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运回来后，给郭黎明打了个电话，悄声：“妈的，我嫂子真跟王书记好上了，俩人还合伙卖酒，一人挣了好几百万。”

郭黎明笑道：“恭喜你！”

胡明运也笑了起来，：“去你，丢不死人！”

郭黎明放下电话，看见杜芳华在她屋里，闲着没事儿，就走了进去。屋里收拾得一尘不染，虽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倒很素净。床头有一张木石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玻璃花瓶，瓶里插着一束干白梅。杜芳华粉红色的发卡上也点缀着几朵白梅花。

郭黎明笑着：“看来你很喜欢梅花。”

杜芳华：“嗯。”

郭黎明：“我喜欢黄腊梅，凛冽寒气中渗着淡香，叫人神清气爽。”

杜芳华抿嘴笑道：“我不喜欢冬天，特冷。不过我也喜欢腊梅，更喜欢白梅，雪中的白梅，净得像水晶。”

郭黎明看见杜芳华的巧笑，心猛地跳动了一下，：“我喜欢活生生哩东西，不喜欢干花、假花。”

杜芳华：“我只是太喜欢梅花，想四季长留着她们，就做了些干花。”

郭黎明笑道：“哦。你忙吗？”

杜芳华：“没什么具体事儿。也就是写些稿子，往报纸上投，完成任务。”

郭黎明笑道：“我经常写点儿东西，你有啥门路，给我招呼着投投稿。”

杜芳华：“我也没有门路，瞎投。”

正着，鲁望岳、舒新进来了。鲁望岳手里舀着一件衬衫，朝着杜芳华笑道：“给我洗洗。”

杜芳华皱着眉头看了看扔进洗脸盆里的白衬衫，笑道：“我咋觉得你这衬衫象是一块黄金——聂小倩的黄金。”

鲁望岳没听懂，问道：“啥是聂小倩哩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