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问问中尉的意思就把中尉扶来此屋,我担忧中尉明天醒来会……。”
“你觉得中尉对此妇没有兴趣?”
“这倒不是。”
“那不就得了?”
“我是怕中尉会……。”
“老左,我记得早年听中尉给我等讲兵法、经书,说过一句:‘有其事弟子服其劳’。我等虽不是中尉的弟子,却是中尉门下的宾客义从,中尉什么都好,就是太克己了,心里明明想着,死活就是不肯做出来,便好比迟婢,江禽、刘邓他们怎么说的?要换了是他们,早动手抢过来了!中尉却偏偏谨守礼节,明明两人均有情意,中尉却就不肯逾越半步。老左,我是看在眼里,替中尉急在心里啊!想着,却又忍着,一天两天还好,憋久了对身体不好啊!好容易中尉又对此女颇有兴趣,我等做宾客义从的难道还能眼睁睁看着?我等得助中尉一臂之力!”
“听你这么一说,你倒还是一片赤诚的忠心。”
“这还用说?”
“罢了,就按你说的吧,今晚你我守在屋外以防意外,明早中尉若是发怒……。”
“我一人承担!”
“也不能让你一人承担……。”
原中卿、左伯侯的声音渐远渐小,荀贞听到他两人走出屋外,把屋门掩上。
他喝得大醉,虽朦朦胧胧听到了原、左的话,却是左耳入、右耳出,浑然不知道他两人在说些什么,仰面躺了会儿,胃里边酒饭涌动,很不舒服,便就翻了个身,向内侧躺,手往上一搭,又碰到了那个柔软的物事,不但碰到了那个柔软的物事,鼻中且有幽香暗袭来。
他勉强睁眼看去。
屋中红烛未熄,烛光里,一个脸现在他的眼前。
相距太近,看不清楚是谁。醉酒之下,他脑子转得慢,刚才在宴席上他曾邀请陈午、岑竦与他同榻夜聊,后因大醉,没再提这茬,这会儿还以为对面之人是岑竦、陈午,醉笑道:“岑君?陈君?”往后挪了下头,眯眼看去,却不是岑竦,也不是陈午,而是一个美人儿的面颜。
“咦?你是谁?……,看着眼熟。”
与他同卧一榻的这女子趴在床上,双臂被拉直了,手绑在床头,腿被分开,脚踝分被系在床的另一头,嘴里塞了布絮。她扭着脸,怒视荀贞,扭曲身子,试图挣脱开绳索,却徒劳功。她身上盖的有丝被,这一挣扎,丝被滑落一边儿,露出她的玉体,却是只穿了贴身的亵衣。
因是趴卧,她丰腴的胸脯被压在床上,被挤得绵团也似,不需摸试,只看一眼便知手感上佳,亵衣短薄,露出半个美背,背上有横七竖八的红痕,是早前鞭伤留下的疤迹,烛影摇红中,这疤迹妖艳勾人,随着急促的呼吸和挣扎,她浑圆的翘臀上下起伏,肉感的光腿曲伸不停。
离乡大半年,荀贞未近女色,醉中见此已觉难忍,复忽想起此妇是谁,可不就是吴妦?想起最先见她时她在酒肆里的风情万种,想起她日前在狱中被鞭笞后的楚楚可怜,又想起她伤好些后那次去看她时她的粗言秽语和对他仇恨的目光如似不服驯教的小野驹,是按捺不住。()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