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两人在另一侧向公孙离偷袭,招招狠毒,刀风锋可及骨,公孙离一下子手忙脚乱。没想到自己处处小心,这一次山中遇险。
这伙猎人不知哪位亲人遭过自己的毒手,已经在山中追堵过自己一次,上次被族中强者赶走,哪曾想这次离玄石谷这么近,这帮人也敢公然出手。这里的喊杀声怕用不了多久就能将玄石谷的众守卫引来吧,他们竟夷然不惧。
公孙离眼神一冷,长剑疾吐,当当两声将两柄刀架开,再次当地一声剧震,却被那柄铁叉震退一步。
那个头领怒目瞪圆了向前踏上一步。
公孙离暗咬牙方要下狠手,突听耳边一阵密集的金铁交鸣声,数人同时被玄杀奴的长剑逼退,玄杀奴如一只大鹤般一纵身落到公孙离身边,掌中长剑嗡嗡颤动,剑上一层淡淡的金芒唰地一闪而没,就如一道金虹强行贯入剑中。
那个头领眼神中一下子流露出极度的惊骇,就见玄杀奴掌上寒芒吞吐,从铁叉空隙间直透过去,嗤地一声轻响,头领的脖颈就被这柄剑一下子削断,头颅轱辘辘地滚下山去。
这一剑太狠了,十余人同时一呆,公孙离情不自禁大喜,他早就听说过玄杀奴的手段,今日亲眼看见犹自感觉震撼。同是精元劲三重功力,玄杀奴的杀伐之力要远强于他。
玄杀奴的剑芒不断,向公孙离身边那两名持刀的猎人削去。那两人见头领死了,尽皆大声呼叫,红了眼不顾性命地扑上,疯了一样全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身后一猎人悲声大喊:“二哥,三哥,敌人太强,我们先退,再找一日为大哥报仇。”
那两个执刀的汉子充耳不闻,将两柄刀使的发了,泼泼扬扬着只顾向玄杀奴身上砍去。
又有一人高声叫道:“二哥,三哥,情势不利,我们速退,再做缓图。”十余人同时向后,那两名执刀之人脸孔都狰狞了,高声喊道:“兄长死了,我二人绝不独生,誓与大哥同生共死。”
玄杀奴金剑太过犀利,寒芒到处,嗤地一声又将一人的胸膛刺透。
十余人同时大悲,虎目含目,齐声大叫:“二哥三哥,来日誓将为你们报仇。”十余人哗地散入山石中远远遁去了。
玄杀奴冷着脸,再次一剑将最后这人的刀砍成两段,剑尖疾点在这人的咽喉之上凝立不动,厉声喝道:“说,你们的同伙都是何人?你们都是哪里人氏?”
那个汉子嘿然冷笑,突然头向前撞,一篷鲜血激射而出,自己撞在剑尖上就此死去。
公孙离铁青着脸,冷冷地哼了一声,这伙人如此惨烈,可着实令他头疼。
自己的宗族势力庞大,但是,不可能出门总将宗族绑在身上,总有落单的时候,这伙人明显悍不畏死,这一次放虎归山,日后终是麻烦。
公孙离正烦恼着,心中警兆突生,霍然抬头向一方山石后看去,大声喊道:“谁?给我出来!”
暮色中,一道瘦弱的身影缓缓地山石后走了出来。用一方布帛将面部蒙住,不过从额头及眼睛上看去,也就是少年模样,目光中一样的仇恨之色。山风将他的衣服吹起,几处明显撕裂开的口子。
这人正是李燃刀。进入迷雾谷之前,公孙离必须除去,否则父亲又将遭受不知名的酷刑折磨。只不过紧赶慢赶,还是看到了血溅当地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