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散落在京城的东门外,喧嚣了一夜的京城这才略略平静了不少。往日里一大早便出城的人们现今天城门口的盘查更加的严格了不少,一些平日里难以见到的身着高等武官华服的人,开始频频在城门要道等地出现。
与此同时,天空中一只只信鸽因为太阳带来的光明与温暖,纷纷扑动着自己的翅膀,向着远方嗡嗡飞去。一些经常走南闯北,见识颇为广博的商客和其他人群,见得此景,便知道昨晚京城中定是生了什么大事?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因为这件事情而被无辜的牵连进去,毕竟,东厂厂卫的横行霸道可是出了名的。
就在整个京城处于一种鸡飞狗跳的混乱之中时,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张平,却在京城有名的三味斋中喝茶。好像昨晚生的一切,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三味斋作为一家百年老店,特产的三味酥乃是京城,乃至全天下屈一指的美味点心。但凡来这里吃过三味酥的人,无不为之叫好,这座小小的茶楼,也因此而得名。
三味斋的二楼靠窗户的地方,一位一袭青衫,一柄白玉折扇,神情洒脱,肤色奇白的青年公子正在不紧不慢的喝着茶。茶杯的一旁,正是这三味斋有名的三味酥,看他的样子,仿佛口中的干茶比这名满天下的三味酥更能引起他的兴趣似得。
此人正是乔装改拌的张平,他昨晚中了那死太监一掌,虽然回到客栈之后便以九阴真经中的疗伤篇将伤势控制起来,但是依旧有一些残余内力未能完全祛除。而作为京城中最大的消息来源地,茶楼便成为了张平的理想去所。
可惜的是,今天许是张平来的抬走。茶楼里的人实在是不多,因此,过了老半天的时间。也未能收集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不过,若是在茶楼还听不到最新的消息。那京城中便在没有更适合的地方了。
不过,没过多久,几个文人模样的年轻男子走了上来,要了一些干果和茶水之后,经过一番寒暄,几人便开始高谈阔论起来。
其中一个面色白净,身材颇为高挑的男子当先说道:“如今的朝廷被曹正淳这个阉狗所把持,到处都是东厂的番子。他们横行霸道。诬陷忠良,百姓是敢怒而不敢言。长此以往,国,何以继?”
另一个面色略带焦黄的蓝衣男子接着说道:“夏玄兄所说在理,如今这些阉党越来越放肆,上个月林御史因为向皇上谏言说阉党专权,请求裁撤东厂。哪知道却被曹正淳这个阉狗诬陷林大人走私私盐,要将林大人满门抄斩,实在是荒谬。幸好朝中还有铁胆神侯这样的忠义之士,在朝堂上力保林大人。这才使得林大人保住一命。”
坐在靠右的一个身材略略有些臃肿的年轻人也是摇摇头说道:“你们说就像昨晚吧,据东厂说是因为有一批刺客悄悄潜入皇宫,试图行刺当今圣上。他们为了捉拿刺客,才来奉命全城搜查。这实在是大大的荒谬,我听族叔说,刺客刚刚从皇宫跑出来,就一路径自出了城,城中哪还有什么刺客?这一切,肯定都是东厂的阉党借题挥,说不定,这个刺客都是他们自己派人假扮的......”
就在三人继续在言语之间鄙视着东厂众人的同时。楼下突然传来了一阵缓慢而凌乱的脚步声。
张平转脸一看,之间一个一袭蓝黑绸缎衣裳。手提一个硕大酒葫芦,喝的醉醺醺的中年男子走了上来。他上得二楼。又喝了一大口酒,高唱着:“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一边唱,一边跌跌撞撞的向张平走来。
见得此人虽然貌似无意,却别有心机的向自己走来,张平登时暗暗提起内力,同时不断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以防有诈。待得此人一屁股坐在张平对面的椅子上,张平突然冷冷一笑,凝声传音道:“若是无事,阁下最好还是赶紧离开,否则阁下可能就要永远留在这里了。”
此时那中年男子仿佛自己就是张平的老朋友一般,随意的从张平的桌子上抓起一块三味酥塞到嘴里,同时说道:“在下张进酒,今日来此,是因为有一个人想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