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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大婚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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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女人还是慕容琉绯的义妹。

那小丫头是不是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啊?所以才那么肆无忌惮?

早知道是这样,当年他呈什么口舌之快啊?现在好了吧,得罪了那女人,现在吃亏的还是自己。

凤含莺斜睨着他,见他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觉得十分快慰。

这人春风得意惯了,就得让他尝尝苦头才行。现在这么轻易的原谅了他,保不齐就有第二次。她可不是什么大度的女人,什么都可以分享,牙刷和男人不可以。

“哎,我差点忘记问你了。”她说,“这王府布有阵法,而且到处都是暗卫,你怎么进来的?”

云裔哼了声,“上次我不过是大意了才会受伤,你以为他还能困我第二次?再说了,那老头儿生平最喜欢研究什么奇门八卦阵法机关之类的,爷好歹也学了这么多年,小小一个幻阵,能奈我如何?”

“你就嘚瑟吧。”

凤含莺十分不喜欢他显摆的样子,总是忍不住刺他两句。

“我就没见过脸皮比你还厚的。”

云裔抬眼看她,心想我要是脸皮厚,就直接把你压尽洞房吃干抹净再说,哪里还会在这里愁得白头发都快出来了?

“我刚接到消息。”他又云淡风轻道:“你姐要来了。”

“真的?”凤含莺立即笑得眉眼弯弯,“不过想来也是,我成亲嘛,我姐肯定得来参加我的婚礼才行。”

云裔尤其听不得她一口一个成亲,忍不住道:“你怎么不说她是来逮你回去的?”

凤含莺轻哼一声,“你懂什么?我姐自然是尊重我的想法,怎么可能会阻止我?也就你整天在我耳边唠叨想要蛊惑我跟你离开。你当我三岁小孩儿啊,那么容易被你所骗?”

说到这里她又郁闷了,之前不是就差点被他给骗了吗?

想到这里她面色又冷下来,偏开头冷声道:“你可以走了。”

云裔是花丛老手,一看见她那别扭的样子就知道她还在为之前的事儿生气。生气就好,就怕她莫不在意。

心中的焦躁惶惑渐渐平复下来,脸上堆起近乎温柔的笑。

“好了,小莺,别任性了,跟我回去吧,以后我保证不惹你生气行不行?只要你高兴,让我把你当做佛一样供起来都行,好不好?”

以他这么多年泡女人的经验,温柔对女人的杀伤力是最强的。更何况他对自己的红颜知己向来怜香惜玉,没道理到了自己喜欢的女人身上就变了。

别看这女人一副很了解男人的样子,实际上感情世界还是一片空白。他们俩本就是一类人,自然懂得彼此的想法。这女人自尊心强,前段时间他因为公事走不开所以没来找她。估计她就觉得在他眼里她不如国家社稷重,还跟他赌气。当然,她应该还有其他事情必须呆在南陵。

但是,非要通过嫁给明月澈这种方式吗?

她向来不是分不清事情轻重缓急的人,也不至于跟他赌气就赔上自己的终身。他也知道她不会真的嫁给明月澈,但哪个男人愿意看到自己的女人为其他男人披上嫁衣?

他要是能忍才怪了,除非他不是男人。

凤含莺对他的甜言蜜语根本不感冒,“别给我说那些有的没的。我告诉你,你再在这里骚扰我,我真的喊人了,到时候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油盐不进。

云裔颇为挫败,忍不住道:“到底要我怎样你才肯跟我走?”

她也凝着一张脸,一字一句道:“没、可、能。”

“你…”云裔这下子是真的有些气急败坏了。他盯着她一脸我就不听你的看你能把我怎么着的样子,实在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忽而眯了眯眼,看向她水润的红唇,眼神里划过一丝光。

“你当真不跟我走?”

凤含莺觉得他眼中写着两个字,阴谋。

她不禁皱了皱眉,依旧不服输,抬起下巴,傲然道:“不…”

他忽然扑过来,直接将她压倒在软榻上,薄唇覆了上去,将那个‘走’字给吞入了腹中。

凤含莺睁大了眼睛,双手僵硬的伸在半空中,半晌回不过神来。红唇微启,却方便了他的进一步攻占。

……

皇宫某个富丽堂皇的宫殿内,两个风华俊秀的男子站在楼回廊上,看着这宫墙高低错落,景色如画,传来这样一段对话。

“师弟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我还以为师弟公务繁忙,只怕要到八弟婚期前几天才能到达京城呢。”

颜诺一张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道:“祖父有令,不敢违抗。”

明月殇侧头看他,总觉得几个月不见,这个师弟似乎又变了。由之前的狂放洒脱恢复了从前的冷漠木然,不,应该说比从前更为沉默寡言,整个人似乎都笼罩着一重黑暗气息,让人无法窥视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眼睛闪了闪,笑道:“几日不见,师弟的武功似乎又精进不少。”

“彼此彼此。”

颜诺淡淡看向远方,表情依旧没什么异样。

明月殇默了默,移开目光,忽然又道:“你之前去见过她了?”

