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萧寒呆了半响,还在喃喃自语。
“萧大哥别惊讶,我从小就酷爱音律,所以特意对此加以研究。”夕雨怎会不知道他心头的震惊和疑问,故加以说明。
就算是她从小喜欢音律,那也不可能啊!她才七岁,就能吹得这么好,要解释这一怪事,只能用两个字来说明,就是——天才!
想到这里,萧寒也不再纠结了,就如他是顶级灵根一样,是天生的,有的人天生就是天才。
这丫头真是不简单,她身上究竟还藏有多少秘密?
“小雨,你吹得真好!”萧寒由衷的赞叹。
“呵呵,谢萧大哥谬赞。”她心平如湖,脸上宠辱不惊,这句赞叹她收得。
“我研究了好久都没能吹好这曲子,小雨……你是怎么做到的?”既然人家是天才,那他不耻下问也是正常的,况且他对这首曲子情有独钟,请教天才也不算什么丢脸的事。
“创作这首曲子的人绝对是个高人。”夕雨一语点破天机,“来如流水兮逝如风,不知何处来兮何所终!水是至善至柔的东西,水性绵绵密密,微则无声,巨则汹涌;它无欲无求却又容纳万物,无争无斗却能看透人世美好。”
夕雨说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这造曲者必是个看透红尘的世外高人,无欲无求,无争无斗,看尽繁华宠辱不惊,否则怎么能创造出如此不食人间烟火的曲子。
以萧寒现在的年龄当然无法体会这其中的精随,弹不出这种味道也是正常的。
但她不一样,她历尽五百年的沧桑,看尽人间变化,什么富贵荣华,什么权势争斗早已不放在眼里,要演译出这种超然出尘的味道自然是信手拈来。
萧寒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默默的看着夕雨,也不吱声。
夕雨心里暗暗偷笑,不就一十岁小男孩,装什么深沉。
其实萧寒现在压根驾驭不了这曲子,或许再过个二十年、三十年,又或是五十年,等他经历过尘世的种种,看透红尘后,方能把这曲子的味道完美的演译出来。
不过夕雨是不会和他说的,因为,说了他也不懂。
萧寒默默的听着她说话,心里早已大加赞赏,这首曲子的确是一位高人所赠,那人说和他有缘,把这曲子赠他,但要他再过十年才能吹奏,否则便是暴殓天物。
他当然是不会相信的,既然是好曲子,为何要再等十年再吹奏?他不赶紧学了才是暴殓天物。
但一学之下才发现,他的确无法掌握好其中的精随,有形无神,即使勉强吹来了也是如此蹩脚,所以他才不得不服了。
但今天夕雨的笛声却颠覆了他以往所有的想法,奇才就是奇才,与普通人不可同日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