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这么……”王家骏听得破门之声,刚想询问是谁这样不知轻重,幸亏自己没有深度搬运内力,不然此刻已然走火。心中大怒的他还没将话吼完,便见得一矮小男子向自己扑来,王家骏顾不得吼完剩下的话,赶忙一个懒驴打滚闭向一旁。
张平见得此人如此机警,临场反应亦不算慢,不由心中一赞。但张平两世习武,更兼诸多绝学在身,虽然不使任何泰山派武学,但对付一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还是不在话下。
张平瞬间使出事了拂衣去注解身法,于无声无息间改变身法,又将脱剑膝前横注解中剑法化为指法使出,直取王家骏咽喉。
王家骏刚刚一记懒驴打滚躲开张平最初的虎扑,还没来得及开口唤人,张平便又迅速杀来。身上没有携带武器的他倒也算头脑清醒,知道此时万万不能再躲,否则再失先机就要为人所趁了。于是王家骏化掌为刀,运其十成内力一劈,只要挡得一时,便能开口呼救,待自己爷爷和父亲等人赶到,必能生擒此贼。
张平见得王家骏掌刀劈来,立马将极阳内力运转,速度瞬间暴涨三分。张平借此在王家骏右手腕部一点,破了他的掌刀。随后一记三杯吐然诺注解中的隔山打牛劲瞬间按于王家骏右腿,内力渗透之下将其右腿筋脉尽数震断。只听得王家骏一声惨叫,周围巡视诸人和王元霸等人纷纷赶来。
张平见目的已然达到,便抽身飞退。他内力极深,又兼施展千里不留行上乘轻功,一路上金刀门弟子只见得一道人影闪过,便全然不见其踪影。正当张平准备跃墙离开时,忽见一声大喝“好胆小贼”,只见前方一华服大汉持刀杀来。
这大汉一刀劈来,比之王家骏的手刀何止强出十倍。张平亦不敢轻视,一记鹿奔全力袭向对方,又在近身后的关键时刻一记深藏身与名,身影瞬间变幻起来。那华服大汉赶忙收刀回守,张平此时却伸指便向刀刃上抓去。华服大汉一惊:“难道你这手掌竟然不怕刀锋?”便这么稍一迟疑,眼见张平的手指已然抓到刀上,不料他手掌和刀锋相距尚有数寸,蓦地里屈指化剑弹出,嗡的一声,华服大汉单刀把捏不住,脱手落地。张平右手探出,一掌拍在他肩头,随后一记猿跃,跳出墙头去了。
张平离开金刀门,自回到客栈休息之后,再次魂体出窍前来侦查。但见金刀门此时却乱作一团。
只见那金刀无敌王元霸坐在上首向那华服大汉问道:“伯奋,那来袭之人的武功路数你可能辨得?”
王伯奋答到:“孩儿无能,只觉此人内力轻功和手上功夫均是武林中第一流的人物。而最后一指似是剑法,想必是个使剑的名家。而此人身材矮小,似是个孩童,委实不可思议。”
王元霸转了转手中的两颗金胆,开口道:“此事我心中已有猜测,如我所料不差,那人便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家骏的右腿外表无伤,内里却筋脉尽断,必是青城派摧心掌所致。加上此人身材矮小,轻功,内力,剑法高明,武林之中实在找不出第二个人。”
此时,王伯奋旁边的王仲雄说道:“可是我们与青城派往日无怨,近日无仇,那余沧海没道理对我们出手啊。”
王元霸回道:“我看余沧海这次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主要是来试探一下我金刀门,其实是冲着你们妹妹夫家去的。不过这余沧海武功确实惊人,从与伯奋交手的情况来看,为父亦不是其对手。所以我们对今日之事,只有暂且忍耐,以后再做打算。”
王伯奋却气愤道:“这青城派忒是可恶,以后有机会定要其好看。”
王元霸则说道:“伯奋,不可莽撞,那余沧海武功高强,我们不宜与其正面冲突。此事到此为止,你们回去处理此事后续吧,若是不愤,大可回去勤练武学,日后找回场子。”
张平听得此处,心道自己居然误打误撞,坑了青城派一把,心满意足的魂体归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