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说的没错,自己一手把人教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在当师父的没以为然的时候,一步步堕落成了个没用的废物!
为什么不希望这人死,这人究竟做了些什么让自己执念深重,就是不愿意看他送命!明知这人成了个废物,被个废物压在身下,却还下不了狠手,为什么!
容玄想不明白!
叶天阳道:“我最大的追求就是师父啊,你知道为了能这样碰你,我得有多努力,我拼了命地追上您的步伐,才能和你亲近一点,再亲近一点。”
对方的手在他身上大力抚摸,语气带着一抹浅笑,似在安抚,却满是侵/犯意味。
容玄抑制不住颤抖,不知是愤怒还是因为别的:“信不信我把你打得半身不遂,再把你绑走!”
知道师父舍不得杀他,叶天阳本该更加兴奋,但这话一出就像冷水当头淋下,容玄怒不可遏的样子,深深刺痛他的眼,叶天阳神色复杂,低笑了声。
“除非你绑我一辈子,一辈子不许我碰你,否则只要一有机会,我还是会离开。”
“你!”
“师父答应我好不好,以后无论怎么惩罚,我都心甘情愿。”
容玄闭上了眼,一脸不情愿地偏过头,撤掉了护体的灵力,叶天阳的手如愿以偿地触碰到温软的皮肉。
容玄叹了口气,不禁在想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却怎么也想不出头绪来。
不说话就算是默许了,叶天阳整片脑海被狂喜淹没,冲溃了脸上的淡然,差点化作眼泪夺眶而出,叶天阳双眼泛红,还说不喜欢他,还敢说不要他,世上哪有当师父的能忍到这一步!
容玄抬手挡住半张脸,毫无瑕疵的身体在昏暗的林中别有一番美感,诱惑人心。
“师父,我爱你。”
叶天阳吸了吸鼻子,几乎是颤抖着摸上他的躯体,一点点吻遍他全身,与之前的刻意主动完全不同,是那种细致的不带丝毫急切,面对秀色可餐叫人食指大动的珍馐佳肴,还能克制住翻涌的□□,视作珍宝,无比怜惜。
树叶交织猎猎作响,林木枝叶交织缠绕,微风吹过,偶有枯叶飘落,无数细小的声音仿佛在耳畔响起,似乎总有什么东西会突然出现,发现这地方秘密纠缠着的□□。
**一堆河蟹爬过**
旧伤新伤一齐爆发,剧烈的疼痛直袭识海,让他眼前阵阵发黑,叶天阳忍到极限,瞪大了眼睛看着身下的人。
容玄紧闭着眼,长发散落在地,露出半张脸,刻意没发出一丝声音,顺着视线望去,脸部轮廓精致,绝美如画。
叶天阳心念一动:“师父,我比你想象的,还要更加,更加喜欢你,比徒弟对师父的孺慕敬畏还要深很多,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说着说着嗓音渐低,东西还埋在身体里,只是不怎么动了,容玄正想这人有打算耍什么花招,就闻到浅淡血腥味,他猛然睁开眼:“喂,你!”
叶天阳脸色苍白,瘫倒在他身上,失去意识。
容玄:“……”
没见过一开始说得理直气壮,是说重伤初愈还没好全,就是大衍神朝之人助他疗伤也还要几日,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扛住,被个病怏怏的人压倒,容玄简直无言以对。
没了叶天阳啰嗦,耳边清净了,容玄沉心静气,没花多久就把欲火平静下来。
容玄以吞噬神火炼药,忙了一宿未眠,实在没什么好脸色,到了隔日清晨,叶天阳还没醒来,容玄等得百无聊赖,已经彻底冷静下来,既看不惯这货猖狂,又见不得他弱得不堪一击,难不成以后这货拿性命威胁,他都得照做?
这都叫什么事!
容玄有种干脆把他带回去丢给谷圣子看着的冲动,不然实在没火气再折腾下去。
此地不宜久留,他之前就察觉出此地不对劲,特别是第二道裂缝太大,只有一头异兽出来实在不应该,外面这么久没有动静,让他不安。
“师父……”微弱的声音从角落传来。
“你醒了。”容玄冷冷道,扭头就看到叶天阳睁开眼却不知在看哪里,似在失神。
容玄已经做好决定,就算还是师徒,出去后就别再见了,反正没什么交集,那样叶天阳也不会有可趁之机,但容玄没打算现在摊牌,至少先把这货带出去,否则又来一次,他可承受不起。
“醒了就再等会,雷火应该也快到了。”
叶天阳撑着身体坐起,靠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一条长腿伸直,侧着头看向容玄:“师父,我想夺位。”
容玄还以为听错了:“嗯?”
“我没有师父想的那么不堪,我有我的追求,只是太难办到,以前没敢想,也以为没必要。”
然而现在的上界千疮百孔,已经快要撑到极限,无休止的争斗并非决出最强者,走向鼎盛,争端的尽头就是灭亡,霸主级上清仙宗的毁灭就是血淋淋的教训,上界千万年不摧,已经快到了极限,禁区日益扩大,上界领地就会越来越小,摇摇欲坠。
叶天阳缓缓吐出一口气,继续道:“当大衍神帝是为了统一上界,平息内乱,一致对外,我想改变现状,还大世清明。所以……”
叶天阳直视容玄,一字一顿地道:“我要夺位,师父帮我。”
容玄绷着脸站在原地,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