一个‘她’,让颜诺原本波澜不惊的面容似乎皴裂开来,也不过刹那,又恢复了冷淡。

“见过。”

他语气依旧是不痛不痒的,丝毫没有从前的炽热和激动欢喜,甚至带着淡淡漠然。仿佛那曾经浓情痴爱的女子,如今于他不过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明月殇又眯了眯眼,没说话。

颜诺依旧不看他,只是淡淡道:“师兄,你还是不死心么?”

“难道你放得下?”

明月殇反问。依着颜诺那天在碧霄殿的表现来看,他不相信他能放弃凤君华。

颜诺没直接回答,而是说道:“她已经和云墨成亲了。”

明月殇眼神又闪了闪,淡淡道:“那又如何?”

“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这一句话说出口,不知道伤的是明月殇,还是他自己。

“在雪山上,我看到了。”

若他们没有肌肤之亲,她断然不会梳妇人髻。

明月殇微微一震,眼神里有一种一直不愿意相信和面对却终究被沉重而血粼粼的真相打破,带来亘古久远的疼痛。然而他在笑,他听见自己在说。

“那又如何?”

他似乎只有靠着重复这一句话,才能压抑住心口那炖炖的疼痛。

颜诺终于回头看他,冷冷道:“你当真要她彻底恨上你你才肯死心?”

明月殇表情清淡,甚至还有淡淡笑意。

“她不早就恨上我了么?”

颜诺沉着脸,眼神微微复杂,而后淡淡道:“有时候我真不明白你是爱她还是恨她。”

“是吗?”

明月殇微微笑着,如月般的眼神却有着看不懂的寂寞和深邃。

“有时候,我自己也不明白。”他声音变得飘忽而茫然,隐约又有伤痛后的决然。“所以,我才需要她给我一个答案。”

颜诺看着他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心里到底是感同身受还是漠然无奈,只是叹了口气。

“师兄,别再逼她了,她不属于你,你心里明白的,不是吗?”

“还没到最后,到底谁胜谁负还不一定。”他又微微笑起来,眼神里却划过一丝幽光,像极地的流星,一闪而逝。“最起码,还有三年时间。不是吗?”

他回头看着颜诺,唇边笑意温和儒雅。

“三年呐,上天给了我这个机会,我怎能辜负错过?”

颜诺清晰的看见他眼底深处闪烁着不顾一切的决然,他不由得心中微惊,道:“你是故意的吧?你知道孟皇后中了血术受不得刺激,禾州那地方偏远狭小,信息流通不便,孟鸣成怎么会知道定魂珠在她手上?这分明就是你早就安排好的。”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声音沉了几分。

“小姑姑,你们早在几个月前就算计着这一天。”他讽刺的轻笑一声,“三年,你以为这三年就算她不能跟云墨大婚又能代表什么?”

明月殇不说话,眼神寂静而悠远。

颜诺也沉默了,忽而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你们都不了解她,以为让她恨你就是记住你了么?等真的到了那一天,或许你会悔恨终生。”

明月殇抿唇,眼睫垂下,在眼窝打下一片阴影,幽暗莫测。

“既然你都看得那么明白,又为何回来助我呢?”

颜诺眼眸沉寂,静静而漠然道:“有些事,由我始,也该由我终。”

明月殇眼神里浮现奇异,却没有多问。

“父皇要授你官职,为何不接受?”

“江湖浪子,潇洒惯了,不喜欢官场黑暗尔虞我诈。”颜诺眼神淡漠而讥嘲,“小姑姑也是颜家人,你可以建议你父皇授她官职,东越都有女子为官,南陵也未尝不可效仿。”

明月殇嘴角勾起淡淡笑意,“师弟,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看起来你明明就是在关心她,可是你做的事偏偏又与之背道而驰。还有你小姑姑,只怕早就因玉无垠之死而恨她入骨了,你就那么放心?”

颜诺冷淡的瞥他一眼,嘴角讥讽更深。

“你都放心,我为何不放心?在你眼皮子底下,她就算有那个心思也耍不出什么花招来。更何况…”他眼神又变得飘渺而幻灭,“她如今凤凰诀已渡情劫,神功大成,这世间鲜少有人是她的对手,再加上离恨宫。撇去这些不谈,你认为,云墨会让其他人靠近她么?”

