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远这才明白,赶紧的给李员外磕头,然后说:“拜见岳父老泰山,拜见岳母。”
当时李家三口的表情各不相同,李员外抚须大笑,李夫人也笑呵呵的,而李桃羞的脸像红布一样,扭头就往内屋里跑。这回黄远认了岳父,是一件大喜事,大家一起更热闹了,只是黄远这回好像一下子懂了规矩,坐在那里老老实实的不抬头。
饭后我和师妹、白修心就要告辞,可是李员外一家无论如何也不让我们走,我们只好在李府住了一天,到了第二天和李员外告辞,落尘老道和黄远送我们,送的老远,我看见他们已经送了这么远了,就回身朝两个人拱手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道长、兄弟你们回去吧。”
黄远一听哭着说:“大哥、二哥、三姐我想跟着你们一起去,一起闯荡江湖。”
我笑着说:“黄远呀,有个家不容易,你这样漂泊了这么多年,吃不饱穿不暖,没有家庭的关爱,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家,你要好好地珍惜,好好的对待李小姐,好好的过日子。”
黄远一听就点点头说:“我听二哥的,二哥你和大哥三姐一路保重。”
落尘老道过来了,说:“胡公子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额不能陪着你去峨眉山了,公子一路保重。”
我也对落尘老道说:“道长保重。”
接着我们转身离去,快速的往前走,我感觉眼角湿润,可是不敢回头,只能使劲的往前走,走了好远,回头一看落尘老道和黄远还在那里站着。离别总是有说不清的哀伤,我知道他们不可能随我们远去。
我们走在秦岭的山脉之间,小路难行,和西安以北的地势,完全不一样,幸好我们从小在昆仑山惯了,没有觉的山路有多难行,偶尔出现的山村,我们也当成了好看的风景,走着走着这日到了一个山中的一个小镇,这时太阳还老高,我们到了镇子,只见这个小镇冷冷清清的,街道上有生活过的痕迹,还有很多新鲜的菜叶之类的,可是偏偏就没有一个人影,没有一丝的声音,走在空旷的大街上如同到了鬼街。
我们走在鬼街上,白修心就说:“这个镇子是怎么回事?明明是有人住,可是怎么见不到一个人?难道让什么妖怪全部给吃了不成?”
我说:“这个不可能,妖怪都是有天条管着,没有什么妖怪敢吃这么多人。我看好像是人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他们害怕什么可怕的东西。”
就在这时忽然有开门板的声音,我们赶紧的朝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里有布幌子,在布幌子上写着客栈两个字,在里面有个小二伸出头来,大声的说:“客官快点进来,快点进来,一会狼精就来镇子吃人。”
我一听就明白了,怪不得这里的人都害怕,原来是怕狼精,我们正好也想找地方住店,于是我们就进去了,一到了店里,店小二就赶紧的把门板安上,这时一个店主模样的人说:“客官,客官幸好你们的命大,如果再晚一点,就是叫门,我们也不敢开了,刚才我们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于是就趁着天还没有黑,就让小二去看看,这一看没有狼群,只有三个人,我们才敢开门,你们再晚来一会,今天就只能被狼精吃了。”
我说:“什么狼精?”
店主人说:“吃人会说话的狼精,都是镇里的猎户范二带回来的祸种,把我们原本红红火火的小镇子,变的跟死城差不多。”
我一听就说:“店主,你说的范二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带回来的祸种?”
店主叹了一声气说:“这事说来话长,我们这里原本安安静静的,男耕女织,还有就是附近山高林密,出产很多药材和山珍,小镇过的还算是富裕,镇上有一个猎户,专门打猎为生,他的箭法奇准,可以打山中珍禽野兽。这天范二出去打猎,带回一个灵兽,这个灵兽前腿短,好像是少了一截,后腿却和平常的一样,说是狼吧?不太像是狼,说是狐狸吧,又不像是狐狸,大家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因为谁也没有见过。
这个东西特别可爱,长的毛茸茸的,眼睛咕噜咕噜的乱转,让人说不出的怜爱,还特别听话,用后腿站着,两只前爪作揖,有时会学着小孩哭。”
我一听就说:“你们镇上的人糊涂,连一只可怕凶残的狈都不认识,那个东西养不得。”
店主一愣,忙说:“这位客官,小老儿愚钝,不知什么叫狈。”
我说:“狈这个东西极为少见,书上记载这个东西狡猾无比,善学人言,为狼的首领,常带着狼去害人,古书上说狈,狼属也。生子或欠一足二足者。相附而行,离则颠。狈一旦出生,就成了狼群的军师。狈是很狡猾的动物,其聪明的程度远超过了狼和狐狸,可以很容易的逃脱人类的追击。狈的前腿不能行走,所以必须有狼驼着它。狼和狈在一起做坏事,有了成语狼狈为奸。我问你,那个狈精来的时候,是不是都有狼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