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镇元子的袖里乾坤之术,当初在五庄观住了许多时日,李基也曾向镇元子寻问过其中的精妙,虽然不如镇元子的袖里乾坤之术精妙无双,毕竟不凡。
三人本就收了混沌之气重重的一击,又被元屠剑芒伤了肩膀,精气流失不断,早已不如先前强势,此时收木杖上玄黄之气,祖巫之气的纠缠,元屠剑弥漫凶杀的剑光,哪里还防备得了这袖里乾坤之术,登时被收了进去。
李基袖袍一甩,将三人送进炼妖壶内,日后空闲时再作打算。他却不似定海道人般有诸天世界之力镇压几人,万一几人在袖内缓过精神,作乱起来,自己怕是会消化不良,吃个闷亏。
一旁的孔宣见李基利落的将几人收服,也是拼了全力,全身光彩奔涌,背后五彩神光冲起,便来刷赑屃。
赑屃见状大惊,身如急电,在空中转折腾挪,不住的躲闪。睚眦狴犴跟螭吻见赑屃势危,各自奋力,睚眦手中黑光攒簇,五寸大小,用力往孔宣撒来,那圆球黑光亮透,便如雷球一般,掷在空中连珠爆开,轰隆隆不绝。
狴犴的双环红光沸腾了一般,无数的大环小环,环环相扣,遮天蔽日,往孔宣头上罩下。螭吻手中的光剑更是剑光亿万,剑气纵横。两人手中也是光芒耀眼,各发雷火。
孔宣强行运功,将真元运至极致,只觉一股腥甜涌上来,勉力压下,两手五行元力聚集,连连在虚空中抓拿,涌将上来的雷火被那急速收拢,化成三个黑色,玄色,红色的雷球,被孔宣原样送回,凝聚了三人功力的雷球,又被孔宣仓促之间凝练,顿时漫天雷火密集如雨,绕着三人乱轰。
螭吻三人却没孔宣这般本事,能肆意抓拿雷火,只能运起护身玄光,不断抵挡。孔宣趁三人忙于应付,背后神光急速刷动,五行相生,连绵不绝,虚空中一道粗大的青色光芒如长虹贯日,一个起落,便将赑屃笼罩。
赑屃被那神光笼罩,只觉全身软绵绵,轻飘飘,周身气力一点也使不出来,睁眼看时,四面全是青蒙蒙的光华闪耀,漫无边际,待要仔细看时,真灵又迷,昏昏默默,分不清东西南北,上下左右,如此沉沉,便自昏迷。
孔宣收了赑屃,背后神光生生不息,相化相生,又刷螭吻,螭吻见孔宣来势汹汹,将手中光剑往前一递,剑芒大盛,仿如游龙,便来刺孔宣。
孔宣微微一笑,红光一闪,已将那光剑收去,接着黄光闪动,赤火生黄土,耀眼生辉,螭吻只觉一股黄尘涌动,尚来不及反应,已被孔宣刷进黄光里去了。
孔宣依样那睚眦,收狴犴,不过转眼,偌大的场中只剩李基,定海道人跟孔宣三人。被几人打斗激扬卷起的千丈海浪,滚滚不休的天地灵气,乱作一团的乌云狂风,随着战斗的结束也渐渐沉淀,依旧是天朗气清,晴空万里,白云悠游,清风吹拂。
孔宣收了几人,只不过是见李基瞬息拿下另外五人,心中起了好胜之心,强自按捺伤势,催动全身真元,一鼓作气,才将赑屃四人收服,此时胜局已定,只觉得一股股的鲜血似乎要从喉咙里窜出来,泥丸宫内的元神也是不断的跳动,带动全身的血管筋脉,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隐现,意识也是一阵阵的恍惚,立脚都有些不稳,清风吹来,衣袂翻飞,整个人似乎都要掉下去。
李基早发现孔宣处境不妙,忙飞身上前,拿起腰间的葫芦,拔起塞子,“彭”一声响,随即一股清香弥漫,李基忙取出几粒丹药,金光灿灿,伸手递给孔宣。
孔宣修为既高,见识也广,早探知李基腰间的葫芦便是一件上等的先天灵宝,而后清香四溢,药香扑鼻,单只闻得气味,便觉元神安稳,气神清爽,知道不凡,也不答话,接过李基递过来的丹药,随即服下。
丹药方甫如体,便化作数道暖流,从全身筋脉间流淌,经丹田紫府,最后汇聚到元神处,与元神相合,孔宣元神得了那几道暖流,又自灿灿生光。孔宣闭目运转玄功,不过一会,苍白的脸色终于稍见血色。抬起头来,见李基正满脸关切的望着自己,开口笑道,“有劳道友了。”
李基见他脸色和缓,也自心定,笑着说到,“道友毋须如此多说,此事既已平定,前方不远处便是我之居处,道友若不嫌弃,可来一坐。”
孔宣也不多做感谢,也是笑着说到,“如此正好,却是叨扰道友了。”
李基哈哈一笑,那定海道人五彩光芒一闪,化作二十四颗拳丸大小的明珠,光华耀目,五色毫光照耀远近,蒸腾翻滚,观之不明,瞧之不见,里面似乎有鱼龙漫衍,大千世界,光怪陆离,便如蜃龙吐气,幻化结彩,种种非凡奇观,变幻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