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也听过清风楼的规矩,但是规矩这东西是视人而定的,他是什么身份?能来清风楼,那是给清风楼面子,清风楼不说扫榻以待,难道还想自己也去排队?
他刚刚走近清风楼,就看到宁小青一行正要进去,本能的,他也不想多费事,就出口将三人拦了下来,在他的意念里,我不过让你们给我让个位置罢了,难道你们还敢不从?
哪知他的话音一落,被人毫不留情的冷喝了一句你是什么东西不说,随即还被一股凌厉无比的森然杀机给紧紧琐住,那种凶戾之气,让他这个自出生以来,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天子骄子内心升起了一股形容不出的恐惧。
他身边那个脸色有些发苦的黑衣汉子吃了一惊,顾不得多想,本能的前跨一步,拦在锦衣公子的身前,将石毛驴的视线格挡了过去。
“老东西,刚刚是你骂我?荣叔,你给我活剐了他,但不要彻底让他灰飞烟灭,我要将他的魂魄拘起来,日日祭炼,让他永世不得超生!”锦衣青年刚从那森然的杀机中喘过一口气来,立即勃然大怒,指着石毛驴破口大骂。
“还有那一大一小二个女的,大的虽然长得不算特别出色,但胜在气质出众,拘来当我的女奴,那小的,长大之后,又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娇娃,好好调教一翻,我身边又会多出一个才色双绝的侍女。”锦衣公子骂完石毛驴不说,看了宁小青和方怡一眼后,又追加了一句。
少爷,你可真是……早知如此,老夫就不该带你出来,出门之前,就和你说过,风云酒镇的清风楼可不比其它地方,这里因为酒的名气,时常有从各大星球横渡而来的强者,一不小心就会在这里栽个跟斗,哪晓得这位小爷,出了门就将他的叮嘱忘到九宵云外。
与石毛驴对峙着的黑衣人,只觉得额际的泠汗一滴滴的滚落,这不,刚刚一来,就撞上了个大铁板,可偏偏自家公子没有一点自知之名,还是不断逞口舌之利。
果然,锦衣青年的话音刚落,石毛驴没动,可宁小青动了,锦衣青年只来得及看见青影一晃,一只并不硕大的拳头在自己的面前无限扩大,他想伸手反抗,可被一股凌厉杀机锁住,却是连手都抬不起来。
碰的一声,他只觉得自己如同被一颗天生流星砸中,鼻骨被砸得粉碎,人则像一枚炮弹般,向数千米之外跌落。
黑衣中年在宁小青刚动的时候,就想出手阻拦,可石毛驴冷哼一声,不见他如何作势,全身的气息一厉,黑衣中年却硬是不敢移动半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的少爷被击飞。
他身边的那位美貌少女见状清叱一声,手掌一翻,掌心已多了一枚,长约七寸,宽不过二指,莹光闪烁的蓝梭,美貌少女口中喝了一声:去!
蓝梭顿时化为一道闪电,朝宁小青冲来,宁小青眉毛微挑,外人只来得及见到一道剑芒闪过,叮!的一声,蓝梭已被削成二半。
美貌少女樱口一张,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蓝梭是少爷家里的长辈赏给自己的一件重宝,早已被她祭炼,与她的心神合为一体,此梭可近袭,也可远攻,锋利无匹,变幻莫测,又让人防不甚防,在此之前,她不知用此梭杀过多少人,却不想今日刚一出手,就被宁小青斩断,少女立即受了不轻的伤。
清风楼的酒保早在锦衣人开口闹事时,就已将此事禀报上去,一个容面清瘦的老者站在二楼的一处窗前,背负着双手,冷眼旁观着一楼对峙在一起的双方人马,在宁小青一拳击飞锦衣公子,随即斩断蓝梭的时候,他的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不过却没有其它多余的动作。
至于一楼排队兼旁观的酒客们,更没有一个人愿意插手,当然,也没有人敢因为石毛驴三人与锦衣公子一行对上了,就想霸占他座号的意思。
这些人中大多望着锦衣公子三人的目光都相当不善,在清风楼,早有不成文的规定,不许用强取豪夺的手段在这里抢位置,这里很多的客人都是从遥远之地赶来,若人人自以为有几分实力,就想破坏这里的规矩,就会影响其它的客人,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在这里挑事者,就是所有酒客的公敌。
锦衣公子的行为,已犯了众怒,就算宁小青三人是弱者,斗不过锦衣公子一行,他们也不可能进得进得清风楼,只是,如今清风楼的主事和酒客眼见着宁小青三人并不是软柿子,锦衣公子一行明显踢上了一块大铁板,其它人自然不会再出手多管闲事。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