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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她是你的亲妹妹(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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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诀被彻底催动,她开始运行着凤舞九天的心法口诀,夜空中圆盘似的明月投下一束光晕,照在她身上,再加上慕容于文等人的帮助,那光晕越来越大,隐隐约约看见有气流在涌动,全数进入了凤君华的眉心。一瞬间她的肌肤似乎变得透明了,甚至能清楚的看清那月色精华在慢慢修复她的经脉。

几人都眼神一亮,想着这办法说不定还真有效果。

月光和红光几乎将这片天地照得如同白昼,慢慢的,云墨和凤君华旋转的速度缓了下去,最后静止不动。凤君华面色也恢复了正常,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可以了。”

云墨没有睁开眼,淡淡说了一句。

慕容于文几人会意的收手,然后齐齐看向凤君华。

凤君华紧闭着眼睛,还在疏通体内那些不太顺畅的气流,然后感应到丹田处浓浓的热流在汇聚,那是她的凤凰真力加上还魂珠和定魂珠的力量,此时那股力量正在不断加大,似乎要爆出体外。

她浑身开始发热,只觉得整个人似乎要爆炸了一般。

云墨已经收功,而后身影一闪来到她身后,双手食指和中指并列于太阳穴处,帮助她将那些强大的真气疏通。

凤君华觉得越来越热,那股力量也越来越强大,几乎要冲破了喉咙。周身强光大盛,她猛然睁眼,漆黑的眼睛里划过熠熠红光,似此刻眉心处显映的火莲。

金光还在四肢运行,缓缓向上而去,直到运行到顶点,她猛然吐出一口血,然后在几人惊呼声中倒在了云墨怀里。

“绯儿…”

“姐姐。”

慕容于文等人围上来,急急问:“绯儿怎么了?”

云墨给她把了脉,“脉象正常,之前堵塞的淤血已经除去,现在她只需要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后再看看情况如何。”

他说完就将凤君华抱了起来,也不理会几人,径自回到了凤君华的房间。

慕容琉风有些茫然的望了望他的背影,有对身旁的慕容于文道:“爹,现在怎么办?”

慕容于文不说话,叹了声,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爹…”慕容琉风刚唤了声就被易水云打断,“风儿,如今最后的方法我们已经试过了,到底有没有用我们都不知道。你与其在这里纠结,还不如回去好好睡一觉,说明定明天一早起来你姐姐就能说会跳了。”

慕容琉风仔细想了想,而后展颜笑道:“说得也是,那我回去了。时间不早了,师父,您也回去休息吧。”

易水云点点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由得长长一叹。

明天…

如果凤君华彻底好了,知道了那件事情,只怕会比现在痛苦千万倍。

情字伤人啊。

他摇头,无声离去。

……

云墨将凤君华送回房以后就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守在她床边,目光专注的看着她的睡颜。

明天…

明天会如何?

有时候,他倒真希望她永远都这个样子,什么都不知道,永远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比什么都好。

可是天还是亮了,第一缕晨光透过薄薄的窗纸射进来的时候,凤君华就颤动着眼睫醒了过来。云墨一晚上没睡,见她睁开眼睛,连忙过去扶她。

“青鸾?”

凤君华有一霎的茫然,她望着他,努力了很久,结果很悲哀的发现自己还是看不见。

把失落掩藏在心里,下意识开口让他不要担心。

“没…”

刚一开口她就愣住了。

她能说话了?

刚才,她明明听见自己的发音。

等等,听见?

她睁大眼睛,浑身都因为激动而颤抖。刚才他在唤她,不是在她手心写字,她听见了,她真的听见了。虽然很模糊,但她真的能够听见他说话了。

她欣喜,她兴奋,她激动得险些要落泪。

云墨显然也为之一震,而后握着她双肩,道:“你别急,慢慢说。是不是能听见我说话?”

