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是真的没有办法,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口口声声说着公平,其实还是操.蛋的等级森严,若非如此,她们这样毫无背景的平头百姓,怎么会被人欺负到这样狠的地步去?
曾经她也非常的天真,岑安还记得自己刚刚到报社去实习的时候,面对很多自己从前难以想象的事情,忍不住的问带自己的师傅:“媒体工作者的信仰不就是报道的真实和客观吗?为什么我们很多时候明知道是错误的一方,却还要维护他们的立场?”
那个时候,师傅只是无奈的一笑:“安安,等你在社会上浸淫的时间久了,你就会明白了。”
什么公平公正,不过是有钱有权的人画出来的一个饼子,让你们这些草民安安心心的继续当他们的纳税人罢了。
她不是天真的偶像剧里面的少女,以为自己倔强一点,流一点泪,与众不同的说一句‘别的女人都喜欢你,我就是看不上你’,有财有势的男主角就会以为‘我草这个女人好特别我他.妈的从没见过这样的女人,我心动了怎么办?’
更何况,她要面对的男人,是赵景予啊。
是比那些小说里电视里只是高冷腹黑一点的男主角截然不同的混蛋禽兽啊!
想想最初,只是因为他醉酒想要纾解,而她恰好撞上去,他就能做出那样丧尽天良的事情,就可知道这男人的秉性。
他根本就与正常人不同,他的心,压根就是黑的!
岑安知道,她从今以后的人生,是暗无天日的人生,可是,就算是漆黑一片,她也希望自己能抓到一丝丝的光亮。
“我选择第一个。”
岑安深深的吸一口气,选择第二个又如何,他这样的男人,纵然她说了不舒服,他欲望来的时候,就会不碰她了吗?
岑安没这么天真。
还不如,真切的抓住一点实际的,有一天也好,至少,能从这牢笼里出去,透透气。
赵景予倒是有点吃惊,不过,条件是他自己开的,他也就不再多问。
“我会吩咐下去,你想要哪天出去,打一声招呼就行,但是岑安,你给我记住你的身份……”
“你放心,不该说的不该做的,我都不会去说去做。”
赵景予看着她苍白无力的一笑,一瞬间,仿佛回来时撞见到的那一抹鲜活的影子,只是虚妄一般。
他躺回床上,不再看她:“把灯关了,睡觉。”
岑安关了灯,还想去睡沙发,赵景予却叫住她:“……你放心,我没力气上你第三次了。”
岑安的身子顿住,迟疑了好一会儿,她到底还是睡在了大床上,却离他远远的,只是缩在床的最边缘。
赵景予懒得搭理她,直接闭上眼沉沉睡了。
他虽然身体够强壮,但也禁不住家里有个小妖精,这接连出来了两次,就觉得有些疲累,不消片刻,岑安就听到了身侧传来他微重的喘息声。
她绷紧身子,又等了一会儿,到底还是轻手轻脚的下床,复又睡在了沙发上。
连着几日,都不见赵景予身影,岑安身子好了一点,赵太太就开始带着她出去会客见亲朋。
赵家家业大,亲朋也多,赵景予堂兄弟都有五六个,最大的那个堂哥,儿子女儿都快和岑安一样大了。
熙熙攘攘坐了一屋子,老老少少都有,赵家的老爷子老太太就分外的开心,连带着赵太太被人奉承也,脸上也有了喜色,对岑安也没那么横眉冷目的了。
赵太太和几个太太准备打麻将,赵家的长辈们就让其他的堂兄弟姐妹们带了岑安一起去喝茶聊天。
年轻人在一起总是格外的有话题,大家都聊的热火朝天,唯独没有人和岑安说话。
年轻人是喜欢抱团的,关系好的就凑在一起,自有自己的小团体,岑安就像是一个外来者,众人对她,都是排斥又戒备的。
更何况,听说赵景予待她很是冷淡,众人不免又轻看了她几分。
尤其是赵景予的那几个侄子侄女,十八九岁的年纪,正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时候,谁都不放在眼里去。
赵景予和岑安结婚的时候,他们一致认为,堂叔是着了这女人的道了,不然,白放着那么多又漂亮又高贵的千金小姐不娶,怎么会娶一个这样的平头百姓?
像他们这样家庭的孩子,大多都是门当户对的联姻,几乎没有一个人的婚事,会是这样大的差距。
“你叫岑安是吧?”
赵如云是赵景予堂哥的小女儿,也是赵家这一代里最小最受宠的一个。
往日里这些小辈都特别的害怕赵景予,在他跟前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的,赵如云是唯一一还敢和赵景予说几句话的人。
因着这一分亲近,赵如云在赵景予的婚事上,怨气就格外的大,她认为自己这个堂叔是个有本事的人,一向特别的敬重佩服,也正因此,赵如云厌恶极了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