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悠闲而宁静的午后,天宸宫的后hua园。
这座恢弘的白色宫殿就像建在云海上的空中之城。
本该是九天罡风浓烈之处,却被人以无上法力将罡风定住,让人明明身在天上,却如同生活在地面上的宫殿。
天宫外云卷云舒,宫内后hua园却只划过徐徐微风,夹杂着hua香的徐徐清风吹拂而过,古树摇曳,发出了沙沙轻响。
树荫下,斑驳的光影中,绿地上坐着一名身着玄色衣衫的男人。他半个身子慵懒的靠在树上,身旁还有一小巧的方桌,上面摆放着几盘精致的糕点,散着醉人的香气,晶莹流转,明显皆非凡品。
他的膝上躺着一名身着雪衣的少女,少女像只猫咪一样蜷在他的膝上。她轻轻的眯起眼,望着上方树叶缝隙间投下的光影,嘴角微笑着,将男人送到她唇边的糕点吞入口中。
她披散着银白色的发丝,如绸缎般散在男人玄黑色的衣衫上,脸颊旁几缕银白色的发丝被清风吹起,拂到了脸颊之上,男人便会伸手替她别到耳后。
此时是她和夜宸重聚的第七天,每一天都像是坠入蜜罐中的幸福。
初始她还担心夜宸的伤势,却发现他好的极快,脸色早已恢复如初。反倒是她,虽然得了夜宸的滋养,又日日渡给她元气,却依旧因为之前受损太重,极为嗜睡。
这些日子,只要她醒着,就像是有着说不完的话,断断续续的和他讲这百年发生的事情,夜宸都是微笑的听着。
夜宸说他都知道,她好奇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但笑不语,只是将已经修补好了的梳子放进了她的手中,叫她不要再摔碎了。
凌水天有些惭愧,说她不是故意的。
夜宸就像是天下没有能瞒过他的事情一样,又说他知道。
他说当时之所以没有继续留在仙府,选择离开,是因为战昙教在往中州转移根基,地底魔狱中守卫松懈,璞莲被人救了出去。
凌水天有些惊讶,又想起了那痞笑着的明黄色青年。海底中他心痛而自责的癫狂样子,眼中满是懊悔和疼惜,最后化为了流光向东方飞去。
她猜测定然是敖玉救走了璞莲,除了他,天下再无人能为璞莲如此出生入死。
夜宸点头,说他已命人追捕他们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必有顾忌。
凌水天对这璞莲是极其厌恶的,可是说到底,不过也是个可怜的人。
只因她爱上了一个永远也不会爱她的人,每一天都在忍受着人世间的至苦——求不得。
难怪世人常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也不知道是先可怜才引起可恨,还是先可恨后再可怜。
她叹息,想起敖玉的样子,劝夜宸就此算了,毕竟荏荏也回来了,璞莲这几年也没少受罪,便由她去算了。毕竟敖玉是西海太子,他有个好歹,还会失了四海龙族那边的忠心。
夜宸眼中闪过了惊讶和赞赏,微笑看着她,说她变聪明了,会思考事情了。
凌水天无奈的白他一眼,心想自己以前给他的印象就那么白目吗……
他看着她微嗔的表情,微笑着拉起她,低头吻了下去。
一来二去,俩人呼吸越来越急促,他原本温柔的吻变了质,手臂伸到她的腰际,将她托起,坐在了他的身上,换为了面对面的姿势,轻轻的舔吻起了她的脖颈。
她面色发窘,伸手想要推开他。
光天化日的在hua园中,好丢人……
他置之不理,单手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让她胸前的柔软紧贴在了他的胸膛之上,没有一丝缝隙。
颈侧传来一阵酥麻,他竟然轻咬了下去,刺痛中带着些麻痒,让她不由自主的颤栗着仰起了头。
远处回廊走过一列宫装侍女,瞧见树下的情景,皆是惊慌的低下头,加速向远方走去。
凌水天感到附近有人路过,又羞又恼,却又偏偏双手被缚在身后,挣脱不得。便也俯下头反咬上了他的脖颈,两侧有些尖锐的犬齿刺入夜宸的皮肤。
她眼中露出了得逞的笑意,学着夜宸之前对她做的动作,有些笨拙的舔咬着他的脖颈,直到他的耳垂,用牙齿不轻不重的来回咬磨着。
抱着她的男人身子有些发僵,竟被她的动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感受到她温热的鼻息轻打在他的耳间,夜宸的声音已经有些低沉:“你想在这里?”
她大惊,连忙松开口,就要起身。
夜宸却伸手将她托起,打横抱了起来,向hua园前方的寝殿走去,意思不言而喻。
“唔,现在是大白天,光天化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