火儿睁大一双晶亮的眸子,满怀希望的看着她。

是。

一个字在舌尖搅动了半天,却始终无法说出口。她有些着急起来,挥动着手想要表达什么。然后下一刻,她又僵住了,猛然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她还是抬不起双臂,但她手指能动了。

“我…”

云墨有些明白了,或许之前五识被封闭太久,她需要适应,所以短时间内还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青鸾。”

他握着她的手,“不要着急,你现在就如同婴儿学习走路,要慢慢来。你能发音了对不对?只是说不完整。而且你的手有知觉了,那么你的脚呢?是不是也有知觉?”

她怔了怔,而后努力的用自己的手指去够他的衣袖,张嘴想要说话。

“我…下地…”

他听明白了,她是让他扶她下床自己走路。他点头,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坐起来。

“现在自己试一试,能不能站起来?”

因为刚刚恢复听觉,她听力还有些模糊,所以他需要凑近她耳边一字一句说得很缓慢很清晰她才能勉强听得见他在说什么。

她点点头,然后双脚着地,身体又是一僵。

她感应到了,她的脚有知觉了。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的站起来,然后脚下立即一软,云墨伸手接住她。

“青鸾。”

她却在笑,笑得流出了眼泪。

“我…”她还是说不完整,然而脸上的神色却说明了她此刻有多兴奋。他感受得到,她想说,她有知觉了,她不再是一个没用废物了。

她紧紧的贴着他的胸怀,喜极而泣。

云墨牢牢的抱着她,也为她开心。

“我说过,你会好的,青鸾。你现在只需要时间,我会帮你,相信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和以前一样能走能跳了。”

她用力的点头,心里难免有些黯然。

只是她的眼睛,仍旧是看不见。

像是感应得到她在想什么一样,下一刻,他的手就捂住了她的眼睛,在她耳边轻柔却坚定道:“青鸾,你会看见的,你的眼睛会恢复的,相信我。”

她不说话,仍旧用力的点头,她相信他。

……

凤君华好了,凤含莺和云裔一大早来到这里就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激动得拉住云裔的手臂连连道:“花和尚,我没听错吧?我姐真的好了?她的五识都恢复了吗?她能听见我说话,会走会跑再也不会吃什么都味同嚼蜡了是不是?”

她说着说着,眼睛里便含了泪水,声音也有些哽咽了。

云裔叹息着去给她擦眼泪,“咱们先去看看她吧,他们只说你姐现在好了些,但具体到了什么程度还不知道。”

她连连点头,“好。”

……

正厅里,云墨正在喂凤君华喝粥。

凤含莺和云裔急急而来的时候刚好碰到闻讯而来的慕容于文等人,他们齐齐走进去。

“姐…”

“绯儿。”

声音太杂,她听不太清楚,有些茫然的望向云墨。刚才她吃了一口粥,却不是没有味道,舌尖清晰的传来淡淡的咸。于是她张了张口,“我…渴…”

跑得最快的凤含莺和慕容琉风听见这两个字,同时停住了脚步,然后齐齐睁大眼睛,眼神里都有着激动之色。

凤君华缓缓回头,手指扯着云墨的衣袖。

“他…几…个…”

她在问,来了多少人?他们分别是谁?

云墨在她耳边说:“你爹和你弟弟以及易先生,你妹妹和子安都来了,他们都在看着你。”

她脸上茫然之色渐渐退去,绽开一抹笑意。

“弟…弟…”她只能发单音节,但却足以让慕容琉风欣喜若狂,他连忙奔过去蹲在凤君华身边,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手。

“姐姐,你能说话了?是不是,你能说话了…”

凤君华想了想,然后很努力的想抬起自己的手,却始终觉得无力。云墨在一边看见了,拉过她的手靠近慕容琉风,她动了动手指,终于触摸到慕容琉风的脸,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浑身一震,然后又笑了。

“我…”

云墨又凑近她耳边,“感受到了吗?”

