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崖起身回礼,却摇了摇头。“徐兄此剑法已属上乘,精妙之处徐兄自有所悟。唯此间不足则是此剑法固然精妙,却不是杀伐之术。仅是席间剑舞,权当助兴的玩物罢了。”
此言一出,不禁在场清微弟子俱是吃惊,欧阳德铭脸色也是一变。
“哦?敢问云兄,天下何种剑法才是杀伐之术?”徐之龙强压怒气,面容却无一丝火气。
云归崖饮尽樽中酒。“徐兄且看此剑。”
云归崖以指聚气成剑,并未有刚才徐子龙出剑时的剑气交错之象。云归崖随手一挥,剑气有如那湖中活水,一点一点向外推去。剑气沉重无匹,只压得厅堂大梁尽皆粉碎,剑气所到之处皆化为齑粉。胆子大的弟子拔剑抵挡,却不料剑气来时竟连出剑的勇气都消褪了。只剩下惊慌失措。剑锋所指,尽皆如摧枯拉朽,在此剑下,仿佛天地也不堪一击。剑气出得厅堂,百里外清微山庄钟楼大钟发出彻响,钟声沉闷雄浑。只响了一声,便炸裂开来。那山中楼阁,青石板路,桥栏索道皆毁损。
徐之龙此刻身抖如筛糠,战战兢兢。再无剑舞时的意气风发。欧阳德铭亦是惊讶的紧。“想不到归崖小友刚入天机便至此道巅峰。真乃天纵奇才!”欧阳德铭此话所言非虚。如此以指代剑,尚有如此威势。委实不知云归崖一剑在手会是何种模样!
云归崖复又坐下,三足樽中美酒尚在,云归崖一饮而尽。“此式曰风锥,可摧山岳。可还入了徐兄法眼。”
徐之龙早已说不出话来。想他修剑多年,本以为剑术炉火纯青,清微剑法更是知其各种精妙,不料却不如面前人一指之威。徐之龙从地上爬起,深深一揖,便不再作声,径直出了门。
云归崖自顾饮酒,直到醉意朦胧,方起身作别。大摇大摆出门而去。厅堂内众弟子大气都不敢出。唯恐开罪了这一指摧山的高人。
云归崖醉眼朦胧,走入厢房住处,此厢房有独院。乃是采用东进西出的格局。风景独幽,西面有一小片竹林,竹林看月别是一番情趣。躺在院中小榻上,饮了一壶茶,才昏昏沉沉睡去。
柳青鸢将周身洪荒之力传给云朗后,顿时周身如同失去了力气一般,紧接着便是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