明月殇不说话。

颜诺已经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师兄,我会履行我的承诺助你,包括整个颜家。”他顿了顿,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眼神里划过浓烈的讥嘲和深切的悲哀。“这大概是颜家的宿命。爷爷在这个时候将我家主的身份公布于众,我便已经没有了选择,所以你不用担心。至于我那个小姑姑,我不管你们想要做什么,但是若你们动她分毫。那么很抱歉,我不允许。”

他说完便已经飘身而去,不带丝毫一丝痕迹。

明月殇没动,只是看着底下他逐渐离去的背影,眼神若有所思。

身后无声无息出现一个灰色身影。他转身,神态几分恭敬,更多的却是漠然。

“师父。”

璇玑子明显察觉到他的异样,淡淡道:“你有心事。”

明月殇不回答,仍旧表情淡淡。

师徒多年,璇玑子素来知道这个徒儿儒雅的面容下是一颗深沉的心思,当即轻哼了声。

“你在怪为师?”

明月殇也不否认,“师父,您不该去抓她的。”

璇玑子怒道:“若不是为了你,老夫又何必亲自出马?咳咳…”说到激动出,他忍不住微微咳嗽起来。

明月殇眼神一震,“师父,您受伤了。”

璇玑子冷笑,“你如今全副心思都想着那个女人,还会记得为师的伤?”

明月殇敛眉,声音里多了一份无奈和苦涩。

“师父,徒儿知道您的苦心。只是,您这次只怕弄巧成拙了。”

璇玑子又哼了声,语气有些森寒。

“还不是怪你那个弟弟,若非他插手,我早就把那女娃给抓来了,说不定现在已经跟你拜堂成亲了,哪里还轮得到云墨那小子的份儿?如今倒好,她去做了东越的太子妃,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里,你还在处处为她着想怕我伤了她。她都对你如此无视,你又何苦还对她客气?”

他说到后面,语气越发冷沉凌厉,带着一抹寒意。

“不就是个女人吗?你要喜欢,直接抢过来就行了,何必那么磨磨唧唧犹豫不决?”

明月殇摇头,“师父,事情不是您想的那么简单,她不是普通的女人。”

“普通女人你也看不上眼。”璇玑子有些很铁补偿刚的恨恨道,而后又叹息一声。“这也罢,总归既成事实无可更改,这一次她既然来了南陵,你可万不能再放她离开了,否者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她跟其他男人花前月下恩爱甜蜜吧。”

明月殇微微笑了笑,“师父,放心吧,徒儿懂的。”

璇玑子这才满意的嗯了声。

明月殇又关心道:“师父,您的伤…”

璇玑子挥了挥手,“无碍。”而后又阴测测道:“想不到十二年后,天机武功比从前更精进了不少。哼,我还以为当年他为着他那个好徒儿之死当真心如死灰生无可恋了呢。没想到他倒是命大。”

听他说起莫千影,明月殇心中一动,道:“师父,您早就知道绯儿的身世吗?这么多年为何没听您说过?”

璇玑子懒洋洋冷声道:“我只知道他跟他那个徒儿暧昧不清,师不师徒不徒的,只是我这个师兄向来自负清流,又自视甚高,将道德观念看得比什么都重,不然他也不会把他心爱的徒儿赶下山去了,说不定也就没有东越的今天。只是没想到,他们师徒还真的做出如此*丧德之事,而且竟然还珠胎暗结生下一女。若非他自己承认,连我都不敢相信他居然还有这么道貌岸然的一面。”

他眯了眯眼,看向远处,声音诡异而讥诮。

“亏得当初师父还说他心性淡漠不受红尘拘束,定会将本门发扬光大。到头来,却做出这种事,也不知道师父若泉下有知,知道他口口声声赞誉的好徒儿道德沦丧,会是什么心情?”

明月殇微微一笑,“世俗礼法,师父您不向来也嗤之以鼻么?又何须在意?”

璇玑子回过头来看他,也不知道是赞叹还是漠然道:“你倒是洒脱。”

他又眯了眯眼,“不过我还真没想到,那女娃居然是他的亲生女儿。呵呵,既然如此,那便更好了。”他盯着明月殇,苍老的眼神里藏着深沉毫不见底的暗光。

“这辈子他打着师父的旗号处处与作对,如今他的徒儿又跟我徒儿抢女人。”他嘴角扯出冷意,“殇儿,放心吧,你不会就那么输给云墨那小子的。我替你算过了,那女娃应当还与你有一段纠葛,你得好好抓住才行。还有,你师弟会尽力助你,这个你不必担心。”

明月殇为他前半句话眼神闪了闪,而后又听得他后半句,不由得问道:“师父,我觉得师弟自从半年前下山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而且他和绯儿…”

璇玑子挥了挥手,漫不经心道:“无论他怎么变,他还是你师弟,总归还是你的帮手。况且南陵始祖皇帝原本就与颜家祖先乃异姓兄弟,如今天下四国,烽烟四起,颜家理应助你固守江山,将来完成统一大业。这是他的使命,也是颜家的责任。”

知道他不愿多说,明月殇也不再多问,只是笑着点头。

“是,谨遵师父教导。”

“嗯。”璇玑子满意的点点头,道:“时间不早了,我得先离开了,若有什么事,直接飞鸽传书告诉我就是。”

他刚转身,明月殇忽然又叫住他。

“师父。”

他一顿,“还有何事?”