她点头。

“嗯。”

“姐…”

凤含莺慢慢的走过来,也蹲在她脚边,握住了她另外一只手。

“你的眼睛…”

她已经发现了,她还是看不见。

凤君华摇摇头,“不…”

云墨自动给她翻译,“她说她很好,让你们别担心。”

凤君华笑着点头,示意他说得很对。

“姐…”

凤含莺又忍不住落下泪来。

慕容于文颤颤巍巍的走过来,蠕动着唇,嘶哑的唤了声。

“绯儿…”

凤君华抬头,一个‘爹’字在舌尖缠绕了大半天始终无法吐出来。她皱了皱眉,而后脑海里光芒一闪。她张嘴唤道:“爸…爸…”

慕容于文怔了怔,眼神里写满了疑惑。

凤含莺哽咽着解释,“爸爸的意思,就是爹爹。她在叫您…”

凤君华用力点头,又张了张嘴。

“爸爸。”

这一次,她说得无比清晰。

慕容于文激动得险些落泪,张了张唇,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最后只是重重点头,哎了一声。

“云太子。”

易水云好歹还比较冷静,“三小姐如今还是不能和正常人一样吗?”

“对啊。”

凤含莺擦干眼泪,抬头看着云墨。

“我姐姐为什么还是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她甚至都叫不出我的名字。”

云墨解释道:“她现在就相当于刚刚开启灵识的婴儿,要一步步来,总不能一口气吃成个胖子。”

“那她的眼睛呢?”

通过刚才云墨和凤君华的交流,再加上这番话,凤含莺倒是有些明白了,如果隔得远,估计自己说的话她还是听不清楚。正好,这个问题她听了只怕会更伤心,于是就刻意压低了声音问:“她是完全看不见还是看东西模糊?”

云墨没回答,只是无声的摇摇头。

凤含莺眼神一暗,知道凤君华还是看不见。

云裔皱了皱眉,“没有办法吗?”

云墨不说话,只是看着凤君华的眼神了有掩饰不了的悲切和怜惜。

慕容于文失望的叹息一声,走过来扶凤君华。

“绯儿…”

谁知他刚一触及凤君华的肩膀,她就下意识的抖了抖,然后靠向云墨,面上有微微慌乱。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自她丧失五识以后,除非必要,而且必须云墨在场的时候,她可以主动接触其他人,但若别人来触碰她,她还是会害怕。尤其是现在她半失言半耳聋,什么都听不甚清晰比完全听不见还让她恐慌彷徨。所以潜意识里,她还是有些抵触其他人的触碰。

“子…”

她只能吐出一个单音节,面上却写满了求助两个字。

慕容于文手一僵。云墨已经环住了她的肩膀,示意她别害怕,然后抬头对慕容于文道:“她现在还不太适应有人靠近,过段时间吧,等她完全看得见了,就不会这样了。”

慕容于文张口欲言,见凤君华浑身缩成一团紧紧靠在云墨怀里,手指还死死的抓着他的衣服,显然是对外界十分害怕而下意识寻求最想依靠的人。

这般情状,显然是已对云墨情根深种。

可他们却又是…

易水云走过来,对他摇摇头,传音道:“侯爷,切勿操之过急,否则对三小姐有害无益。事情已经到了如今地步,也只有顺其自然了。”

慕容于文眼神复杂,最终只是叹息一声,对凤君华道:“绯儿,你好好休息,爹改日再来看你。”

看来他得进宫一趟,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他们两人继续住在同一屋檐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姐姐…”

慕容琉风十分伤心,想要说什么,却被慕容于文给拉走了。

“姐。”凤含莺也很难过,问云墨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恢复?”

