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县令看看阁楼,再看看那个亭子,就对我说:“先生,这个是不是有点远了?”
我摇摇头说:“正好,正好,一点都不远,陈县令你现在让人找丝线,我这就给悬丝诊脉。”
陈县令一听,就让身边的小丫鬟去找丝线,一会的功夫丫鬟找来丝线,我说:“小丫鬟你把丝线系在小姐的手臂上,记住系在小姐的手的横纹处,我要悬丝诊脉了。系上之后,你把丝线从窗户上扔出来,不要碰到东西,然后把丝线牵到我这边。”
小丫鬟答应了一声,就朝着阁楼跑去,等了一会小丫鬟陪着一个中年的贵妇出来了,这个不用问我也知道,一定是陈玉媱的母亲,只见陈玉媱的母亲生就一副富贵相,这样的人一定是一生福禄无穷,真正的人在楼台头戴花,天生吉祥富贵家。
陈玉媱的母亲陈夫人走到陈县令的跟前,看着我在陈县令的耳边说着话,陈县令先是一愣,接着又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先生丝线已经系在小女的手臂上了,还请先生诊脉。”
我轻轻的拽了下丝线,感觉丝线像是系在一个很硬的地方,于是我就想,这个丝线系在什么地方了,在闺房里,一般会系在床腿上,于是我就说:“胡闹,胡闹,这个丝线系在床腿上,我岂能诊断出病来。”
陈县令和陈夫人同时一愣,这时陈县令说:“小丫鬟你再去一趟,这回一定要系在小姐的手臂上。”
小丫鬟点头要走,这时陈夫人叫住小丫鬟,又在耳边说了几句,小丫鬟连连点头,我一看这是又要耍花招,我不动声色,小丫鬟一会回来了,在陈夫人的耳朵边说了几句,然后陈夫人说:“先生已经好了,就请先生诊脉吧。”
我牵过丝线,慢慢的把丝线拽紧,这次倒是绑在人的手臂上了,于是我手指头搭在丝线上,慢慢的让心里的杂念趋于平静,这时我感觉到丝线轻微的震动,我开始集中精力,慢慢的感觉出来了,这个脉象跳动的平稳有力,很正常的一个脉搏,这个脉搏不像是陈玉媱的脉搏,因为陈玉媱是大千金小姐,平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手无寸力,别说现在是重病在身,就是正常的情况下,也不会出现这么强壮的脉象,看刚才陈夫人和那个丫鬟说话的样子,这个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们还在试探我。
我是谁?我可是狐狸,岂能让这样的雕虫小技难倒,于是我把丝线一扔,对我师妹白灵和田子桓说:“走,我们走,陈县令和夫人毫无诚意,我们没有必要救人,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陈县令你还是给令千金准备后事吧。”
我说完话,转身就走,陈县令先是一愣,然后急急地走了几步,拦住我说:“先生,先生你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生气了?”
我说:“你们这是欺我无能,你们先是拴在床腿上,接着又拴在别人的身上,这根本就是不相信,想试探与我,我这个人散漫惯了,不喜欢让人试探。”
陈县令说:“先生你听我说,我没有让丫鬟那样做呀?”
我说:“你没有让丫鬟那样做,可是你的夫人让那样做了,我实难再给你们的千金治病了。”
陈县令一听,赶紧朝陈夫人看去,陈夫人的脸色都变了,陈夫人说:“我、我、我只是试试先生,先生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呀,老身给你跪下了。”
说着就给我下跪,我最怕这样做了,赶紧的闪到一边,然后说:“陈夫人赶紧的起来,我救你的女儿便是。”
陈夫人一边说着谢谢,一边站起身子,我走到丝线的跟前,然后对着那个惊慌失措的小丫鬟说:“我不怪你试探,这次如果你还不把丝线系在你小姐的手臂上,你家的小姐就没有命了。”
我这话一说出来,那个小丫鬟的脸色都变了,我不想过多的吓唬这个小丫鬟,就让小丫鬟去系丝线,这时陈夫人吩咐一定要系在小姐的手臂上。一会的功夫,小丫鬟就回来了,对我说系好了,我拿起丝线,然后慢慢的拽紧了,这时我感觉到轻微的跳动,这个脉象就是陈小姐的,脉象细微,好像被压住了,但是跳动的还算正常,入手绵绵,但没有出现绝脉。
我知道小婉只是迷住了这个陈玉媱的心窍,根本不会对陈玉媱造成伤害,我诊脉只是假象,心里对陈玉媱的病一清二楚的。我装模作样的号了一会脉,然后对陈夫人说:“陈夫人我问你一下,你的女儿是不是忽然就得了怪病,迷眼不睁的,呼之不应?”
陈夫人一听,连忙点头说:“是呀,是呀,我的女儿忽然就得了怪病,当时就睡在床上,怎么喊都没有反应。”
我点了点头,然后说:“你是不是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一个红衣女子和你们说了一些事情?”
陈夫人一听,身子一愣,然后就说:“是这样的,确实是这样的,我确实梦见一个红衣女子,这个红衣女子对我说想救我女儿,必须张榜招婿,开始我还不信,没有当回事,可是遍请名医,他们都看不透是什么病,我只好张榜,请高人治病。”
我听了就故意叹了一口气说:“唉,麻烦了,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