明月殇敛了敛眸子,微笑问道:“您知道绯儿母亲的身世么?”

璇玑子似乎微微诧异,回头看着他。

明月殇面色自若,“难道您不觉得,绯儿长得,很像一个人?”

璇玑子眯了眯眼,似突然想起了什么,面色变了变。

“难道…”

……

云裔扑过去,直接就将按住了她的肩膀,肆无忌惮的探索她唇内的芬芳甜蜜。

凤含莺睁着一双美丽迷蒙的桃花眼,根本就没想到他会突然有此举动,以至于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伸手用力将他推开。利落的翻身坐起来,瞪着他。

“你…”

云裔被她推开,也不气恼,瞥见她脸色粉色带朝霞,眼神还有未褪的震惊以及丝丝猝不及防的羞怯和道不明的情愫,他挑眉笑起来。

“味道不错。”

凤含莺咬牙,一个枕头砸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云裔,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龌龊的小人,那是老娘的初吻,啊啊啊你给我滚,你…”她突然没了声,怔怔的看着他随手接住她扔过来的枕头对她笑得花枝乱颤然后飞了出去,竟然连个招呼都不打。等到她回过神来又要开骂的时候。又听见空气中传来他愉悦而轻松的声音,“初吻啊,我很荣幸。不过,你也不吃亏啊,咱们彼此彼此。”

凤含莺怔了怔,他已经离开了,她脑海里却还回荡着他最后那句话。

彼此彼此?

意思是,他也是第一次?

忽略心里传来的那一丝异样的喜悦,她立即呸了声,暗骂自己。

凤含莺,你真是没出息,不是还在跟他冷战吗?一个吻而已,就把你给收买了?你争点气行不行?她拍拍自己的脸,然后将自己埋在被褥里。

糗大了,居然…

外面有丫鬟听到动静,试探的问:“姑娘,奴婢刚才听到声音,是发生什么事了?”

她一惊,而后平复了情绪,淡淡道:“没事,只是刚刚有只耗子出现,吓了我一跳。”

外面丫鬟又道:“那奴婢去叫人过来帮忙…”

“不用了。”她勉强镇定下来,淡淡道:“耗子已经被我给赶走了,现在没事了,你们下去吧,没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耗子?

还没离开躲在暗处抱着枕头的云裔摸了摸鼻子。想着本世子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什么时候成耗子了?随即瞥到手里的耗子,嘴角又微微一勾。

今晚露宿稳定有枕头了,算这女人有点良心。

底下丫鬟低头应了声是,然后就推下去了。

凤含莺听见脚步声渐渐远去,这才松了口气。而后又觉得脑子一空,刚才她想什么来着?哦对了,她被云裔那厮给夺走了初吻。

初吻啊,她珍藏了十八年的初吻啊。

这次亏大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唇,想起刚才那般柔软而陌生又微带颤栗的感觉,让她不由得微微脸红,又不禁低骂了一声。

“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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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一辆马车刚刚踏出东越国境,车内红衣女子懒散而亲昵的靠在黑衣男子怀里。

“云裔这么赖在宁王府不走,明月殇难道就一点没有察觉到?”

云墨面上笑着,眼神微微深邃。

“他们的目的是你,况且他们也没理由抓子安。”

凤君华耸了耸肩,“小莺不过就是气他一气,不会真的嫁给明月澈。我倒是觉得,说不定经过这次,他俩也就水到渠成修成正果了。”

“听你的口气。”云墨低头看着她,“好像有点意犹未尽啊。”

她不置可否,“云裔那么花心,就该吃点苦头。”忽然想起一桩事儿,“子归,你说我娘的身世到底是什么?还有我爹,我总觉得他当初下山捡到我娘应该不是巧合,倒像是…”

“刻意为之?”

云墨替她说完。

她点头坐起来,皱眉道:“我爹应该知道我娘的身世,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我娘的身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或许。”

云墨眼神很深,又很远,落在她面容上,又化为一种深沉的探究和微不可查的了然。

“青鸾,你不觉得,你长得很像一个人吗?”

凤君华心思一动,“颜如玉?”

云墨不说话,眼神有些深邃。

凤君华若有所思,试探道:“你的意思是,我娘是颜家人?”

------题外话------

明天看大婚风波,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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