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也过得很辛苦。”温空冥沉默了片刻,将一管紫竹的长箫递给她,“那支白色的箫似乎是你母亲珍惜之物,你若始终留在身边,只怕终是睹物思人,你母亲既是水灵一族,不如将它长留水湄,也算全了她念念之意。”
寒林犹豫,淑旻死时消散成漫天飞雨,连一点念想都没有给她留下,唯有这一管箫,虽是蕴着灵力,但并非水灵之物,才得以幸免,此时却也要让她弃去?小脸上的神情霎时凝重起来。
又静默地坐了一会儿,她终于咬咬牙,伸手接过那紫竹箫,学着母亲的样子轻轻触上唇,试了试调子,发觉竟是极易吹奏,便细细地奏了母亲常常哼唱的曲子。
“很好听,你从前学过?”温空冥似乎很是惊讶。
寒林眨了眨眼,缓缓摇头,“娘亲的那一管,我总是吹不好。”那管箫中蕴有灵力,以她当时之力自是无法驾驭,何况那时年纪尚幼,费尽了力气也很难够到下面压孔,“唔……这是师兄自己斫的?”
温空冥笑了笑,算是肯定,“看你这几日太消沉了,快些好起来吧。不是说想做巫者?师父回来前,我还要教你术法呢。”
“真的……?”寒林正觉轻松了不少,周围却忽然暗了下去,一时又是心慌不已,唯有手中还紧紧握着那支箫,真实的触感给了她不少安慰。
在黑暗中了无目的地乱闯,觉得再向前一点似乎便能寻到师兄的踪迹,却偏偏有人在后面唤着自己,又拉住了自己的手,想要自己回去,执拗地不理睬那些,仍是一个人匆匆寻找,希望能够重新回到刚才的情境中去。
九蓍宫中,商靳见寒林依然昏睡不醒,不禁又急又怒,“这丫头竟然有意将自己的意识困在梦境之中,难不成是打算一辈子都不醒过来了?!真是糊涂!”
“大祭司,林儿累了,便让她再睡一会儿吧……”翟川紧紧握着她轻颤的小手,几次将她不安分的手捉回来,垂眸看着被她紧紧攥在另一只手中的紫竹箫。
那支箫较普通的制式短了不少,几个压孔之间的距离也很近,应当是她幼时为了练习特意所制,此后还一直带在身边,足见有多将此物放在心上,多半是温空冥所赠。
“再睡?!她已经昏睡了整整十日,再不醒来,母体灵力越发要被胎儿汲取,到时候可是想醒过来也不能醒来了!”商靳怒气冲冲,“以现在的情势,腹中孩子日渐长大,她到那时就会再也无法支持,你还不明白?”
“那以大祭司之见,该当如何行事?”翟川敛眉。
商靳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若是强行将她唤醒,只怕情况还得更糟,“罢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九蓍宫。
翟川默然,这样任由她睡下去,的确不是解决问题之法,事实虽然会让她伤心难过,但她毕竟要醒来接受这一切。
低头看着她微蹙的眉尖,轻轻抚上去揉着,低声唤她,“林儿,快醒过来,别睡了……”见她仍是兀自好睡,咬咬牙,将她的身子托起,温和地吻住她苍白小巧的唇。
寒林感到唇上异样的感受一点点传开,身子也被人紧紧压住,神智慢慢开始重聚,反手想推开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之人,无奈双手又被紧紧制住,只得含糊地抗议,“不要碰我……放手……”
“林儿,是我,快醒醒!”翟川捧着她的略带恼怒的小脸,柔声劝慰,“林儿,别睡了,好吗?”
“不要……”半梦半醒之间,寒林喃喃回答,“我要寻师兄……放手……”
翟川苦恼地看着她执拗的样子,僵了片刻,微敛起眸子,一手缓缓解着她的衣衫,一手抚着她柔弱的身子,直到她苍白的小脸慢慢染上红晕,才俯身继续吻住她。
寒林呼吸微促,只觉体内奇异的感觉越发强烈,将其他的思索都隔断了,这才不情愿地睁开眼,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眸子刚睁了一线,便发觉自己身上只得小衣蔽体,双肩完全暴露在外,意识更加糊涂成一片,怔怔地抬头看向翟川,低声呢喃,“……川,是你吗?难道这才是梦?”
翟川略微着恼,其他人每日来询问她的情况,她倒好,自己陷在睡梦中不愿醒来不说,竟然还把梦境当了真,越想越令人生气,手微微一松,放了她的身子,直接擒住她纤弱的腰肢,将她两条腿分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