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使不得。风寒之症可大可小,前些日子后街胡同口的宫二,也是武功极高的人,后来在雪天里和人打架,受了寒气,过不了几月,人便...去了呢!”
嘶——王囧暗道至于嘛,不过转念一想,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自己还是小心点好,省得这世界有什么自己未知的病毒,以致阴沟里翻了大船。
“凌珊妹子,你说得有理,我这就去寻大夫。”
“王大哥,你慢些走,凌珊学过针灸之术,说不得能治好你的风寒。”
针灸?小丫头片子?
王囧哪里敢让凌珊给自己针灸,连忙道,“无妨无妨,我自去寻医便可,对了,三小姐那里若是寻我陪练,就告禀一声我病了啊!”
“哦!”凌珊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对于王囧的拒绝有些有些不喜。
王囧也没觉出小丫头的异样,直接越过这小妮子的身侧寻医访药去了。
凌珊看着王囧离去的背景,芳心之内一阵失落,本想着今日天气烂漫,正好是出游逛街的大好时机,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摒去羞涩来寻王囧,哪知却落得这么一个结局。
凌珊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终于也是跺了跺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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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侯府的王囧,也没太多寻思,直接熟门熟路地往保和堂而去,这叶竹萱丑是丑了一些,但胜在医术高明。
正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女人貌丑利于精,自己现在身子这么虚,还是寻这丑妇开一副苦药才是正理。
王囧走了一会儿,估摸着再是一个巷口就能到达,可是方才拐过街口,就看到巷子口里围着一群人,声音嘈杂好不热闹。
王囧本无心理会这些闲事,但是要去叶竹萱的医馆,就必须穿过堵塞着巷口的人群,没奈何下,他只得一头扎进了人群之中。
“就是他偷了我的钱袋!”
王囧甫一扎入人群,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咦?这...这不是今天自个儿要找的正主,叶竹萱嘛!
知道了卷入麻烦的是叶竹萱,王囧倒是不急着去医馆了,他在人群中站定身子,勉强看清了里三层外三层包围之中的场景。
只见一个魁梧大汉哈哈笑道:“我已擒住了这可恶的贼人,现在就让他还你钱袋。”
立在当场的叶竹萱闻言自然连声感谢,大汉搔了搔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然后又拧了一把手中男子的胳膊,“快把钱袋交还给这位...这位姑娘,还要我替你松松皮肉吗?”
见义勇为的大汉显然是对如何称呼叶竹萱有些踌躇,但是最后叫出了‘姑娘’二字,不过让人听着生硬地很。
英雄救美总是令人向往的,但如若救的人和美女的形象相差太大,英雄总是会有些失望。
那个男子脸上一阵抽搐,看样子大汉的手劲委实不轻,嘴里连连告饶,等到大汉松开男子的手,那男子却道:“这位英雄,这位大爷,小的真的没有拿这位娘子的钱袋,这要我何从还起啊?”
“哼——”大汉勃然作色,抡起豆沙包大的拳头,就要开揍,小个男子吓得跪在地上,不停地掏出怀中的东西,直到把袋口翻出,仍然没有见到什么钱袋,除了一把小刀,就只有几文铜钱而已。
“怎么会这样?”叶竹萱见状也是有些奇怪,讲起了刚才的事情经过,“我好好走在路上,忽然你就埋着头过来撞了我一下,当时我觉得有些可疑,于是停下来想看看钱袋是否还在,一查之下,发现钱袋果然没有了,钱袋里面有一两多碎银子和三十几枚铜钱。”
“冤枉啊。”地上的男子哭天喊地般叫了起来,“我家中有急事,走路是急了一点,冲撞了小娘子是我的错,但是我真的没有偷什么钱袋。我姓李名找乐,家住苏州城的河边,家里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怎么会干这种下三滥的偷盗之事呢?”
“你还敢狡辩!”魁梧大汉厉声呵斥了一句。
“英雄,我真的没有偷这位美人的钱袋。她的钱袋不见了,兴许是在别处丢了,怎么就能赖到我的头上。英雄想要在美人面前博一笑,也不能拿我一个无辜之人开刀啊,何况是...这等姿色。大伙儿评评理,我身上哪有什么钱袋,我冤啊。”男子言语间越来越强硬,不仅赖了一个干净,还让路人住持起公道来。
不少路人见男子身上确实没有什么钱袋,也有几个帮起男子的腔来。
“这个——”魁梧大汉见状也拿不出办法,头上都急出了汗,面色通红地看着叶竹萱。叶竹萱倒是挺镇定,肥腰一扭,红脸一黑,冷静道:“在被他撞之前,我刚刚在路边买了一包红豆糕,你们看,就是那个卖糕的婆婆处买的,当时我还拿出钱袋结帐,婆婆可以替我作证。”
众人循着叶竹萱所指的方向,让出一条道,果然人群之外的街边有一个卖糕的婆婆,婆婆见众人忽然直愣愣地看着自己,颤颤巍巍地道:“你们看着我老人家做什么,我是卖糕的,你们想拿卖糕的怎地?”
一个书生模样的路人轻声解释了事情的始末,老婆婆才明白过来,表示确有其事。
魁梧大汉一听,犯愁道:“这就麻烦了,现在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位娘子你说该怎么办啊。”
不少路人对着圈子中的三人指指点点,有说男子是奸猾之徒的,也有对叶竹萱的面容和身材评头论足的,还有对大汉眼光品味质疑的,总之各种议论千奇百怪,层出不穷。
“大伙儿能借光吗?”一个声音轻飘飘的声音忽然从人群中响起,叶竹萱一听见这个声音,神情一怔,怎么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