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第一次,那么温柔的疼惜她1
2015-10-11 作者: 明珠还
第222章 第一次,那么温柔的疼惜她1
走廊的尽头,通道赵家别墅后面的花园里去。
宋月出一路追到走廊掩着的门旁边,这才隐约看到那雪后倒映着淡淡光芒的雪地上,有个身姿挺拔的男人,正默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抽着烟。
宋月出只是看到他一个背影,目光都有些凝滞不能动弹了。
他不知在做什么,那么冷的天,也不知穿一件大衣就出来,宋月出止不住的心疼,悄然回身找了佣人,拿了他的大衣,亲自送出去。
她走路轻曼,几乎无声,饶是踩在雪上,几乎都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赵景予只感觉到两肩一沉,他的大衣披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方才察觉到身后的来人。
“怎么也不穿件衣服就站在这冰天雪地里,万一冻坏了可怎么办?”
宋月出轻声的说着,却是自顾自的绕到他的身前,抬起手,一粒一粒给他扣着扣子。
她从前跟在他身边八。九年,如今,距离他们在一起,也已经过了十年了。
那么漫长的岁月,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滑过去,真是让人唏嘘。
可是,他与岑安结婚,也已经五年多了。
他瞧着宋月出低头给他扣扣子的样子,却不期然的想起每一次回家,他要岑安给他更衣的场景。
她不是个会照顾人的性子,做事也静不下心来,赵景予还记得,在她得病之前,都嫁过来三年了,她每次给他解扣子扣扣子,还能折腾出一头的汗。
可宋月出把这一切做的多好啊,她喜欢他,迷恋他,痴心不改,长的漂亮,家世优渥,赵家又欠着宋家这么大的人情,她才是他的良配不是?
可不知怎么了,他却为未来的日子,生不出丁点的幻想来。
方才满堂济济,热闹非凡,爆竹声和烟花璀璨夺目无比,他多喝了几杯酒,头晕脑胀的情况下,只想一个人出来静一静。
可漫天的飞雪落下来,冻的人每一寸皮肉仿佛都要僵硬了,就连血液似乎都未能再流动,可他却宁愿站在这漫天的苦寒里,也不想回去那热闹的销金窟。
她一个人,在那里,过的怎么样呢?
怎么说,今日也是除夕了,她还是他的太太,纵然,谁都知道,这个太太也做不了几日了。
“景予,你在想什么呢?我好冷……”
宋月出穿的单薄,出来的时候,只惦记着他没有穿大衣,却忘记了自己也没穿,女人的身子本就娇弱,不过片刻,已经是冻的全身冰凉。
赵景予低下头,正看到一张娇媚小脸,有些委屈的凝眸望着自己。
新年要喜庆,她涂着大红色的鲜艳口红,可那样浓烈的色泽,在她娇媚可人的容颜上,却也并不显得突兀,反而是锦上添花的美。
赵景予心想,如果真如岑安所说,他们没有过去那一段错误的相逢,该有多好?
想必他早已娶了宋月出,也就没有了这几年让他或喜或悲的牵绊。
宋月出小小的低声唤他,赵景予回过神,伸手把她揽入怀中,男人的身材结实高大,天生就是女人避风的港湾,宋月出心满意足的靠近他怀中:“景予,你不要不高兴……”
其实说起来,不管赵家和宋家怎样,宋月出总是不曾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就算她多么喜欢他,可也未曾借着宋家的势逼迫过他。
就连这一次,宋家帮着他度过难关洗脱嫌疑,却也是宋月出说服了宋先生,主动帮他的。
而之后赵太太的提议,那不过就是投桃报李了。
他对宋月出称不上多喜欢,可却也并无什么厌弃之情。
一个女人这样痴心不改的爱着一个男人这么多年,纵然铁石心肠,大约也要化作绕指柔。
而让赵景予肯松口的一个重要原因,却是之前赵太太与她推心置腹的一番话。
宋月出,已经三十多岁了啊,一个女人,等了一个男人十多年,她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又能有几个十年?
赵景予想,那就这样吧,赵家欠了宋家的,宋月出喜欢他,那他,就接受吧。
可莫名的,在心脏的最深处,却总有一个小小的角落,在叫嚣着他的不甘。
他不知道,那不甘是因为什么,就譬如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切都照着他最初所想,岑安终是成了赵家的弃子,他也再不用和这样一个女人牵扯不断了,他整个人,却又茫然若失了呢。
宋月出轻轻抚着他的手指,在他怀中轻叹:“我知道,你不愿对她太残忍,没关系的,我可以等着你,十二年我都等了,还在乎一辈子吗?”
赵景予没有说话,只是无意识的抽出了自己被宋月出攥在掌心的手指。
她摸到了他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他依旧没有摘下来。
宋月出觉得她的心,就像是此刻漫天飞舞的雪片,冻的冰凉,却又碎成粉末。
赵景予,是不是,是不是对岑安……
她不能再往下想下去,她死死咬住了自己的舌尖,疼痛要她清醒过来,她不能表露出来,不能将自己不悦的情绪表露在赵景予的面前。
而最重要的,她自己都没办法接受自己心里那个可怕的想法――
赵景予,是不是已经喜欢上了岑安?
同床共枕四年的夫妻啊,纵然后来她得了疯病,赵景予还是一意孤行将她留在赵家整整一年,不肯送她去医院。
如果说这里面只是利用,宋月出就是个三岁小孩子也不肯信。
可是,她又能如何呢?
她这一辈子,所有的青春美好,所有的曼妙年华,全都倾注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
除了爱他,继续爱他,等他,一辈子等着他,她还能怎样呢?
宋月出在他怀中轻轻闭上了眼。
赵景予肯和她交往,却还是不肯离婚,一个疯女人,占着妻子的位子,后来者该怎么办?该怎样给自己挣得一席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