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墨梓寒摊手，“这我可就没办法知晓了，毕竟那是你自己的身世，需要你自己去探索，旁人是无法帮你猜测出结果的。”

被墨梓寒这么一分析，白小殊又觉得自己是妖好像没什么关系了，就好像……她潜意识里，是能接受自己是只锦毛鼠妖。

只是这转变之快，让她着实有些茫然。

上一刻她还是天风观那个懵懂又傻气，被人欺辱唤作废材的低阶弟子。

这一刻她摇身一变，就变成了拥有千年妖丹，有神秘力量的小白鼠妖。

这种落差，饶是平日里显得没心没肺的她，能明白是一回事，能立刻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忍不住勾起一丝苦涩的牵强笑意，看向墨梓寒道谢：“多谢墨公子！想不到，不过下山一日，我就成了妖怪。”

墨梓寒没有说话，他看出来了白小殊需要时间来适应自己的新身份，也就不再多言。

这种啰哩叭嗦需要费口舌的事儿，他才懒得为之，今日在这儿说这么多，已经算是他破例了。

当然，他也有他的目的，墨梓寒对白小殊这般耐心，完全是想知道，她身上的那股神秘力量，究竟是不是传说中那颗，可以毁天灭地的仙丹！

只是这些，他私底下研究就行了，白小殊目前还不够强大，若是传开来，得到各方势力的追抢杀夺，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墨梓寒在心里打着他的小九九，这边卫之翌却是因为白小殊那声自嘲，有些不安起来。

“小殊……我说过，若是你介意，不想将身份告知观中的师兄弟们，甚至连师父那边，我都可以替你隐瞒。”

“谢谢大师兄，其实比起拥有这等神力，我宁愿当一个普通人，哪怕只是在天风观继续当一个低级种植弟子。”

闻言，墨梓寒似是有些不悦，他双眼眯成一条缝，看向她。

“这么说，你是嫌弃你身为妖类的身份了？”

“没有，世间万物平等，正如你所说，妖虽然被人类看不起，可是人类却也凶残暴戾，喜爱欺善怕恶，善良的小妖也有许多被修仙弟子捉拿后，成为他们进阶增长修为的工具。”

“小殊？你不是第一次下山吗？你怎么知道？”

白小殊看向狐媚，随即说道：“方才狐媚所说的那些话，给我的感触而已，她相公因为不想害人，反被人害死。”

她说到这里，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刚才重伤树妖和狐媚的时候，我脑子里过了不少的画面。”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皆是吃惊不已。

狐媚更是诧异，她方才只是说自家男人被害死，却没说被修仙人士抓去当药引了。

“木柳，你本性不坏，却因为修炼的时候，被人发现有灵力，被各种砍伐迫害，才导致你要吸食人类精元报复的偏执。对不对？”

树妖木柳原本不屑地看着这一切，没想到白小殊竟然点名与他说话，说的还是他当初不能修成人形，还是一只小妖的时候，受过的伤害。

他顿时怔在那里，柳枝都朝下耷拉着，似是被说中心事之后，内心在悲痛一般。

“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狐媚是因为她之前有提到，她相公被人害死，然后她相公被害死的画面，在她被我打伤的时候，钻进了我脑子里。”

语毕，她又看向移动到墨梓寒身后的木柳，笑了笑说道：“至于木柳，大概是因为，我有他的妖丹吧！”

好死不死的又提到了妖丹，木柳本就抑郁的心，就更加疼痛了。

他的妖丹啊！他花了千年时间才修成正果，汇聚出来的妖丹啊！心好痛！

扭头看到木柳那心痛得柳枝全部都拢到一起的样子，墨梓寒挑了挑眉，道：“想不到……你竟然能看清别人的心结。”

“如果想要知道对方心结的代价是伤害对方，我宁愿我没有这样的能力。”

妇人之仁！

墨梓寒没有直接回答白小殊，而是在心里给予这么一个评价。

倒是卫之翌，彻底发挥了他身为大师兄的一面，当即给予安慰。

“或许，这才是你能力的可贵之处，只是你现在修为还浅，不知道要如何运用这等灵力，待日后有所成，我相信你定有大作为。”

“大师兄，我现在是一只锦毛鼠妖，你……不嫌弃我是妖物吗？”

“嫌弃你什么？这么说吧，妖是分善恶的，若有妖愿意与你结盟，它便可以成为你的跟宠，一起修炼。”

“什么？！”

看着白小殊惊讶的样子，卫之翌便耐心地跟她讲解：“天风观就有一个人，他曾经收妖的时候，有一只虎妖，自愿成为他座下的妖兽，并助观中弟子修行。”

“为什么我一次都没见到过？”

“你没见过的事儿多了去了，你统共才去过一次无极殿，又怎么能见到师父的爱宠？”

“师……师父？你是说，那个饲养妖兽的人，是师父？”