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就跟炸弹扔进了粪桶里,任婷婷瞬间就沸腾了:“真让我蒙着了。你丫的居然真的船上跟人乱搞。不是江承宗是谁,你赶紧交代?难道是……曾子牧!”
她最后那一句说得颇为大声,搞得旁边几桌的人都往这里看过来。严幼微的脸这下彻底成猴子屁股了,红得都能滴出血来了。
“你小声点,想让我立马出名吗?”
任婷婷心情激动地都快炸开了,强忍着汹涌的情绪压低声音问:“怎么回事儿?你跟姓曾的又好上了?”
“没有。”
“那是他强迫你的?”
“不是。”
“是你强迫他的?”
“滚!”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嘛,你倒是说啊,急死人了。”
严幼微无奈摊摊手,把跟韩宁喝酒那晚的事情说了个大概。任婷婷听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紧追不放道:“所以你们就上床了?”
“不知道。我醉了嘛,睡得不醒人事,谁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
“我的天。”任婷婷捂着嘴惊叹连连,“平时看你一本正经的,想不到是个闷骚的。打着工作的旗号跟前夫眉来眼去,微啊,我从前真是小看你了。”
“你就别糗我了,我都快懊恼死了。早知道真不该喝酒的。”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就当没发生过吧。还能怎么办?”
“你们就不想复合什么的?”
“复合个屁啊。你觉得我跟他还有未来吗?”
任婷婷还是不死心:“可万一你怀孕了呢?你们当初不就是为了这个离的婚嘛。”
“我去查过了,没怀孕。所以这事儿到此为止,你听过就算了,别到处说啊。”
“我肯定不会去说。可曾子牧不是那种玩过就算的男人吧。我看他对你挺痴情的,当初也是你非要离婚的。现在他会就这么吃干抹净拍拍屁股走人?”
严幼微翻了个白眼,心想谁知道呢。反正自打那天验完孕回家后,他就再没找过她了。这事儿应该就这么算了吧。再说现在还有一个人才是真的大着肚子吧。
想到这里严幼微轻声道:“韩宁怀孕了。”
任婷婷手里的筷子一抖,“啪”一声掉在桌上:“真的?大新闻啊。”说到这里她又顿了顿,“难道,是……曾子牧的?”
关于曾子牧和韩宁的传闻她也不是没听说过。只不过一直没放在心上罢了。在她看来,严幼微远远比韩宁更适合曾子牧。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她跟严幼微关系更亲近的缘故。但现在韩宁怀孕了,这事情可就复杂了。
严幼微却摇摇头:“不知道。”
她不由想起了那天晚上两人斗酒的场面。那时候的韩宁还不知道自己怀孕的消息吧。想到这里,她不由扯了扯嘴角,笑得有点勉强。
严幼微并不知道,在这个城市的另一端,韩宁此刻也正在想着严幼微。她站在客厅的窗户前,任由晚风将沙帘吹到她的脸上,刺得她有点痒痒的。
她手里常年不放的咖啡已经换成了牛奶,但她凑近闻了闻又放下了。她不喜欢这个味道,对她来说还是咖啡更解愁些。
这里是曾子牧的家,而她正在等他。几分钟后开门的声音终于传来,她放下牛奶转身往门口望去,就见曾子牧鞋也没脱,踏着大步就走了进来。
韩宁不由笑了,抬脚迎了上去,同时伸出双手,紧紧地给来人一个大大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