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燃烧着火焰的屋子,封寒忍不住长叹一口气,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一次的剧本世界搞不好会比《印斯茅斯的疑云》更难渡过。
………………
乐团是在下午三点半左右结束排演的,一般来,排演结束,团员会有小聚一场的习惯。
不过可能自己是一个憎恨喧哗吵闹的人,人多的地方对自己来说还是能免则免了吧。
正因为这样,很多时候会被人说成是不近人情,不通事理。
算了,也无所谓吧!
“佐伯,待会大伙一起出去,要算你一个吗?”
近藤这家伙,还真是死缠烂打啊,自己本来是打算悄无声息的走出去,被他这么说其他人都把目光移了过来,可恶,刚才不是在跟南树热络的讨论新曲的样子,没想到眼睛这么尖,不得已,她拉门的动作只好停了下来。
眼前这个耷拉着爵士帽,一边耳朵上打满了耳钉,黑色的无袖背心,里面衬着粉红色衬衣、军裤、厚底波鞋,打扮很有feel的男生,是这个地下乐团的主唱,近滕卫,相貌倒是那种成熟型的,不这行为举止总是露出几分孩子气,另外让人讨厌的地方就是意外的会照顾人,不过这也是这个人可爱的的地方。
“反正南树生日也快到了,就当今天是提前过吧!”
他说话的声线显得很有磁性嗓音也十分醇厚,难怪光凭歌声就能让那么多小女生惊叫不已。
“是呀!佐伯,你上次可是说一定会来的,不会这次又变卦啦!”
乐团的鼓手嵯峨野南树也在一边帮腔。
哈,这么说的话就麻烦了,她忍不住皱起眉头,毕竟都是一个乐团的同伴,只是近滕卫的话也好拒绝,
但是连南树也夹在里面……
“唉……”她只能在心中小小的叹了口气,脸上倒是毫无声色的摇着头:“有点抱歉,我还有点事事要处理,下次再说吧!”
这句话一说出来,不管是近藤还是嵯峨野,脸色都有些僵。
对不起了,大伙,不过为了避免情况继续尴尬下去。
她也只是背着琴包,随手拉上门走了出去。
从潮湿,闷暗的地下室走出来,是一截布满涂鸦的楼梯,从楼梯口走了上来,迎面而来的是流动的和地下室浊闷截然不同的空气,佐伯杜罗茜张开嘴大口的呼吸,同时也把胸腔里的郁闷情绪吐了出来。
她背着贝斯箱,大步迈出,试图迅速摆脱这种情绪,穿过街道的时候,仿佛噪杂音质一样袭来的是莫名的焦躁感。
呜!并非是周围路人的眼神引起了。
确实,浓浓烟薰妆,褐色项圈,布满铆钉,挂着大量银饰哥特风浓厚的服饰,长马靴踩在地上,这身打扮,的确可以特立独行来形容。
不过对于这些见惯了光怪陆奇的现代人,也只是让他们稍微迟疑一下,然后移开眼神罢了。
而自己了,也早就习惯了吸人注目,也不至于弄的人心不愉快。
那种焦躁的来源,恐怕并非是简单的心里因素,而是一种没有征兆的预知性,也就是一般人说那种“第六感”。
她现在还记得很清楚,第一次感到这种征兆存在的是外公死得前天晚上,那种焦躁莫名的心烦意闷和不停重复的噩梦缠绕了她一整个晚上。
而在第二天的大早上,家里人发现了外公把自己溺毙在自家的浴缸里……
从此以后,每当她兴起这样的感觉,都会有些让人感到不快的事发生。
而现在,“它”为什么又会到来了。
“嘻嘻。”
仿佛有谁在暗处窃笑一般,纵然身处人群之中,她也听到宛如孩童一样的嗤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