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莫蜃便起了身,朝下鞠了躬,众人忙举了杯,齐声贺道:“莫蜃英勇!”
青离的面色却已惨白,双手不由紧紧握住,纤长的指甲已戳进了掌心,似有血迹缓缓流下,她感觉不到疼痛,因为此时的心,是在滴着血,她怎能就这样看着阿辰被这些人而诋毁,侮辱。
而莫蜃,嘴角竟带着自豪的笑意,更让她萌生了想要此人立刻死去的意愿。莫蜃转首拉起了青离,朝皇帝笑道:“儿臣还有一桩喜事。”
皇帝颇感兴趣,“哦?说来听一听。”
莫蜃朗声道:“便是娶青离姑娘为侧妃,府中多年来只有几人,湘宁身为王妃,却也无法做到事事俱到,青离为人温婉贤良,儿臣娶为侧妃,也是儿臣的福气,日后在附中也可多加帮衬着王妃。”
湘宁心中悲痛,眼里早含了泪,却强忍着不落下,面上还要露出微笑,青离眼角再也抑制不住地流下泪来,道:“莫蜃,你好狠。”
声音很小,莫蜃却已听得个一清二楚,皇帝笑道:“蜃儿喜欢便好,朕便派人好好策划一翻,也好添添你府中的喜气。”
莫蜃将手挪至青离后背,逼迫着她一同行礼,“谢过父王!”
皇帝摆摆手,又命歌曲继续,玉莲台一片欢欣。
宴会结束后,湘宁起身走至莫蜃面前,为他披上了貂绒墨线披风,柔声道:“王爷,夜色已晚,臣妾带了这件披风,怕王爷着凉。”
莫蜃看她衣着甚少,又将披风取了下来给湘宁披上,“本王不要紧,王妃理应多注意身子。”
湘宁感动,便同他一路行至宫门,青离在身后默默跟着,轿子早已候着了,这次却是青离同莲夜松蓝乘一顶,莫蜃同湘宁同乘。
莲夜在轿子中握紧了青离的手,叹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禁锢小姐一辈子不成?”
松蓝不知其中所以,道:“王爷要娶姑娘为侧妃,不是很好的一件事么?总好过这样无名无分的。”
莲夜想要同她争执,青离却出声制止道:“你们别吵了,让我好好静静。”
二人这才停了话。夜色清冷,许是这些日子雨下得多的缘故,青离又想起从前在外淋了雨,总有阿辰帮她挡着,如今真是物是人非,自己何时也沦为这深宅大院里万千凄苦的一员了?
青离回了房,莲夜正要服侍她睡下,松蓝却进来禀报道:“姑娘,王爷一会要过来,还请姑娘准备着。”
青离未理,掀了被子就要睡下,“他来不来是他的事,我管不了那么多。”
莲夜忙拉了松蓝到一边去,“姐姐你就别再一味的撮合他们二人了,小姐不喜欢王爷,况且他对小姐也不是真心的。”
松蓝只摇了摇头,“我真是弄不懂,他们究竟发生过什么事,竟有这样大的隔阂。”
莲夜同她一块出去了,“我可不能告诉你,总之姐姐你还是听我的吧。”
莫蜃回了府便将湘宁送回了屋,她想要留他过夜,莫蜃却推辞了,只道改日再来,便匆匆离去,湘宁对青离的怨恨又更加深切了。
青离和衣而睡,全然不顾站在她身后的莫蜃一脸的阴沉。他一把掀了她的被子,怒道:“你给本王起来!”
青离不情愿的转过身子,眼中似有火焰在燃烧,“我起来了,你满意了?今日宫宴里的种种羞辱你必也是极满意的。”
莫蜃被她这眼神瞪得一愣,随即又道:“是,本王就是想要看你失魂落魄的样子,看你听到虞辰名字而楚楚落下的泪时,本王更加的心花怒放啊!”
青离一把挥落了床头摆放的各种瓷器,古玩,碎片四溅,洒落了慢慢一床。
“你走啊!我不要见到你,滚!”
青离撕心裂肺地朝他吼道。莫蜃上前来紧盯着她的双眸,“长脾气了,你难道忘记了忤逆本王的后果么!”
青离恨声道:“我怎敢忘,莫王爷,多么了不起的人呐,百姓敬仰你,朝廷百官听命与你,他们怎么能敬重一个草菅人命,禽兽不如的人呢?真是个笑话,你说呢?王爷。”
莫蜃听完她这番话,胸口挤压许久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一把揪起了她的衣襟将她生生提到了半空中。
青离喉咙难受不已,甚至是喘气也有些困难,莫蜃恨道:“本王草菅人命?那本王留下你和你丫鬟的命又是为了什么!”
青离细声断断续续道:“那是因为,你一生,都不懂得怎样,去爱,你,折磨我,看着我痛苦,你那变态的心里,就会很好受......”
还不待她说完,莫蜃便将她重重摔在床榻上,青离的背瞬间被密密麻麻的碎片刺痛,她下意识地将身子蜷缩起来已缓解疼痛,一口口地倒吸着凉气。
莫蜃见她的背部的面料瞬间被鲜血浸湿了,他欲伸手上前,却听得青离喘息道:“你滚......别靠近我。”
刚才一瞬产生的怜惜也烟消云散了,莫蜃似是着了魔,将她痛苦不堪的身子生生给扳平了,用力地压在床上,碎片便深深刺进了她的皮肤,青离此时却笑了,妖冶不已,衬着她发髻的红莲簪子,魅惑了莫蜃的双眼。
“杀了我吧,这样我解脱了,你也快活了,不是么?”
莫蜃眼里满是愤懑,他一件件的将青离的衣裳褪去,她却再没有反抗,也没有流泪,只像具木头任他摆弄。
满室春光无限,她似乎已感受不到背部的疼痛,身上的男人流淌着汗水,就像一滴滴鲜血落下她身上,她没有表情,似是绝望,她的手在身侧摸索着,不多时便寻到了一片大些的瓷片。
她深深地望进莫蜃的眼,莫蜃抬手拨开她额前湿腻的发,青离却猛地一用力将瓷片插进了他的后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