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是的,我是不会放弃凌隽的,我认定他就是我一定要嫁的人。”
我无言以对,一个女人当着我的面说我的丈夫是她必须要嫁的人,我该说什么好?
“对不起,我这样说你肯定又生气了。”素季说。
“我不生气,你有权利表达你的想法。”我说。
其实不生气那是假的,但我想着过了今晚后她就得面对查波,我又觉得她挺可怜的。
“对了,凌隽今天问起你了。”素季忽然说。
我装着若无其事地说:“是么?他都不记得我了,他还提我干嘛?”
“他说要我告诉你,晚上要小心一些,不要在村里乱跑,村里黑,走路也一定要带着矿灯。”素季说。
这话明显是在暗示我,要我让查波多为我们准备一些矿灯,以便在密林中逃生。也顺便告诉我,曾进已经将消息传给他了。
“他这话简直就是多余,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我当然自己会注意安全的,用不着他多说。”我说。
“他要是能对我说这样一句关心的话,我会很高兴,只可惜他从来不会对我说这些,看来我得尽快想办法让你逃走才行,我真担心哪天他会想起你来,他要是记起了你,就没我什么事了。”素季有些难过地说。
我再次无言以对,我忽然不想再和她聊下去了,她对我越是不设防,我越是觉得欺骗她有负罪感。
“我有些不舒服,我先走了,再见。”我说。
“那明天你再过来喝茶。”素季说。
“好。”我答了一个字。
我在树棚里走来走去,外面一片漆黑,我紧张得快要窒息,尚云鹏和雷震海都换上查波给的军服混到站岗的人中去了,树棚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忽然平静的村里就传来了几声枪响,我打开矿灯向村口方向冲去,这是预定好的路线,我为此白天已民经慢走了好几遍,就是为了熟悉路线。
尚云鹏和雷震海一左一右押着蒙巴走了过来,旁边是提着枪的凌隽和曾进,曾进背上背着一个包袱,想必他是偷到了田杰的遗骨了。
“哈哈,凌隽,你竟然没有失忆,不过你们跑不掉的,你们不可能跑得掉!”蒙巴只穿着一件背心,应该是被从床上揪起来的。
“都往后退,不然我就杀了你们司令!”尚云鹏朝天开了一枪。
我冲向凌隽,虽然情况紧急,但他还是抱了我一下,“不要怕,我们会没事!”
来到村口,守卫的人打起了火把,一梭子弹扫了过来。我们赶紧趴下,幸亏没人受伤,反而是蒙巴左臂中了一枪。
“别开枪,我在这里,谁也不许开枪!”蒙巴赶紧大叫。
守谷口的人听到蒙巴的声音,就都不再开枪了。
我们顺利通过谷口,押着蒙巴向丛林里跑去。
“让你的人不要追,不然我马上打死你。”尚云鹏说。
“哈哈,他们都是我的人,怎么可能不追?我早就应该杀了你们这伙人的,真是失算。”蒙巴毫无惧色。
“你少废话!说,往哪个方向走?”尚云鹏说。
“你们都不识路,那你们还想跑得掉,这不是笑话吗?你们还是放了我吧,我保证饶你们不死。”蒙巴说。
“现在是我们饶你不死了,你没有资格说这话了。”尚云鹏说。
蒙巴指了指前方:“向那个方向走。”
丛林中白天尚且不好走路,晚上就更加困难,虽然准备了矿灯,但还是走得非常的慢,还好后面追的人好像越来越远,应该是查波叫住了他们,蒙巴有事,那些兵当然听查波团长的了,他不让追,那当然就没人追来。
在丛林里逃了半小时,凌隽忽然叫我们停住。
“不对,蒙巴指的路是错的,我们刚才就经过这里,我故意折断了几根树枝作记号,你们看,这就是我刚才折断的树枝。”凌隽说。
“这个混蛋指的路是让我们在这里面兜圈子,然后一直晃到天亮我们也走不出去!”我说。
尚云鹏狠狠捏了一把蒙巴的枪伤,痛得蒙巴闷哼了一声。
“你如果再耍花样,我就再往你的右臂来一枪。”尚云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