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之后,任冉从炼丹室里出来了,并留下了一些洗髓丹。
李晴也不以为意,只当她是之前带来的,尤其是任冉留下的那些洗髓丹个个都是特等的,品质特别好,不像是一炉所出,倒像是长辈精挑细选出来的所赐之物,心中有些替她可惜,还好言劝了她一回。
任冉笑谢了她,并没有收回那些丹药,心中却是有了数,知道特等丹还是太扎眼了些,自己以后出手还是要混杂些其它等级的丹药一起卖才好。
现在她用金线还是只能炼一炉丹,只是一炉丹的数量已经增加到了近三十颗,她以后可以先不用金线炼上一两炉,而后再用金线炼一炉,那一两炉出的丹就留着卖,金线炼出来的特等丹干脆留着自己吃,吃不完再搭几颗在先前的那一两炉丹药中卖掉。
计量定了这些,任冉又去保缮堂兑了些药材,而后就回去了。不想一推开门就看到家中多了个不速之客,任歌虎视眈眈地站在他的对面,剑拔弩张,似乎随时准备动手。鸟妈也在旁边来来回回地踱着方步,颇有些监视的意思。
“这是怎么回事?”
任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任歌先是柔和地看了她一眼,确定她一切安好,而后视线又立刻转到了那个不速之客身上,重新变得冰冷:“他意图对鸟妈不利。”
任冉听到这个视线顿时也冷了,在门派之内,在他们专属的小院中就敢对鸟妈下手,翌日鸟妈要是离了这里,那还了得?
任冉还注意到,这人并没有穿着月白弟子服,也没有穿着玄青弟子服,竟似乎是结丹期以上的前辈。
鸟妈别已经吃了他的亏了吧?
任冉不放心地上下打量了鸟妈一回。
鸟妈昂昂头,露出一种不屑的姿态来,
任冉顿时放心了,连底气也足了起来。
“你,怎么回事?”
任冉不客气地问那人。
那人看着她们,面色也有些不善,只是瞟到鸟妈,心中又有些忌惮,冷声道:“怎么回事我还要问你们,现在门里沸沸扬扬说你们是我三爷爷在俗世的后人,这我怎么不知道?”
原来是真正任三长老的后人。
任冉有些明白了,不过这关他们什么事,被人误解他们也很困扰的好么!
何况这件事他们从头到尾就没承认过,并还慎重其事地当众否认了好么!
“你听谁说的你找谁问去。”
任冉不耐烦地摆了个好走不送的姿势。
那人不屑道:“你们不说,他们会传?”
“他就是个大傻叉,脑子进了水,小时候头被门夹过!”
任冉转过头去对任歌耸耸肩。
任歌点头,颇以为然。
“你们!”
那人伸手怒指,气急败坏地威胁:“你们胆敢骂我,当真以为我不敢在门里动手?”
任冉理也不理他这个问题,只是闲闲地转过头来问他:“我刚才说的那句话你自己曾经说过吗?”
“我怎么会说这个!”
那人断然否认。
任冉摊手:“你看,你没说过的话我现在传了,同样道理,为什么我们没说过的话别人就不能传呢?”
“你……”
那人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好了,现在话说明白了,你可以走了?”
任冉再次摆出了好走不送的姿态。
“你们……”
那人咬了一回牙,终归惧怕鸟妈,悻悻地一挥衣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