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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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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未见的绝美容颜现在慕容浩歌的眼前,他心潮涌动,她还是如以往那般,吸引人的眼光,那般静美婉约,如出谷幽兰。

“雉儿,我来找你了。”慕容浩歌望着不远处也是深深凝望着他的雉儿,轻轻的唤着她的名字,告诉她,他来了。

“为什么要来?”她说过的,不管未来的路是什么,她不想牵扯别人,只想一人去面对。

而他,为什么要来呢?

抬足向绝美傲然的女子走去,他温柔的笑一直荡漾在唇边。

“我只想守护你。”他只想守护她,在她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去帮助她。也许她不需要他,但是,他只想确保她无碍。不会受伤,不会流泪,不会暗地伤心。

自慕容浩歌出现后,雉儿身畔的默尽紧皱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不知为何,他知道,恐怕以后他与雉儿相守在一起的机会也会随之减少。

不过,他依然是雉儿唯一的朋友,无论是何人的出现,这是无法改变的。

“浩歌……”雉儿轻轻的笑了,淡淡的笑意如幽兰绽放。他还是没有变。

黄悦呆愣的望着突然出现的如神仙般优雅的男子,原来世间还有如此完美的男子!动人心魄!

“还是蒙上面纱比较好。”一些男人流着口水的声音,会侮辱了她,浩歌自腰间拿出一白色丝巾,动作极其温柔的为其系上。

他还是这般温柔,即使她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她,她依旧不计较,一如往常的对她温柔。

一时间,才子佳人的美好画面,让众人感受到温馨的感觉。

若是她是个平常女子,如今,她恐怕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吧。若她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或许她与他会厮守。

可惜,她不是。她是一个似乎被命运诅咒的女子,每当幸福接近她,让她感受到那片刻的温暖,就会猛然间撤离。即使她的心是柔软的,但经历了这么多,承诺了那么多,她必须强迫自己,笑容以对。

心口泛着疼,浩歌,一个曾经呵护她,爱护她,承诺守护她一生的男子。却因为一个计谋,让他与她之间在瞬间隔了千层沙。

默尽别开眼,他们两人的世界,好像没有人能够闯入。而他似乎在这个时候,是个局外人。也许,这辈子,她与他只能是朋友。心在滴血,是啊,一个朋友,别无其他。

黄悦艰难的移开视线,脸转向一边时,默尽落魄神伤的模样如今她的眼中,他受伤了……

“到了房间再见它摘下。”浩歌温柔的叮嘱着。

轻轻的点了下头,往事向潮水般涌入脑海中。

——“服用了落冥花,想让其发生作用,就必须在千年寒冰床上修炼落幽谷的独门内力。”慕容浩歌望着眼前美若天仙的女子,在她服下落冥花后,幽幽的说道。

“为何要告诉我?”女子疑惑的望着眼前温柔无限的男子,男子的温和的目光让她一丝烦躁的心渐渐安定。服用了落冥花之后,体内所有的真气都在逆转,并且让她一直沉静的心暴躁不已。一股想杀人的意念一直催促着她。

幸好,她的控制力够强,如若不然,现在整个落幽谷已经血流成河。

“随我回落幽谷,只需十日,你体内的燥热之气就会消失。”其实,他有着私心,几日以来,他一直暗中跟随着她,当她一人独处时,她满身的悲伤与孤独竟让他毫无波澜的心,起伏迭起。

