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挥了挥拳头,再次表示抗议。
“行了,你们两口子别闹了,咱们还是和金医师商量一下如何治腿的事吧。”干妈说。
“朱阿姨有什么好的建议?”金三元说。
这话把我和凌隽都逗乐了,看来金三元还真是对干妈崇拜得头晕,他是医生,治病的事当然是他作主,他竟然问干妈有什么好的建议,真是新鲜。
“我能有什么建议啊,当然是你作主了,我又不懂医术。”干妈笑着说。
“也是,这事好像确实只有我作主才行。”金三元说。
“金医师,你不是说能想出治疗方案的吗?尽快给我们太太治病吧。”阿芳在旁边说。
“看来你们还真有钱人啊,竟然还有佣人?别在我面前叫什么太太夫人的,媳妇就是媳妇。”金三元说。
凌隽可以直接叫我媳妇,可阿芳是个女佣人,总不能也叫我媳妇吧?这金三元有时候是真不讲道理。
不管他讲不讲道理,只要他能把我的病治好就行了,我其实也希望他能早点找出治疗方案,总是坐在轮椅上实在让人不舒服。
在准备了两天之后,金三元又开始捣鼓草药,而这一次他做的工程很大,他弄了一大筐各种各样的草药,看起来像喂猪的饲料一样的多,我一看就傻眼了,心想这么多的草药,我要吃到猴年马月才吃得完了。
金三元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心,他坏坏地冲我笑:“你放心,这些药不是给你吃的,是给你沐浴用的。”
我听了更加不解,心想你一个医生,怎么操心我沐浴的事了?这唱的是哪一出?
不过答案很快揭晓,他将那些药熬好之后,并没有让我喝下去,而是将那些药放在一个很大的木桶里,放在一个房间里,让阿芳扶我到房间里脱光衣服进木桶里泡澡。
他说那药里有多种解毒的药,让我泡足一个星期,如果有效果就让我接着泡,如果没效果那就再想其他办法。
我除了照他说的做之外别无选择,当然只有脱得一丝不挂在桶里坐着泡。
凌隽则是搬了张凳子二十四小时守在我房间的门口,防着其他人进入我的房间,当然防的是男人来偷窥,女人就不必防了。
因为是二十四小时一直泡着不能休息,所以我睡觉都得在木桶里睡,泡在药里睡觉当然不可能睡得好,治疗简直成了一种煎熬。
好在第三天之后,我的嗓子可以发出一些声音了,声音有些沙哑,但是已经可以勉强说出话来。
我高兴得大哭起来。
凌隽听到我哭,走进了房间,我赶紧伸手捂在胸前,我现在可是一丝不挂。
“你好像能哭出声音了?”他问我。
“嗯。”我不敢太过用嗓,只是应声应了一声。
“太好了!太好了呀!”他直接扑过来搂住我,吻了上来。
这时门又开了,我吓得赶紧缩到药汤里,要是进来的是个男人那可怎么办?还好,进来的是干妈,她看到我们俩在亲热,赶紧转过身去:“凌隽,现在秋荻在治疗呢,你就不能先克制一下?”
她这是以为我们两个控制不住在亲热呢,我羞得脸一下子红了。
“不是这样的干妈,是秋荻能说话了,这个金三元还真是厉害。”凌隽说。
“是么?那太好了,现在嗓子刚好,不能说太多话,你先出来吧,让秋荻继续泡药,我知道你们年轻人精力旺盛,你最好别在她身边溜达。”干妈说。
凌隽也被说得不好意思,只好出去了。
一周过后,我的第一疗程终于完成,我的腿也真的有了知觉!
虽然还是不能走路,但已经能伸缩了,不像原来一样和整个身体分离的感觉了,短时间就能这样,真是奇迹,没想到那个猥琐的金医生真是神医!
因为泡了一周,我的皮肤泡得惨白,有些地方甚至有轻微溃烂,光恢复皮肤又得花好一段时间了。
而凌隽的嗓子就完全的好了,他的声音已经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我的嗓子虽然也恢复了大部份,但还没有恢复到受伤以前的清亮。
至少我已经不用再比划着说话,这对我来说已经是天大的福音。
“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秋荻如果要想彻底恢复,那需要她自己加强锻炼,毒性已经消得差不多了,以后每天泡两个时就行,不用长期泡在药里,但她需要做大量的恢复性锻炼,重新肌肉恢复活力。”金三元说。
“谢谢金医生了,大恩本来是不言谢的,但我还是忍不住要说谢谢,这样吧,就按你之前说的那样,我给你五十万作为答谢,以后你如果有什么困难我能帮得上忙的,那尽管找我,我能做的一定尽力。”凌隽说。
“你还真是有钱人哦,说五十万想说五百块一样,不过我说过只要八千块的,所以我一分也不会多要,你把八千块给我就行了。”金三元说。
“你把我治好,对我们有大恩,五十万也真是不多,并不是为了炫我们有钱,只是真的想表示我们的心意。”我在旁边跟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