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洞宾,你要抢夺本座的三十三天圣法不成?!”奎木狼强硬地道,但明显有些色厉内荏,他的实力比起名震诸天万界的全真道祖吕洞宾,当真是不值一提。
吕洞宾轻捋长髯,笑道:“你的三十三天圣法?离恨之主大人所创的无上道法何时成了你的私有之物?”
说到这里,吕洞宾清澈无邪又似看穿一切的目光扫了一眼奎木狼,这让奎木狼全身一震,有一种魂魄立刻要分崩离析的感觉,这让他对吕洞宾的恐惧又多了一重。他可以肯定,吕洞宾要杀他那绝对是不费吹灰之力。
奎木狼声音干涩地道:“你想怎么样?”
吕洞宾淡然道:“很简单,交出三十三天圣法,贫道也好回去向离恨之主大人交差。”
奎木狼震惊道:“是离恨之主派你前来我这里的?”
吕洞宾大笑道:“哈哈哈,即便你以通玄手段遮蔽天机,又怎能隐瞒离恨之主大人?当真是无畏又无知。离恨之主大人要我传话予你,念你曾经督造斩妖台,只要你交出三十三天圣法,就可饶你一命,若要违抗则废除全身修为、削去仙籍,贬为凡人!该怎么抉择,你自己想吧!”
奎木狼听闻此言悚然一惊,他好不容易修成金仙业位,可以与天地同寿、不朽不灭,若当真被贬为凡人,无数纪的修行就尽皆付之东流了,那简直比直接被击杀更为痛苦。可是奎木狼却又不甘心。他在现如今的境界上停滞了数十万年,毫无寸进,想要寻觅那传说中的至仙之境可说完全无望,好不容易得到了这三十三天圣法,这可说是唯一的机会。
就这样,奎木狼的心开始徘徊挣扎起来。
吕洞宾看到奎木狼的表情微微一笑,随即开始闭目养神,他有的是时间让奎木狼做出选择。
足足两个时辰之后,奎木狼的神色由变幻不定开始逐渐阴冷,随后只听他道:“恐怕要让吕道友失望了。本座还是决定死命一搏!”
说罢之后大喝一声,连捏咒印,成千上万的狼影移形换影一般朝着吕洞宾撕咬过去,每一只狼影都能够轻易撕裂一个刚踏入金仙业位根基不稳的大罗金仙。
“不知死活!”
吕洞宾脸色一冷,手中拂尘连续挥动了三下,也不见任何法力波动,可那成千上万的狼影却纷纷如同被狂风吹散的烟雾般消失不见。
“逃走了么?”破掉奎木狼的道术之后,吕洞宾定睛一看,发现奎木狼已然不知去向。
“以阁下的道行。想要在贫道手下逃脱,怕还是不能。”吕洞宾抚须微笑。从宽大的袖筒中摸出了一根鎏金色的绳子,随后只听吕洞宾轻喝一声“疾!”,那金色的绳子就没入虚空之中消失不见。
片刻之后,空间陡然一震,奎木狼的身形缓缓显现出来,此时的他满脸恼怒和无奈,全身上下都被那金色的绳子捆得严严实实,完全不能够挣脱。
“这就是捆仙绳么?果然不同凡响。”奎木狼冷笑道。
吕洞宾的金色绳子居然是捆仙绳,据说捆仙绳乃是先天灵宝。吕洞宾耗费万年时间才得以降服,三界之内不论人神仙鬼,只要被捆仙绳捆住,那就只有束手待毙的下场。
吕洞宾叹息了一声,说道:“奎道友,如今大劫将至,蚩尤魔头即将破封出世。到时群魔乱舞,诸天万界都将面临灭顶之灾。这个时候,我们理应遵从离恨之主大人的意念行事以抵抗大劫,而你却鬼迷心窍。居然敢贪图离恨之主大人的道法,这岂非是自取灭亡?”
奎木狼闻言怒吼道:“废话少说,大劫与我何干?本座心中只有至仙之道,其余一切皆与本座无关!”
吕洞宾冷冷道:“执迷不悟,且随我去离恨之主大人那里兴师问罪。”说罢之后袖袍一挥,直接就将被束缚的奎木狼收入大袖之中,随后吕洞宾身形一闪就随着一阵空间波动而消失,瞬息间就不知穿梭了多少个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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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玑此时意识一片迷茫,他只记得奎木狼意图击杀自己的后世从而使得自己彻底毁灭,但这中途却不知为何而没能成功,而之后自己泥丸宫内的那神秘力量彻底爆发开来,不但将大敌迫退,而且也使得自己顺利逃脱,而至于逃脱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璇玑就完全不知道了。
待璇玑意识逐渐清醒过来时,甫一睁眼,就发现自己此时正处于一个混沌的时空之内,仿佛没有时间没有距离,而前方则站着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
这男子只给璇玑一个背影,他身穿玄色大氅、头戴平天冠,身材伟岸、顶天立地,仿佛乾坤寰宇、诸天万界从起源到终结尽皆掌控在他的手中。
他逐渐转过身躯,璇玑终于真正看到了他的面容,脸部轮廓看似刀削斧凿却又模糊不清,无法形容,但是他浑身上下不论部分抑或整体都充满道法自然的玄奇意境,也不知是天地衍生了他还是他创造了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