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喻寒柔柔地哄劝:“外面的人都走了,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会进来,沐室备着热水,我抱你去洗洗好吗?”
冷念闻言,小脸一下变成火烧云了:“不要,我、我才不跟你一起洗呢。”闹着要从他膝上下来,可一想浑身正光-溜溜的,只得又老老实实地由他抱着。
裴喻寒叹气,语气透着依依不舍:“等会儿我要去裴府一趟,毕竟我这次回来得突然,总得跟我阿姐姐解释一下,而且铺子里还有诸多事宜需要商议。”
他耐心跟她解释,仿佛怕自己一走,她就会不高兴一样,冷念红着脸点头:“嗯……那你去吧。”
裴喻寒不禁又叮嘱:“新的衣服我给你搁在床边,你自己乖乖的,有事就吩咐赵管事。”
这人倒是体贴,一切都为她设想周全想,冷念怀疑自己的脸是桂花糕,被他近乎上瘾地亲了好几遍,最后才肯罢休。
裴喻寒离府后,冷念偷偷摸摸起身,果然如他所说,屋内一个下人也没有,他的寝室与她的房间相连,顿时显得里面大得有点空荡荡的。
她来到沐室,热水早已备好,她跨入浴桶内,踏踏实实地泡了一个热水澡,酸疼的身体总算得到舒缓,宛若被无数花瓣包裹着,舒服得让她都舍不得起来了。
换上干净衣服,冷念对照镜子,结果发现衣领太低,昨晚暧昧的痕迹根本遮不住,这要是出去,岂不是不打自招了?
冷念只好在屋里呆了一整天,晚上赵管事命人端来膳肴,跟她讲:“冷姑娘,少主适才派人捎话来,说今日大小姐在主府为少主接风洗尘,大摆庆宴,少主晚上就不回来了,叫冷姑娘不必久等,早点歇息。”
冷念臊着大红脸,简直无言以对,也不知道裴喻寒是不是故意的,这般特意派人捎话,还叫她别等他了,不是明摆着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幸好赵管事比较善解人意,一点意味深长的表情都没流露出来,说完立即走人,冷念用膳完毕,昨晚的累劲儿还没缓过来,亦早早上床就寝。
次日临近午时,裴喻寒才乘马车回来,冷念站在院门口迎候,就觉得他步履匆忙,仿佛是踩着风火轮,近乎迫不及待地赶了回来,进屋后他吩咐了几句,便让赵管事领着一众仆从退下,只余下冷念。
屋里顿时静悄悄的,冷念开口:“我去沏茶。”
孰料她甫挪动一步,裴喻寒就跟发疯似的,一把将她扯入怀里又亲又吮,浑身气息好似烙铁一般,烫得冷念直哆嗦,不知不觉,两个人便交-缠着滚到床上。
冷念遭他紧紧压制身下,樱桃小口被他嘬得鲜红欲滴才算得着自由,她一抬绒睫,发现他眼皮底下残留着一痕浓重青影,眼睛里也有血丝,像是整宿没睡,不由得一惊:“怎么回事,昨晚没歇好吗?”
“你还问,可不是没歇好。”面对她精神奕奕的脸容,裴喻寒却颇为幽怨,“昨晚我想你想得根本睡不着,就盼着天快点亮呢,哪里像你这么没心没肺,是不是睡得跟死猪一样?”
冷念被他戳戳小鼻头,不禁委屈地用手捂住:“才没睡得像死猪呢。”
“那梦见我没有?”她青丝乌浓,宛然一团黑藻,躺在枕头上,愈发衬得两只小小的耳垂晶莹可爱,裴喻寒忍不住伸出舌头,轻轻一番舔-弄。
冷念缩动脖子,那里本就是敏感部位,这回连带整个耳廓,皆染上一层艳丽的桃花暖红,结结巴巴地回答:“好、好像梦见了。”
“什么叫好像梦见了?”裴喻寒蹙眉,显得相当不满,语调都拔高两度,“你真的一点也没想我?”
冷念觉得他执拗起来,简直跟闹脾气的小孩子没什么两样,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推了推:“好啦,公子爷别闹了,你才回来,先让人备水沐浴吧。”
裴喻寒却一笑:“我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