“不好说。”

云墨将凤君华扶起来,让她自己站在地面上。

“不过她心性坚毅,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和正常人一样了。只除了眼睛…”

凤含莺也知道这事儿不能一蹴而就,她站了起来。

“那我要留在这里照顾我姐。不管怎么说,我跟姐一起生活了十多年,她对我总比对外人少几分防备。”

“好。”

云墨点头答应了。

云裔在一边撇了撇嘴,看了眼凤君华,然后对云墨道:“我有点事要问你。”

云墨面色无波,“如果是私事的话,我现在没空。如果是公事,就进宫和父皇商量。”

云裔被他堵得一噎,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她又不是小孩子,有小莺在这里,你还不放心?”

“她现在形同婴孩儿。”

云墨说完就不再理他,半扶着凤君华一步步向外走去。

“哎…”云裔原本想唤住他,被凤含莺一把拍下手臂。“我姐现在就依赖云墨一个人,你有什么事不能以后再说吗?十万火急?”

“我…”

他刚开口就被凤含莺给打断,“再十万火急也没我姐重要。”

她说完也走了出去。

云裔盯着她的背影,一会儿指着她离去的方向,一会儿又指了指自己,然后摸了摸鼻头,有些郁闷的自言自语。

“一个是有了女人就忘了兄弟,一个是有了姐妹就忘了男人,我怎么就那么倒霉?”

秋松秋兰进来收拾桌子,闻言不由得捂唇低笑。云裔抬头瞪了二人一眼,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

慕容于文又进了一趟皇宫,不到半个时辰又出了宫,神色叹息而无奈。

云皇听说了凤君华的事儿,原本想下令接她进宫调养,但又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正好,皇后病了许久不见起色,便让云墨回宫住,顺便给皇后看诊。他是神医,太医院所有太医的医术加起来都不如他。身为人子,云墨自然是不会拒绝这个要求的。凤君华如今离不开他,便只能跟随他入宫住着。

云皇原本还想给慕容于文封个官职,却被慕容于文拒绝了,他现在只想自己的女儿赶快好起来,然后带她离开。不过显然云皇是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再流落民间的。他也不着急,让人给慕容于文准备了住处,派人好生伺候着。慕容于文倒也不拒绝,安安心心的等着凤君华恢复。

打开了五识以后,凤君华不再如之前那般如同置身在冰冷黑暗中,虽然看不见,但她能隐约听得见了。

除了进宫给皇后看诊,云墨几乎放下了所有公务,日日寸步不离的陪着她。对此云皇虽然有些不高兴,但好歹还是顾及凤君华的身体,未曾多说什么。他有心想让凤君华住进后宫,派人伺候着,正好将她和云墨分开。可是一来凤君华肯定不愿意,皇后也会起疑,想想后也只得作罢。

经过七八天的调养,凤君华现在基本上能结结巴巴说完一句完整的话了,不需要搀扶的情况下也能自己杵着拐杖行走,只是不能走太久。而她的味觉和嗅觉也差不多完全恢复,听觉虽然还有些模糊,但比之前好了很多。

秋松秋兰天天给她用药浴泡着,凤含莺也随时在侧,替她沐浴更衣。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她渐渐能够接受旁人的靠近,对外界不再那么恐慌了。不过让她很奇怪的是,云皇居然亲自来看过她两次,说话吞吞吐吐的,几次想要说什么,就会被云墨适当的打断。她总觉得,这两父子有事情瞒着她,而且是关于她的。她想问,云墨却总是避重就轻的一笔带过。

她心里有些郁闷,不太喜欢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也不想让离恨宫的人去查,她说过要相信他,就不能对他有丝毫怀疑。罢了,他不让她知道的事情,总是为了她好。

心里这么安慰自己,便松了口气,天天都会出去走走,以放松心情。

皇宫很大,她不熟悉,而且看不见,也只能在东宫适当的行走。

今天下朝后云墨就被云皇召去了御书房,云墨去了。刚走进御书房,迎面就飞来了一个茶杯,伴随着云皇的怒吼声。

“孽子!”

云墨伸手一接,面不改色的拱手行礼。

“儿臣参见父皇。”

云皇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你还知道朕是你父皇?”

“父皇言重了。”云墨依旧面色无波,“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儿臣怎敢忘?”