他真挚的眼神打动了她,也因为她体内无法平静的几股真气。

落幽谷上,他细心的呵护,让她备受感动,好像从母亲离开她之后,就没有一个人能够带给她如此的感动。并且微微的温暖了她的冰冷已久的心。

“我喜欢你淡淡的微笑,不要刻意自己。”她才十二岁,为何是一副如此老成的模样。沉着冷静的超乎了她的年龄,眼里的苍伤不输一个已过而立之年的老翁。

她让人心疼,若是在感受着她的悲凉痛苦时,他也会随着她痛侧心扉。

“浩歌……”她轻声唤着,这一刻,她的心有了波动。沉寂了十年的心,有了波澜。

“雉儿,我等着你。”等着她长大,等着她处理完她的事,他就让她成为他今生唯一的妻子。

一切都太过美好,而美好却不能永远。

——山谷间,哀伤的琴声幽幽流转着。

谪仙般的男子立在女子的身后,一股股的哀伤自女子的手上一点点的拨弄出。

“滚滚红尘,若是能够远离,我绝不会犹豫。”手抬起,乐声嘎然而止,女子轻声而坚决的说道。

“我陪着你一起远离,即使抛下一切,我也不会犹豫。”

——“雉儿,你的过去,我不过问。但是,你的未来,交给我,好吗?”浩歌轻声说着,只是一向无波的眼里有着不可察觉的期待。

女子绝美的容颜,淡淡的笑开,如新月生辉。“我可以相信你吗?”这是她第一疑问,她可以相信一个人吗?相信这时间还有一个人如此的爱着她?

“我会守护你一生,即使最终站在你身畔的人,不是我。”他依旧会守护。只因她那淡淡的笑容。

“浩歌,在落幽谷的这段日子,是我这十年中,最幸福的日子。”十几年来,她挣扎的生存着,娘亲屈辱的承欢在他人的身下,她太小,力气太小,她根本无法推开压在娘亲身上发泄着兽欲的男人。渐渐的她学会忍耐,学会了睁大眼睛看着娘亲在承受是如何的痛苦。

娘亲说,让她闭上眼睛,可是,若是眼睛闭上了,那羞耻让人呕吐的声音仍是继续着,根本无法逃避,而逃避只会让她懦弱,所以,她不闭眼睛。

第一杀的人,就是那个让娘亲屈辱一声的男人,当他错愕的倒在她的身下时,她的手微微的颤抖着,不过,眼神却是冰冷的如寒冰,“死有余辜。”他如此肮脏的人,只有死了,娘亲伤痕累累的心,就会得到救赎。

“雉儿,忘掉那些痛苦的过去,以后投入我的怀抱,我就是你避风的港湾。将你所有的一切交予我好不好?”

那一瞬间,她真的想卸下所有的报复,可是……

“雉儿,为何要犹豫?”

“因为我不值得。”她不值得的。她是自私的,卸不下这个包袱。

“无碍,我等你。我一定会好好的守护你。”

——“没想到那个贱女人和贱男人生下的女儿这般倾国倾城。真是可惜了。聂盟主下令,你必须死!”五十几个顶尖高手围住刚刚下山准备回轻罗山的女子。

女子清冷的望着虎视眈眈的五十几人,冷笑。

即使是失败,她亦不会投降!也不会露出一丝的懦弱。

“没有办法!让一个如此国色天香的女子香消玉殒,还真是作孽!不过,你必须死!”一群人的蜂拥,凌乱的掌风。

纵使,她拥有绝世的武功,也无法逃脱。

她用着生命去抵抗着,那个男子说他很快就会回来,他会保护她。

开始的期盼,到最后的失望。

她不该有期盼的。

接受最后的一掌,她武功尽废。

“废了她的武功!哥们几个睡了她,这么美的女人不睡太可惜了!”一群猥琐的男人想她扑来。

转头望向深不见得悬崖,她笑了。

不该有期盼的……

纵身一跳……

……

“浩歌,不该有期盼的,对吗?即使我说了,原谅你,可是,依旧有那么一丝的怨恨。我不是一个大度善良的女子。明知你有苦衷。却依旧无法释怀。”回到现实,她迷蒙的眼有了焦距。

“对不起,就让过往的一切成为回忆。珍惜现在好吗?”浩歌心一痛,修长白皙的手抚向她露在空气中的光洁的额头。

“可以吗?”过往的一切真的可以忘却吗?好像,现在已经有什么变了,就是不知有什么变了。心中一角已经空了。

“恩。”浩歌温和的笑着,心口泛着生生的疼痛,也许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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