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砚泽体贴的拿了丹药给她,程祁却是突然闷哼一声,唇边划过一丝殷红,原本护在图绕与程笑身上的保护罩倏地裂开,端木砚泽一惊,这才想起两人当时对峙时,根本就没有顾忌周围,快步走到程祁身边,将体内的水灵气转换成冰属性直接替他输入体内,否则程祁此番灵根受损,日后恐怕想进阶都难,即便知道此举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端木砚泽也管不了许多。
照先前的情景来看,图绕、程笑都在入定,何以抵挡?那个时候程祁又不能开口打断,只能以自己筑基初期的修为强行在三人周围用灵气护住。
夜枭瞥了一眼强作镇定的安清雅,对着她勾了勾食指,“你还想往哪里逃?”
“你到底想要怎样?!”
“我要怎样我说的很清楚,莫非你忘了当初我在玄明宗对你说过的话,当然,若是忘了也没关系,我会帮你想起来的。”
安清雅不安的后退,这人可以面不改色的把人杀死后连尸体都不曾留下,可想而知心肠极为歹毒,这种手段毒辣的男人,她一点都不想靠近,只是他们这边五个人,有三个人都没有自保之力,而今端木砚泽还要忙着为小祁治伤,想到这里,安清雅对于程笑的恨意又多了些,什么时候突破不好,偏偏要在这里,还要连累她!
“我们只见过一面,你为什么死死纠缠我不放,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夜枭笑了,“怎么能这么说呢,你该对我的亲近感恩戴德才是。”说着,脸上带着诡异的笑走近安清雅。
“你不要过来。我是不会跟你离开的。”安清雅边说边退,求救的看向那边正忙活着的端木砚泽。
夜枭拇指上佩戴的骷髅戒指散发出一阵黑气,那黑气绕着他身体转了一圈,向端木砚泽飘去,口中阴险的说着,“他自身都难保,又要如何救你呢。”
原本冷眼旁观的浮屠陡然出手。喃喃念了几句咒文。胸前佩戴的佛珠发出金光,瞬间就将那黑气净化的干干净净,佛修是各种魔物邪修的克星。不得不说对上浮屠,就算是第一男配夜枭,也要暂避锋芒。
夜枭捻着自己指上的戒指,怨毒的看着浮屠。“此事与你无关,何必多管闲事!”
“怎么会与贫僧无关呢。你我一个魔修一个佛修,本就是天生死敌,如今你既然要出手害人,于情于理。贫僧都应该阻止。”
“哼,佛修又如何,你就敢保证自己手上没有沾染丝毫血腥。何必把自己捧的这么高,说出这么冠冕堂皇的话来。”
浮屠对他说的话不置可否。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理由,他的确不能说自己从未杀生,目光转到闭目凝神的程笑身上,这个丫头身上的气息跟那个算计他的风轻一样,想来当初的容貌是假的,在这片大陆内,还没有碰上敢算计他的人,如今既然能找到这人,他当然要好好跟她算账,所以挡在夜枭面前也是不可避免的。
浮屠面带不屑,手指将胸前的佛珠转的飞快,“你们要打,贫僧没有理由阻拦,只是眼看着对方为旁事分心,你却行偷袭的行径,贫僧却是万万看不下去的。”
安清雅看着浮屠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和尚,非常识时务的躲到他身后,眼神耷拉着,不敢与夜枭直视。
“世人都言魔修最是残忍暴戾,我自然要做些符合我身份的坏事才好。”夜枭笑眯眯的走到一旁,他身后的属下一直虎视眈眈的看着浮屠,只要少主一声令下,他们必定不会讲究什么道义,不管中间过程是什么,只要能达成目的就是好办法。
浮屠不与他高谈阔论,直言道,“如果我执意不让开呢?”
“那就连你一起解决!”
话音刚落,入定中的图绕睁开眼,且不说旁边的程笑,程祁唇边没有擦拭干净的血迹让他蹙起眉头,安清雅怯懦的垂着头,他哑着嗓子问道,“怎么回事?”
“师叔……”安清雅小声把事情解释一遍,不过于夜枭引起争端的原因直接归为对方是魔修,只是伺机生事,对于先前对方说让端木砚泽把她交出去的话只字未提。
图绕站起身来,礼貌的向浮屠行了一礼,“多谢大师出手相助。”
“不必客气,分内之事。”
图绕看向夜枭,“我玄明宗可是在行事上得罪过魔门,众位为何要刻意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