他越是淡然,云皇就越是愤怒。

“你…”他深吸一口气,勉强压抑住心里的愤怒,冷冷的看着云墨。

“朕听说她如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那便让她搬进后宫,朕已经让人收拾好了…”

“父皇。”

云墨淡淡的打断他的话,“皇宫人多口杂,她不习惯。”

“不习惯也得习惯。”云皇怒吼,“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可是你…”

“她是儿臣的未婚妻。”云墨又及时的打断他,“父皇您的儿媳妇。”

云皇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疯了?”

“儿臣很清醒。”云墨依旧没什么表情,仿佛只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等她好了以后,儿臣便会娶她为妻…”

“闭嘴。”

云皇怒不可遏的打断他,“你…你这个孽子。”他手指颤抖,眼神沉痛而震怒。“你这是在*,*你知不知道?”

外面的阳光照进来,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他半垂着眼睫,脸色似乎有些白,眼神也多了几分荒凉之色,声音却依旧淡定无波。

“师叔侄而已,儿臣不在意,她也不在意,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在一起?”

“你明知道她是你的…”

云墨脸色冷了下来,眼神刹那间如坠寒冰冷窖,嗖嗖的渗出几分寒意来。云皇被那眼神望着,也不由得心中微惊。这个儿子从小就心思深沉诡谲,常人难以攒侧,便是连他这个做父亲的有时也摸不清他在想什么。云墨向来都是万事底定在胸,温润而高贵,鲜少露出这般森寒逼迫的神情,尤其是对他这个父亲。

似乎,这还是第一次。

也不过一刹那,云墨便收了眼底森然之色,语气却有些冷。

“父皇,那只是您年轻之时犯下的错,与她何干?”

一句话竟然让云皇哑口无言。

云墨神容淡淡而语气犀利,“当年您负了我母亲,又伤了千姨,如今,连她的女儿都不放过么?您欠下的债,为何要让您的子女来还?”

云皇呼吸一滞。

云墨却还在说,“当初您为母后弃六宫,天下人言父皇您对母后情深意重,儿臣亦对父皇钦佩在心。而如今不过二十年,父皇您若执意而为,又是将母后置于何地?”

长久的沉默在御书房里蔓延,云皇原本震怒的面容逐渐被愧疚和痛苦覆盖,淹没了满眼的苍凉和无奈。

……

“慕容琉绯,凤君华,云墨,我以我的魂灵诅咒你们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都无法在一起,哈哈哈……厄…”

凄厉而疯狂的笑声如魔音穿耳,似乎要将她的灵魂也一并撕碎。

“不要——”

凤君华惊叫一声,睁眼四面黑暗什么都没有。她才蓦然惊觉,原来自己在做梦。只是很奇怪,为什么突然就梦到那天在南陵碧霄宫里孟月眉临死前的诅咒呢?

她心里有些不安,而后听到有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姐,你怎么了?”

是凤含莺。

她抬头,依旧什么也看不见。

“没事,只是做…了个…梦。”

她低头,手指紧了紧,那件衣裳还在。可是,他却不在。

“他…还没回来吗?”

凤含莺自然知道她问的是谁,笑了笑。

“哦,刚才有人来传话。说姐夫被他父皇召去御书房了,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找他商量,不过姐你也不用担心,姐夫很快就会回来陪你用午膳的。”

她点点头,然后继续手中的工作。

凤含莺低头看见那件黑袍,了然而暧昧道:“姐,你在给姐夫做衣服啊?”

