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敖大人,我问你啊,探出来那和尚的底子没?”
那人身份太神秘,花朵其实还是不敢贸然惹他的……修佛的,魔的克星啊……
“没,看不出来修为怎样,但肯定是在你之上就是了。”
白狼和花朵如今几乎算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花朵的修为在如何水平,它的修为也被压制到了那个水平,所以,既然它都探不出来,那人肯定修为就甩了花朵好几条街。
“哦,那你说,他待在哪里到底是有何目的?”
以怨鬼道为中心的这盘棋局,没有哪个棋子是没用的。
白狼摇摇头,“不知道,但也没感觉出来有何恶意”。
若不然,他也不会容许他两在他的地盘各种“撒野”了。
“是吗?”
“对了,死女人,你下去那么长时间找到那萧老太婆的魂没?”
“没。”
就似从来未曾出现在这世间一般,那人就这么彻底蒸发了,她几乎翻遍了鬼界,连个渣渣都不剩。
萧瑟的秋风中,一声无奈的叹息,被风送得老远。
看着背上的女人不管不顾地抱着怀里的酒坛子,就那么一口一口“咕咚咕咚”地灌下去,白狼皱了眉头,面色现出一抹担忧,“喂!死女人,你给本少爷悠着点!待会儿醉死在这里我可不管!”
却是刚说完,身子就被一滴滚烫的东西震得轻轻抖了一下。
“喂,女人,你……哭了?”
“嗯。”
“为什么哭?”
“不知道。”
“刚才有人欺负你了?”
谁他妈吃了猪胆子!敢欺负他的女人!他妈的!他要捏死他个龟孙子!
“我以前,一直觉得,早就将这人世看透……我以为……自己很聪明……但是,现在,我才知道自己很笨,什么都搞不清楚,什么都看不明白……”
明明是那么坚强“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人……第一次听着身上人这般无助的哭泣,白狼噤声,心头五味繁杂,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花朵将自己满脸泪痕的脸埋在白狼长长的毛发里,手里使劲地揪着随便抓着的一绺毛发,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轻点,轻点扯……老子要秃顶了……
却碍于要照顾现下这玻璃心的人的心情,白狼呼痛都不敢呼一声,只得忍受着背上狗毛几乎被扯下来的痛楚,龇牙咧嘴道:“本少爷在这儿呢,乖啊,别忍着,想哭就痛快哭一场吧。”
只要你愿意,本少爷把你宠到天上去!谁敢欺负你,老子一口咬了他丫的!
……
夕阳西下。
一眼角红红的村姑,身后跟着一只秃顶秃得厉害的、神情蔫搭搭的狗狗,慢悠悠地朝着怨鬼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