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病,咱们的辎重马车全部都在军营之中留着,你带一千骑兵留守。”刘仁玉对着孙无病道。
“大帅,末将.....”孙无病可不想在后方守仓库,是以他打算跟刘仁玉说一说,把这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交给何耀宗。
然刘仁玉却毫不犹豫地拒绝道:“大可不必,你就留在这里守卫辎重,或者我把你调回靖边堡去。”
“末将领命。”孙无病吓得一吐舌头,赶紧应承下这个差事。
“咱们也走。”曹文诏见刘仁玉所部靖边堡据如此急切,当下也是二话不说,径直带着手下诸位将领,走出军营,前去叫人,准备出战去也。
如此,刘仁玉和张铁牛和王左挂所部五千人,李继业带着马文山和杨德胜所部五千人,刘仁杰带着自己手下的骑兵六千人,分别朝着蒲州,孝义和洪洞杀了过去。
蒲州距离太原六百里,若是骑马全力奔驰,日行三百里,两日可到。
刘仁玉对于王自用这等流贼完全没有看在眼中,所以自然是马不停蹄,朝着蒲州飞驰而去。
早在刘仁玉所部大军进入山西的时候,他便派遣何耀宗专门负责查探山西敌情,这王自用既然是山西流贼的首领,何耀宗自然是做足功课来查探王自用的消息。
这王自用目下正带着三万人马占据着蒲州城,在城里好吃好喝,趁着官军没有来剿灭自己的机会,过着土皇帝一般的生活。
这一日,蒲州县衙之中,明镜高悬的牌匾下面儿,太师椅之上,案牍之后,一个瘦脸淡眉,高鼻深目的中年男子端坐着,皱着眉头询问一个跪在下面儿的小卒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谁人从陕西来了?”
那小卒听了这个问题,不知为何,整个身体抖了一抖,接着才哆哆嗦嗦地回道:“回左丞相的话,小的打探的分明了,是刘阎王来了。”
“刘阎王,”那太师椅上坐着的人听到这个名号,滕地一下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就好像自己的屁股下面而放着一块儿烧红的碳一样。
“说,这一次他带来多少人?”那被称为左丞相的人就连语调都变了,急声问道。
“密密麻麻,粗看下去,只怕有一万多人,他们个个骑马,人人凶悍,小的在山头上看到他们的时候,心底里都直冒寒气。”那小卒额头见汗,哆哆嗦嗦地跌声回道。
“一万多人!?”那中年人听到这个数字,倒吸了一口凉气,惊恐万分道:“当初在延安城下,他只带着七百人就把咱们大王三万人马给收拾了,如今他带着一万多人过来了,咱们这些人哪里够他杀的。我且问你,刘阎王现在在何处?”那中年人跌声问道。
“应该是到太原去了。”那小卒回道。
“什么叫应该到太原去了,你们他娘的不会去查探吗?”那中年人十分不满道。
“左丞相,不是咱们不想去,实在是刘阎王手底下的夜不收太过厉害,他们过了石柱县以后,盘查的特别厉害,咱们的哨探多有被杀者,所以小的们也不敢再去查探情报了。”那小卒跌声回道。
“选了,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去,把所有的掌盘子都叫来,老子要议事。”那中年人没好气地呵斥道。
“是,左丞相。”那小卒得令,便退了下去,去寻这中年人手底下的掌盘子去也。
这紧张无比的中年人自然就是王嘉胤死后,统领山西各路流贼的王自用了,自打王嘉胤死后,他就统领各路流贼在山西四处煽风点火,生生将山西变成了他们这些流贼的自留地,杀人放火,吃香喝辣,太原都被他们围困过,更有甚者,京畿重地他们也去走了一遭。
说起来,他们来到山西已有两年了,这两年他们都是过的神仙般的日子,在这里他王自用甚至都忘记了陕西那道亮红色,鲜艳而又残酷的风景,那面犹如梦魇的赤红色刘字大旗。
这些年来,每一个从陕西来投奔他的‘义军’都会说起刘仁玉的残酷,狠厉,他也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刘仁玉会带兵杀到山西来,只是刘仁玉始终没来,他也就带着手下们快活一天是一天,如今当他听说刘仁玉带着他手下那支精悍无比的靖边堡军杀过来以后,恐惧瞬间就填满了他的心房,他的五脏六腑,让他头皮发炸,打脚底板里冒出丝丝寒气,直冲脑门儿而去。
“既是他来了,还带着这么多人来了,这山西实在是没有办法再待了,不行,要换地方,树挪死,人挪活,要跑,要赶紧跑,不然我等死无葬身之地矣!”王自用瘫坐在太师椅上,仰着头,看着屋顶的房梁,眼神空洞,漫无目的地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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