳心法之后,就变的有时候看得见不该看到的东西,有的时候看不见。十四五正是最好奇的年龄,对于这样的热闹,当然会去看看。
那个时候没有规划,我们这里的小巷总是弯弯曲曲的,又窄又长,往里一看都黑黝黝的,显得有点阴气沉沉的,在我们前面的这家,胡同到了西面就直接堵死了,在第一家的面前有一个碾,那时候碾前一般都是人们的娱乐场所,当然这个也不例外,碾边围着一大圈人在那里拉呱,我一眼就看见了刘大爷坐在那里,刘大爷就是那个狗的主人。
我们一过去,碾边的人都纷纷站起来和我爹他们说话,这时我看见那条红眼睛的狗,在屋后的背阴的地方爬着,懒洋洋的看着我们这里,我身后的小黑发出呜呜的叫声,好像在和我们预警,我知道小黑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这个声音,要知道村里的狗一般只要见到小黑都会低眉顺眼的,跟孙子狗差不多,有人在外地买来狼狗这样不是小黑的对手,小黑也和它爹一样,对于全村的母狗都看不上眼,可是每天都有小母狗在我们家门前晃悠,以至于我们家周围,总是有拾粪的老头转悠,这不由的使我想起来那句话,不想玩狼的狗就不是好狗。
这时麻子大爷径直走到刘大爷的跟前,刘大爷连忙站起身,麻子大爷说:“大哥你快坐下,我们今天来就是啦个家常,大哥我想问一下,你家的那个狗这些日子是不是有什么变化?”
麻子大爷刚说完这话,只见本来趴在地上懒洋洋的狗,忽然抬起头眼里闪着红光,好像很敌视我们的样子,看着让人心里发毛,我身后的小黑呜呜的声音更着,好在大家都知道小黑人畜无害,没有人害怕。
刘大爷往烟袋里按上一袋烟,递给麻子大爷说:“兄弟你吸一袋?”
麻子大爷晃了晃自己的烟袋,这时刘大爷点上一袋烟,吸了一口想了想说:“这半年这个狗的变化老大了,你说这个狗是不是中邪了,大概在半年前,这个狗回来之后就得了红眼病,开始的时候我没有注意,后来这个狗的红眼病越来越厉害了,以至于白天不敢见光,老是躲在屋后头,晚上一黑天这个狗就来了精神,往外射出红光。
特别是这几个月还有更特别的地方,每次夜里回来,这个狗总是懒洋洋的,显得非常的累,但肚子吃的饱饱的,往往一天都不再吃食,拉的屎很特别,好像咱们以前见到的毛猴子屎,是白色的,你嫂子以前都是烀猪食的时候,就给它舀出一瓢子猪食给它吃,可是这个东西现在一看见猪食,连闻都不闻。
最主要的是这几天,你嫂子老是听见有小孩子哭,事情还得从前几天说起,你也知道我的儿子都大了,结婚生子了,在外地工作,孙子被不在身边,那天我们老两口正在睡觉,就听见有小孩哭,这个小孩先是在很远的地方哭,接着就慢慢的爬到窗户前哭,哭声凄厉,让人听了汗毛直竖,你嫂子被我踹醒说:“老头子你听外面有小孩子哭。”
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说:“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家又没有小孩,孙子也在外地上学,没准是猫叫春,快点睡觉,三更半夜的就你事多。”
我老伴说:“你个死老头,小孩子哭和猫叫春我能听不出来吗?你听听就是小孩子的哭声,那个小孩都快爬到我们窗户跟前了。”
我一听这话吓了一跳,我记得晚上睡觉时是关着大门拴上的,院墙虽然不高,但绝不可能有小孩爬进来,这个可能是时机不济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吧。我想到这里在床上猛然坐起来,这时窗外的声音越来越近,听的清清楚楚的,就是有一个小婴孩在那里拼命的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