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昳道:“上界之人不能过多干预下界之事,我如今帮你已经有可能被法则锁链惩罚。”
芙宓跺跺脚,也知道天地法则,“那我怎么去到冰下啊?”
四周所见之处都是冰原,冰层的厚度厚得无法丈量。
容昳抛给芙宓一本曲谱,“你若是学会了,我可以考虑告诉你。”
芙宓翻开曲谱一看,“船前头结缆接情郎,接着子情郎像一块糖。欢眉笑眼,齐入洞房。云浓雨腻,谁觉夜长。”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芙宓重新翻开一页,“田田荷叶贴方池,姐供情郎春兴迷。郎探花、蕊,姐弄玉枝。两情迷恋,颠之倒之。”
芙宓“啪”地将这等淫、词、艳、曲扔在桌上,没事就拿她们植物妖说事儿,她可不愿意让人探她的花、蕊,那可是莲花的本命弱点所在,是以芙宓公主最不爱听这等小曲。
“这等难登大雅的曲子主人也听啊?莫不是被那芙蓉教坏了?”芙宓嘟囔道:“这词写得一点儿都不好,尽拿我们植物话事儿,要是被我知道是写的,我非扒了他的xx不可。”
芙宓公主可不懂人类的委婉说辞,对她来说,花、蕊、玉枝等词那才是大大的冒犯。
容昳皱起眉头,“谁叫你一个小姑娘说话如此粗俗的?”
芙宓叉腰道:“就许人拿我们花、蕊说事儿,还不许我拿人的xx说事儿啊?我怎么粗俗了?”粗俗这个词语和芙宓可是从来不沾边的。
容昳扶了扶额头,摆了摆手,意思是芙宓要是再不出去,他就要扔人了。
芙宓悻悻地走到城中,又将冰雪城逛了一圈,在脑子里思索了良久,终于找到了全城的阵眼,那就在城中的祖楼之下。
祖楼是一幢高可接天的尖楼,也就是冰雪城的坐标,望见祖楼,就找到了冰雪城。
祖楼的四周有重兵把守,像八根冰棍一样矗立在楼外。芙宓缓步而过,又是理鬓发,又是险些摔倒,结果那八根冰棍连脸皮也不眨。从没在男人面前这样被熟视无睹过的芙宓公主也只能人栽,谁让她生得不符合冰族男人的审美呢,她的皮肤雪白有余,但是透明不足。
芙宓跑到一边大呼,“救命啊!”八根冰棍依然坚守岗位,她叫喊着“着火啦”,对方也没有反应,而冰雪城如果真能着火那可就是奇迹了。
很快一对巡逻的冰族人就赶了过来,冲着芙宓就喊,“抓住她!”
可怜芙宓天生的女人本事这里是用不上了,只能武力解决,她拔腿就往祖楼跑,几个火球从掌心抛出,对祖楼没有任何影响。
要知道芙宓的火行神通虽然粗浅,但是她可是兼具凤凰火和金乌火的灵性,居然一点儿也奈何不了祖楼的冰层,可以想见这祖楼寒冰之厉。
芙宓想起她在荒芜之地领悟的剑意,以花为剑,也可毁天灭地。无穷的莲花漫空而来,凝而成球,芙宓立在雪白的莲花瓣中,肃着一张脸,瞬间剑芒四射,莲花瓣朝向祖楼面前的四根冰棍射去。
而芙宓的背后,冰箭破风而来,她的脚尖微微一动,就在冰面上旋转飞舞了起来。
容昳坐在塔尖往下望,就看见了芙宓这华而不实的躲避技能,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卖弄风雅。
莲花剑刺入了左前方冰人的胸膛,芙宓侧滑一步,就到了祖楼的门外,她使足了力气撞了进去,结果那门却并非预料中的沉重,芙宓用力过猛,撞进去之后一头就栽倒进了深井。
深井里是漆黑的冰冷,芙宓必须运起所有的灵气,才能保持自己的血液不冻结,下坠的时候仿佛有鬼链拖着脚一般,芙宓吓得连连尖叫。
芙宓自己都不知道下坠了多久,不过瞬间失重的感觉可真不好受,落入海里时,溅起的浪花怕都有几丈高,芙宓怀疑自己的腰都要断了。
芙宓将夜明珠戴在头上,这才有了喘息的机会开始大量冰雪城的海下之景。海下有一处宫殿,从宫殿的八个方向向周围斜拉了八条看不到尽头的冰柱,冰面上的冰雪城,就像这八条冰柱所放飞的风筝一般。
芙宓见到那宫殿里隐约有光芒闪过,她不知道是本身如此,还是有人先她一步踏入了玄元殿。
芙宓小心翼翼地摸到玄元殿的门外,只听见里面有人焦急地问道:“哥哥,玄元冰珠怎么不在?”
就在此时,芙宓听见耳边有动静,应该是冰族的人追了过来,她灵机一动,造物诀和镜像诀她都学过,临时忽悠一下玄元殿中的两个人应该不成问题。
“谁敢盗取我玄元冰珠,杀无赦。”芙宓推门进殿,凝水成冰箭射入,殿中的兄妹两人大吃一惊,没想到他们这样隐秘居然都被冰族发现了。
潘方长剑一抖,一剑劈向芙宓,潘圆的法宝是长鞭,直卷芙宓的脚跟而去。
芙宓往后一退,藏入了角落里,而此时冰族的人也已经追了过来,一看到潘方和潘圆两人就怒瞪双眼道:“又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