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她出事的。”闻玖渊坚定道。几个眨眼人已经落到地面,看清站在他前面的夜枭与安清雅,他有些嫌恶的皱眉,“白泽,杀了他们。”
“额……好。”白泽怔楞了片刻,他们既然对风轻的灵宠出手,想来之前风轻被逼到禁魔渊。跟他们也脱不了关系。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反抗都显得那么苍白可笑,夜枭与安清雅仓皇后退,看着白泽温和的脸。两人想要开口却不知说些什么,求饶吗?以他们的性子却是说不出什么软话,结丹与化神差别过于悬殊,就这么认栽显然也不符合他们性格。
即便到了这种时刻。安清雅依旧不死心,顶着那张极具欺骗性的温婉容颜。巧笑倩兮,“前辈,我们二人打此路过,见到这些灵宠无主。兴起爱才之心,若是前辈喜欢,晚辈自然心甘情愿的退出。这么小的事不值得您出手。”
夜枭僵硬的抿着嘴角,在没有自保的能力前。他或许根本就不应该离开魔殿。
白泽有些尴尬的摸着鼻梁,说实话欺负这些小辈实在不符合修士道义,“你们说这话可有凭据。”安清雅闻言松了口气,此人这样说就是表示有缓和的余地。
只是这凭据却是怎么也拿不出来吧,安清雅刻意忽略了这个简单的问题,因为只要询问小蓝他们,就一定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闻玖渊看了白泽一眼,再次冷声道,“你想让我亲自动手。”
白泽只得对他们两人无奈的笑笑,“本来还想多逗你们一会,只是正主发话了,那就得罪了。”
“你们……竟然厚颜无耻欺负低阶修士,简直是灵界的耻辱!”安清雅义愤填膺的说道。
闻玖渊轻轻抬起右手,安清雅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咽喉,双手胡乱摆动想要挣脱对方的钳制,只是随着闻玖渊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安清雅开始呼吸不畅的翻白眼,眼珠几乎要从眼眶中脱落,“放……唔。”
“聒噪。”冷冷的落下这么个评价,闻玖渊随手变出一道灵气把她捆绑起来,看她在地上咳嗽着蠕动,闻玖渊目光冷然的看着夜枭,“把他们的神魂提出来放到囚牢。”
白泽替这两人默哀,阿渊口中的囚牢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监狱,而是一个专门囚禁修士神魂的长颈玉瓶,瓶中是冰火两重天,身入其中绝对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等白泽动手,夜枭有些心虚的后退,“我是魔殿的人,你们不能对我动手。”
“魔殿的人多了去了,少你一个又能如何。”白泽轻描淡写的说着,手上已经蕴满灵气,夜枭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我父亲是修罗殿殿主。”
白泽凝眉打量,发现令牌非虚,询问的看向闻玖渊,虽然不惧魔殿,但是他现在本就与九重宫阙闹的不愉快,实在不宜再招惹敌人,闻玖渊仔细看了他一会,开口道,“你跟风轻有何仇怨?”
夜枭敏感的发现这人对风轻的在乎,当然不会触他霉头,“我的一个侍妾与她有些龌龊。”说着意有所指的看着地上半死不落的安清雅,“女人家的事,我也不便多问。”
“你走吧。”在闻玖渊眼里,夜枭还算有些身份,肯定带有身份玉牌,若是杀了他,他死前的影像便会传到魔殿,他目前不能与其对敌。
夜枭脸上显出几分犹豫,“她……”
“给你半盏茶的时间,若不消失的彻底,我依旧要你的命。”
夜枭看着安清雅瘫软在地上的身影,心中不舍,只是与其相比,当然是自己的性命更重要,他默默在心里说道,待我逃出,日后定为你报仇,最后眼含眷恋的看着安清雅消失在天际……
白泽噗嗤一声笑了,“这人还真是虚伪,明明自私自利,还非要装作情深不寿的模样。”
闻玖渊抬手把小蓝他们从站圈中拉出,安清雅那几只灵兽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合体期威压下根本不敢行动。
“把他们放到一起。”
白泽叹息的想着,到是可惜了那个身上具有一丝凤凰血脉的灵鸟,主仆契约下,除非主人死亡或者主动解除契约,否则便无法解契,阿渊看起来并没有立刻将这女人处死的意思。
白泽依言照做,瓶中依稀能听到安清雅疯狂的嘶吼声……
“替风轻照顾他们,我去禁魔渊。”闻玖渊用的是陈述的语气,他不希望白泽拒绝。
“不行,主人有难,我们怎么能袖手旁观。”如银率先提出异议,小蓝与呆呆也在旁边符合,风轻若是死了,他们也跟着玩完。
“我没有跟你们商量,白泽。”闻玖渊冷着脸,眼带威胁,“我会安全把风轻带出来,你看好他们。”
说罢,他颀长的身形消失在寥寥薄雾中。
白泽有些无奈的走到他们身边,“放心吧,阿渊保证的事一定能够做到,大家都是灵宠,咱们都知道在这里担心也是无用,还是找个地方等消息吧。”
禁魔渊到底有什么危险,他们都不清楚,但是若是闻玖渊保护风轻一个人已经疲累,他们过去也只是累赘罢了,如今能做的似乎只有祈祷风轻福大命大,逢凶化吉。
禁魔渊中
风轻茫然的看着周围无边无际的沙漠,到处都是黄沙,头顶的太阳几乎把人晒化,即使身上是带有灵气的衣裳,她也感觉不到凉意,热气从脚底往上蒸腾,不一会她就已经汗如雨下。
明明刚进入到禁魔渊的时候,她看到的是一片苍翠欲滴的竹林,她才刚走了几步,就变成了眼前这般场景,实在忍受不了,她只得在身上支起灵气罩,一瞬间那些灼热便被隔绝开来,风轻开始念叨,“但愿能快点离开这里。”灵气总有用尽的那一刻,就算她身上有再多灵石,也捱不住这般消耗。
风轻喘了口气粗气,找准方向开始往前走,这里没有白天黑夜,从始至终围绕着她的只有看不到头的沙子,刚开始几天风轻还能忍住,待走来走去看到的都是一样的场景,风轻的心开始浮躁,开口时声音嘶哑,“这该死的地方!”
想找个有树荫的地方歇着都看不见一丝绿色,风轻擦着头上的汗,嘴里干涩的不行,她早已辟谷不吃食物没关系,但是这样在太阳底下暴晒,没有水却是不行,徒劳的冲着天空大喊,“有没有人啊,来个人哪,要旱死了,救命啊!”
一直在迷阵中徘徊的闻玖渊隐约中听到风轻的求救声,整个人刷的精神起来,一副磕了药的模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