她总是叫云墨姐夫,久而久之凤君华也习惯了,倒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从他去上朝以后,她就坐在软榻上给他缝衣服,没想到不小心给睡着了。

凤君华笑着道:“姐夫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不过…”她皱了皱眉,“姐,你刚才就这么睡着了,万一得了风寒怎么办?我还是扶你去床上躺一会儿吧…”

“不用。”凤君华摇了摇头,“就快缝好了,等一会儿他也该回来了,正好试一试合不合身。”她声音低了下去,“我也没给他做过衣服,也不知道…尺寸大小…合不合适。”

凤含莺原本想笑,而后又想起一个问题,做针线活最是伤眼睛。可刚才她看自己的时候眼神依旧是空洞的,那也就是说她还是没有恢复视觉。

“姐,你的眼睛…”

凤君华知道她想说什么,“我…娘…有一门绝学,叫做‘千、丝、万、缕’,手法独特…而精致,就算闭…着眼睛…也能做绣工衣裳。虽然那手法我…只用过一次,但好在记忆力超强,习…惯了…就好。”她抬起头,指了指某个方向。

“你看…看到墙壁上挂…挂着的那幅…幅狩猎图…没…没有?那不…是画的,而是…是绣出来的,就是‘千、丝、万、缕’。”

当初云墨从猎场将她带回来,她睁开眼就看见了那幅狩猎图,当时就觉得那绣工十分熟悉,恢复记忆以后她才知道,一切来源于她的母亲。

“那是…是他绣、的。”

凤含莺很是惊叹,一个男人也能有那么好精细的绣工。

“真是呢,你不说我都看不出来,还以为是宫廷最好的绣工绣的呢。”

凤君华只是笑了笑,最后一针完毕,她将那件袍子抖了抖。

“好了。”

凤君华回头一看,而后眼睛一亮。

“真好看。姐,这衣服姐夫穿着一定合身…”她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站起来的凤君华,结结巴巴道:“姐,你的脚…”

凤君华抿唇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我、已经能…能够和正常人一样…自…自由行走了,以后不需要有人搀、扶也不需…需要拐杖了。”

凤含莺张大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突然又想起一个问题,而后猛的抓住她的手,眼神比星子还灿亮。

“姐,你刚才在和我说话,你能完全听见了是不是?你说话也比以前好了很多,你…你恢复了?”她激动着,颤抖着,比凤君华还高兴。

凤君华按住她的手,面上也满是喜悦。

“小声、点。”她说,而后凭着记忆向外面望了望,低声说:“你带、我,我进宫。我…我想、亲…亲自将…将这衣服给…给他穿…穿上。”尽管说话还有些困难,有些字需要停顿一会儿才能说出口,但好歹她现在能完整的说完一句话了。

“如果不…合、合适。我再…再改。”

凤含莺想了想,而后满面笑意的点头。

“好,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姐夫。”

两人刚一走出东宫没多久,云裔后脚就来了,神色十分急切而震惊。

“裔世子,您是来找殿下的吗?”秋松看着他,轻声询问。

云裔抬头看见她,点点头。

“他在哪儿?”

秋松道:“可是殿下还没回来啊。”

云裔皱眉,“那三小姐呢?”

“三小姐和凤姑娘刚才去找殿下了。”

“什么?”

云裔眉头皱得更深,低喃一声坏了,连忙转身就走。

“哎,世子…”秋松疑皱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在原地喃喃自语。“奇怪,裔世子怎么了?怎么如此着急?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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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君华身份特殊,在皇宫有自由出入的权利,凤含莺一说她要去御书房,宫人立即就殷勤的给她们带路。

而此时,御书房内,久久的沉默以后,云皇长长叹息一声。

“墨儿,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你要恨我我无话可说,可是如今事已至此,我不希望你步我的后尘一错再错啊。”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云墨冷着一张脸,眼神里有痛也有恨更有悲和无奈。

“我只知道她是我这辈子唯一认定的妻子,无论你们怎么反对如何阻止,我也要定她。”

“不能,不可以…”云皇痛悔的摇头,“墨儿,你不能犯此大错啊。她…她可是你…”他抬头,声音蓦然拔高。

“她是你的亲妹妹。”

------题外话------

呼呼,这一章也写得我好纠结啊好纠结,总觉得好像真的把女主虐的…咳咳,算了,我还是遁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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