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宓反正没看到。她崇拜地看着容昳,这也太会享受了吧?她怎么就没想到呢,在冰屋子里泡温泉?只是谁会没事儿在乾坤囊里装温泉水啊?
容昳平举双手,“还不伺候本尊宽衣?”
芙宓一边踮起脚替容昳解衣扣,一边就纳闷儿了,这纽扣解起来未免也太繁琐了,而且一排下来密密麻麻的,她倒是想图个痛快地干脆将容昳的衣服撕了算了,可惜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简直是刀枪不入。
“主人随身还带着温泉水啊?”芙宓问道。
“从棉花山引过来的。”容昳道。
棉花山是什么地方?芙宓听都没听说过,不过这名字可够凡人的。
“出去吧。”待芙宓替容昳脱了鞋袜之后,就听见容昳如此说。
芙宓只能又委委屈屈地从小狗洞里爬出去。脸才刚出去,就被风几乎刮掉了一层皮,芙宓运起灵气想护着自己的脸,但刚罩上就被罡风给击破了。
无怪乎罡冰原这没有油水的地方,没有一个修真者愿意来的。
芙宓可怜兮兮地趴在洞口,冲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道:“主人,我进来伺候你沐浴好不好?擦澡要不要?”
“本尊身上有你献的避尘珠。”容昳的声音从温泉里传来,仿佛也带了潮湿的暖意,可惜这话却冰凉刺骨,意思是他身上没有污垢,不必擦澡了。
芙宓捧着自己被风刮得已经不那么滑嫩嫩的小脸,甜腻腻地道:“那要不要精油按摩?”
水声突然顿住,像被冰冻了一般,“不必。”
芙宓只好可怜兮兮地说出实话,“主人,外面太冷了。”
水声重新响起,“进来吧。管好自己的眼睛,否则本尊只好将它们挖出来。”
呵呵。芙宓心底暗笑,不就是男人的身体么?她又不是没见过。谁没有年少气盛,好奇心旺盛的时候,为了搞清楚男女之别,以选择成年后的性别,芙宓可没少干出逼人脱、光衣服这种事情。
了不起就是八块腹肌加人鱼线呗,芙宓对容昳这种敝帚自珍的行为颇为鄙夷,搞得谁好像会觊觎他一般。
芙宓坐在容昳的身后,偷偷地掀开一丝眼皮,从缝隙里看着容昳光、裸的背脊,呆呆地看着那条漂亮的脊柱。
其实即使同样拥有八块腹肌,但是人的身姿却大有不同,可能有人左右天生不对称,也可能有人习惯性小驼背,能完完全全做到黄金比例分割,左右完全对称的人大概只有眼前这一位。
芙宓偷偷地膜拜了一下这“天造地设”的完美背脊。
等芙宓回过神来的时候,冰屋里已经不见容昳的踪影,那池棉花山的温泉水却还在,干净澄澈,热气腾腾。
芙宓公主的避尘珠给了容昳,最近这几天又是被追杀又是被踹,而且还对一头牛又搂又抱,身上实在不算干净。
冰屋里虽然没有罡风,可是依然冷得冻人,芙宓搓了搓手,跺了跺脚,下决心做了一件令她自己极为惭愧极为鄙视自己的事情。
虽然是别人的洗澡水,但是鉴于容昳身上有避尘珠,芙宓公主也就不讲究了。只是当她光溜、溜地跨进池子时,想后悔想呼救已经来不及了。
这是什么鬼池子?芙宓的周身,就像每个毛孔都扎入了一根牛毛针一般,它们拼命地往里钻。芙宓很怀疑这是容昳给自己挖的坑,他泡温泉的时候明显就是极为享受的。
芙宓咬着牙运气灵气,一根一根的牛毛针去对付,奇怪的是,那些牛毛针似的疼痛钻入她的肌血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反而令她生出一种极为舒服温暖的感觉。
这种温暖让人昏昏欲睡,等芙宓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冰屋里的温泉池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她正一、丝、不、挂地蜷缩在她的白狐裘上,容昳就盘腿坐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