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意义的死。
张平此时笑着对头陀说道:“范右使,阁下还是用真面目吧!在我眼中,再精妙的易容术,始终都还是易容术,不是吗?”
范遥听后伸出手,在脸上一抹,随后露出了一张英俊儒雅的面庞,此时范遥开口说道:“紫影马车的主人果然非同一般,佩服,佩服。”
随后,那杨逍接过来说道:“感谢道长对我明教的援手之恩,感激不尽,我二人敬道长一杯。”
言罢,二人一起举起酒杯,向着张平示意。一杯酒下肚,张平的神情却忽然一怔,随后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啊可惜,时不我待,时不我待啊!”
此时张平忽然起身对二人说道:“也许这天底下最圆满的事情就是不曾圆满,在下这就要告辞了,请!”
待得杨逍与范遥二人刚刚从一愣中回过神来,张平的身影却已经仿佛幽灵一般的消失不见。
虽然房间里面还有两个人,但是杨逍与范遥却感觉,这房间之中似乎一下子变得空荡荡起来了。
此时的杨逍再次倒了一杯酒,忽然向着范遥问道:“她还好吗?”
范遥此时摇摇头,说道:“没有什么好与不好,你也知道,波斯总坛的人是不会放过她的。因此,这些年,她依旧不敢在中原抛头露面。”
此时屋子里的灯光似乎变暗了许多,和屋子里面隐隐的叹息之声交相辉映。
随后杨逍问道:“我听说她收了一个义女,投到了白眉鹰王的座下。”
范遥点点头,说道:“不错,那小姑娘也有波斯血统,很乖巧。不过如今,那小姑娘也许很快就要成为教主夫人了。”
杨逍默然,随后说道:“真的,这样,也许她就可以不再担心波斯总坛的追捕了吧!最近我听说,波斯总坛的乾坤大挪移心法因为内斗,已经丢失,若是她能够将乾坤大挪移心法交给对方,也许,她便再也不用东躲西藏。”
范遥点点头,说道:“是啊,不仅如此,你也不用守在这寸草不生之地。十八年,人生有多少个十八年?”
杨逍此时忽然问道:“你还爱她吗?”
范遥此时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你呢?”
杨逍看了看这间小小的酒铺,说道:“如果重新再来一次,我还会再来到这里。不过现在,我和你一样,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爱她。”
此时杨逍与范遥忽然各自愣住。良久,灯火抵御不住夜风,似乎马上就要熄灭。
杨逍忽然叹道:“你知道吗?昨天离开的剑客,叫做孤鸿子。”
范遥此时点点头,说道:“我听说过,看起来,他已放下,那么我们为何还是放不下呢?”
言罢,杨逍与范遥相视一笑,这一切,也许是结束,也许是开始。
第二天,这间曾经还算辉煌的酒铺燃起了熊熊烈火,炙热的温度将那骄阳的光线都扭曲殆尽。
杨逍和范遥骑着马,向东而去。前方也许是西域,是他们熟悉的光明顶。也许是江南,那和西域大漠完全相反的江南。没有知道二人去了什么地方,正如当年二人消失在江湖上一样,他们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